第35章 陆家要成皇亲国戚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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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赫毫无防备,被琴身砸中肩膀,强大的力道压得他跪在地上。

琴架轰然断裂,强行崩断的琴弦在他脸上割出一条血痕。

“王爷!”

候在一旁的陈墨始料未及,惊呼一声后冲过来,眨眼间已和陆未吟对了数招。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当即一拥而入,拔刀守在主子周围。

轩辕赫恨得咬牙,目眦具裂,“阿墨,杀了她,杀了她!”

听到楼上的打斗声,楼下吃茶的客人一个个噤若寒蝉,纷纷抬头往上看,恨不得生出透视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上不是邺王殿下和陆家小姐吗?

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轩辕赫疼得满头大汗,面色白得像纸,几乎要晕厥过去。

侍卫赶紧把人送回王府,另派人去请太医,虽然有序,却也无人顾得上楼梯口的采香。

采香飞快下楼,找到等在街边巷口的侯府马车。

这边,陆未吟一记飞腿逼退陈墨,回身提起一把椅子。

陈墨以为她要用来攻击,当即摆出防御姿态。

陆未吟飞快朝窗外探了一眼,确定下方暂时无人经过,瞅准时机把椅子扔了下去。

椅子落地发出巨响,四分五裂。

街上,听见动静的人纷纷伸长脖子朝楼上张望,又惊又好奇。

采香卸下车,骑马来到椅子落地的位置,几乎同时,陆未吟从窗口一跃而下,精准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

陈墨紧随而至,指间寒光一闪,一支柳叶镖朝着陆未吟飞去。

采香夹紧马腹。

“驾!”

马儿飞快窜出,将陈墨甩在身后。

马背上,陆未吟扬声高呼,“邺王殿下恕罪,臣女粗鄙,不通琴艺,实难入府为姬,求殿下高抬贵手,莫要相逼。”

她声音洪亮,并随着马儿奔驰远远传开。

邺王府的马车还没走远,车里,轩辕赫听到她的话,两眼一翻气晕过去。

兵部衙门的休憩小房间里,陆奎全然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噌一下站起来,激动的抓住虞氏的胳膊,“你说的可是真的?”

虞氏赶紧捂住他的嘴,紧着步子走到窗口,查看一番后将窗户落下来。

“将军,您小点声儿。”虞氏有些气恼。

“八字还没一撇,若是让人听见传扬出去,邺王倒是没什么,咱们三姑娘的名声可就毁了,以后还怎么嫁入皇家?”

陆奎心头一惊,赶紧压低声音,“对对对,夫人说得对。”

笑意堆起在脸上,陆奎搓着手坐回去,脑子里已经开始畅想陆未吟和轩辕赫大婚当日他该有多么风光。

想不到陆未吟竟能入得了邺王殿下的眼,俩人要是真能成事,那他不就是陛下的亲家?

美滋滋的沉浸在即将成为皇亲国戚的美梦里,咧嘴笑时冷不丁牵动鼻梁,酸痛传来,陆奎瞬间收起笑容,拧眉看向虞氏。

“你会不会弄错了?邺王殿下怎么会看上陆未吟那个孽障?”

他摸摸鼻梁。

被陆未吟一拳打中的地方至今还青着,一动就疼。

一个姑娘家,如此彪悍蛮横,怎么会有男人喜欢?

真要有人瞧上她,也该是昭王才对,毕竟昭王才是瞎的。

“怎么会弄错?茶楼里里外外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邺王殿下亲自迎了她上楼,还给她扇扇子,问她热不热。咱们那位三姑娘,平日里着装素净,今日桃粉锦裙,簪金戴银,我瞧那脸上还扑了脂粉,若不是会情郎,何必如此如此费心打扮?”

虞氏对陆未吟的印象还停留在将军府的时候。

殊不知陆未吟自去了侯府,早已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虞氏挑眉,支起手指在陆奎胸口戳了两下。

她瞒下陆未吟和轩辕赫呛嘴这段,一个字没提。

欲擒故纵的把戏,她也常用在陆奎身上,自然不能让他知道。

“可是……”陆奎又摸了两下鼻子。

虞氏眼中的嘲讽一闪即逝。

她知道陆未吟把陆奎给打了。

虽然陆奎声称鼻梁的伤是不小心碰到的,但他每次摸鼻子的时候都要骂两句陆未吟,嘀咕着什么忤逆不孝无法无天之类的,她猜也猜到了。

“三姑娘虽是习武之人,可那小模样,满京都有几个能比得上?在邺王殿下面前,她必然也会收着性子,装也会装出娴静乖顺来。”

虞氏轻轻倚靠在陆奎身上,“她去侯府之前,不就是这么装的吗?”

“夫人言之有理!”陆奎点头,被虞氏一番话给说服了。

没错,那孽障惯会装乖,去侯府之前,他这个当爹的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她还有如此嚣张狂妄的一面。

宽厚粗糙的手搂上虞氏的纤腰,陆奎把人拉到面前来,奖励似的亲了一口。

虞氏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眉目潋滟含笑,不动声色的退出陆奎臂弯,走到他身后轻轻捏肩。

“可是将军,三姑娘已经去了永昌侯府,真要是嫁给邺王,跟皇家结亲的算咱们陆家,还是他们萧家?”

