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蛮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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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王麻子肃然起敬。

“村长,我这就去办!”

王麻子屁颠颠的起身。

“你身上的伤?”

“不就是挨几刀子,小伤而已不碍事!”

昨日的金疮药如有奇效,往身上一抹睡一晚,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硬是被强行拉了回来。

好强硬的身体素质!

震撼之余,周远若有所思。

那么好的身体,只是让他当监工简直太浪费。

稍加训练,绝对是块好料子!

王麻子前脚刚走,只听院外传来一阵唰唰声,像是马车行进的声音。

他们这穷乡僻壤小破村,除了自己斥巨资买了辆马车,也没第二户人家有这个条件。

更何况,外面听起来绝对不止一辆马车。

出于好奇,周远开门探探情况,正好与要敲门的陈勇打了个照面。

“哎哟,周老弟,这不巧了吗!”

陈勇挂着笑脸,略显尴尬的收回敲门的手。

“陈大哥?”

越过他身后,只见后面跟着几辆盖上黑布的马车。

两人眼神交汇,周远瞬间明白了什么,连人带马车往后院招呼。

“老弟,你要的蛮奴都到了,去验验货?”陈勇挑挑眉。

毕竟是走私来的,这种事还是得低调些。

打开黑布,每个马车上的笼子里硬是挤了七八个人。

每个都人高马大,一看就是那种能吃苦耐劳,干活有力的天生牛马。

五官与汉人相差不大,就是整体形象与肤色,和绝大部分汉人还是有些出入。

目光略过,收入眼底有三十五人。

这些蛮奴近些年来靠着劫掠边境,语言习惯方面有些被同化。说不上利索,至少能听懂,也能正常交流。

就是他们手上戴着脚镣铐,眼神瞪着周远,看起来有点不服气。

陈勇一鞭子甩在笼子上,破口大骂:“一群贱骨头,在老板面前什么态度?”

来之前还特地搞了培训,转眼就忘本了?

要不是周远在面前,得注意点形象,他高低得叫这些蛮奴知道谁才是大小王。

“周老弟,这些蛮奴没被完全驯化,野蛮凶残,不能对他们太友好,否则容易蹬鼻子上脸。”

“脚上的镣铐千万去不得,小心他们造反!”

陈勇跟个老妈子似的一直叮嘱。

这里不比县城,荒野乡村,这些人造起反来都没人能收拾得了他们。

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担忧起来。

盯着周远的小身板,多少带点顾虑,一个两个还好,三十五个人他能搞得定吗?

别被反扑了……

“陈大哥放心,他们在凶残,能比得过熊瞎子吗?”

倒也是,周远连熊瞎子都能打死,这些人算个蛋!

二人相视一笑。

周远领着他去前院,将剩下的尾款补给他。

又叮嘱媳妇们,做些包子馒头,到时分给那些蛮奴。

“周老弟敞亮!”

拿到钱,陈勇自然乐得合不拢嘴,今日这一趟买卖,足足翻了好几倍。

果然啊,赚钱的法子都在律法之外。

陈圆圆过来倒茶,一举一动都展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自家人可以随意些,有客人在就得讲究起来,不能丢了相公的面子。

陈勇难免有些羡慕。

周远身为猎户,本事了得,受贵人青睐,如此温柔贤淑懂礼仪的妻子,家中居然有三个。

这样的人,结交起来没负担,不需要勾心斗角,自己也算捡到宝了。

抿了口茶,他顺便拉了拉生意:“周老弟,以后你若再有其他需求,尽管跟我开口,我肯定尽力而为。”

“哦,我现在就有其他需求。”

马车已经卸“货”,苏妍希在门口喂马。

一共六辆马车,周远别提有多羡慕了。

人手现在已经到位,但还缺少运货的工具,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你可卖马?”

“这个嘛……”

陈勇有些为难:“周老弟,你也知道朝天打仗,马匹也是稀缺之物,现在是征兵又征马。”

“马的价格拔高涨,这种生意谁做谁亏,你看现在马市都冷清成什么样了?”

朝廷要用马,以强权从民间低价征入,马市大幅度亏本,谁还敢碰这种烫手山芋?

这个确实,周远之前去马市买马车,还是恰好人家私人转让。

只不过……

“陈老哥,你连蛮奴都能弄到手,走私马儿应该不在话下吧?”

陈勇一时哭笑不得:“哎,陈老弟,哼哼还得是你聪明啊?”

“确实有难度,但干咱们这一行的,有的是手段和人脉。”

“你说个数,哥帮你搞,但是价钱嘛……”

“一百两一匹,我要十匹马。”

“成交!”

陈勇几乎不假思索,这价格,这数量,到手就是一千两,还要什么自行车?

虽然我朝境内的马不好搞,但是边塞那群蛮子不是最擅长养马放牛的?

“多谢陈老哥!”

“既然陈老哥这么给力,我也有一礼相赠,聊表感激之情,老哥稍等片刻。”

他转身进了屋子,不多时便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罐。

容量不大,一只手正好握得住。

“还请陈老哥笑纳。”

这一趟不白来呀,赚了钱又谈上一桩大生意,居然还有礼物拿。

打开一看,里面是白如细沙之物。

“不知这是?”

“盐。”

只一个字,便让陈勇蒙圈了。

他笑了笑:“老弟你又开玩笑了,天底下哪有盐长这样的?”

“这并非市面上那种粗盐,而是我以粗盐提纯过后的精盐,你若不信可尝尝看。”

盐碱地的事情,别他当然不会轻易透露,便只能用粗盐提纯糊弄过去。

既然陈勇的人脉那么广,不如试探一番,或许能从他这寻找到精盐的销售渠道。

精盐……

陈勇不信邪,念叨着也用手蘸了一些含在嘴里。

舌尖蔓延的咸气,瞬间令他身躯一震,瞳孔微亮,满脸不可置信:“竟然真的是盐!”

他仔细端详这细白之物,尤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颗粒如砂,颜色如雪,味道纯粹且毫不含任何杂质。

他有幸尝过上来自京城上等品质的盐,以为那已经是极品。

直到他见识到了精盐,才知什么是真正的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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