“那还用说?那孽障姓陆,又不姓萧。”

陆奎言之凿凿,其实心里也在打鼓。

陆未吟连他这个亲爹都能揍,显然陆家对她来说已经没了情分。

早知道她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天,以前就打轻一点了。

他让虞氏先回去,别声张,之后的时间里,陆奎一直在琢磨该如何快速修补和陆未吟的关系。

终于,在下值的时候,陆奎找到了关键。

父女哪有隔夜仇,说来说去都是阿乾阿坤偏心欢儿,才导致陆未吟心里有怨气。

阿乾还在牢里,那就让阿坤去跟她道个歉服个软,哄一哄。

手足情亲血浓于水,还能比不过只相处了短短两个多月的萧家?

陆奎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脚步飞快的往外走。

“哎,陆将军。”

迎面而来两位同僚,见到他,像是有话要说,扬声招手示意。

陆奎着急去找陆晋坤,匆匆颔首回应,一溜小跑着出了衙门。

“这么着急呀!”

“火烧眉毛了,能不急吗?”

二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又有热闹看喽。

陆奎一路快马加鞭回到将军府。

管家迎上来,“将军,您终于回来了,二——”

陆奎满心想着如何能让陆未吟与家里亲近,没有注意到管家脸上的急切,随手把马鞭扔给他,边往里走边问:“二公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

“叫他来见我。”

管家躬身跟随,战战兢兢,“怕、怕是来不了。”

“什么话?”陆奎停下来,粗声粗气的喝问,“老子召儿子,还召不来了?”

陆未吟勾搭上邺王,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也就算了,陆晋坤哪来的狗胆跟他摆谱?

被他一吼,管家汗都下来了。

“回将军,二公子被人打了,大夫叮嘱要卧床修养”

“什么?”陆奎脸色骤变,当即转身奔向陆晋坤的院子。“什么人打的?”

“听二公子说,是容家小公子容玉安。”

“容玉安?”

御林军都统容恒之子,也是邺王轩辕赫的表弟。

陆奎心思百转。

没听说老二和容家公子有何恩怨,难不成是轩辕赫授意?

他问:“可知因何动手?”

管家据实以答,“二公子一直在骂三小姐,不知是否与她有关。”

陆奎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猜错,果然是因为那个孽障。

陆未吟今天刚见过轩辕赫,转眼老二就被轩辕赫的表弟打了,肯定是她在轩辕赫面前告了老二的状。

轩辕赫这是在替她出头呢!

人还没见到,陆奎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大戏。

夏日黄昏,燥热还没完全褪去,他后背却溢出冷汗。

陆奎有些庆幸,庆幸他打不过陆未吟。

若是前些天在城外把陆未吟打坏了,只怕今天被轩辕赫算账的人就不是老二,而是他了。

来到崇义院,陆奎一阵风似的冲进陆晋坤房间。

陆晋坤靠坐在床头,眼睛缠了纱布,不能视物,但从脚步声听出是陆奎。

“爹!”

脸肿得厉害,导致他声音听起来有些大舌头。

天气热,陆晋坤赤着上身,身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紫,因为断了一根肋骨,腰上还缠着用来固定的夹板。

陆奎愣在床前,看到儿子的惨样,怒火与心疼交织。

“老二,你……你的眼睛……”

陆晋坤激动坐直,“爹,你要为我报仇啊!”

扯到伤口,疼得直吸气。

“你放心,爹不会让你白瞎一双眼睛。”陆奎气急,双目通红,“去,取我的刀来!”

见他误会了,管家跪伏在地,连忙解释,“将军,将军息怒,二公子眼睛没事,只是进了木屑,已经取出,大夫上了药,明日拆掉纱布就好了。”

得知眼睛没事,陆奎的火顿时消了一半。

“到底伤哪儿了?”

管家回话,“大夫说身上都是皮外伤,不打紧,就是断了根肋骨,得好好将养一段时日。”

陆奎冷静下来,屏退下人。

他在战场上,要命的伤都受过,区区断条肋骨,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感觉到陆奎似乎消气了,陆晋坤闹起来,“爹,你不去容家问罪吗?儿子肋骨都断了。”

“你该庆幸只是断了条肋骨。”陆奎冷哼,“你可知那容玉安为何打你?”

一说起这个,陆晋坤更是一肚子火,“怎会不知,都是因为陆未吟那个贱人!”

陆奎闻言,以为他知道陆未吟勾搭上了轩辕赫,无奈叹气。

“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有邺王殿下撑腰,咱们是惹不起了,你先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去道个歉服个软,以后她嫁进邺王府,咱们才能跟着沾些光。”

陆晋坤听得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好半天没说话。

陆奎不耐烦,“听见没有?”

陆晋坤没忍住吼起来,“你在说什么呀?陆未吟重伤邺王殿下,骨头都打裂了,她怎么可能会嫁进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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