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躺着也突破,还能治伤?(1 / 1)
\"顾言你偷练禁术!\"赵广义的咆哮劈开人群挤进来,腰间的管事令牌撞得铜环叮当响。
他青黑的脸涨成猪肝色,昨夜打翻顾言饭食时的得意早没了影子,\"外门杂役每日只能在卯时后引气入体,你敢私自在夜间修炼?\"
顾言被推得踉跄,膝盖撞到石阶的瞬间本能缩了缩——却半点疼意都没有。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原本肿得发亮的皮肤此刻光洁如初,连晒脱的皮都结了淡粉的新痂。
系统的修复功能比他想象中更彻底,可这话哪能和赵广义说?
\"赵管事,\"顾言挠了挠后颈,故意露出几分惶惑,\"我...我昨晚跪完石阶实在没力气爬起来,就这么躺着睡了一宿。
哪敢偷练什么禁术?\"
\"放屁!\"赵广义的唾沫星子溅到他脸上,\"躺一宿就能到练气三层?
当老子是傻子?\"他突然抓起顾言的手腕,指尖凝聚灵气往他气海里钻——这是外门管事检查杂役修为的惯用手段。
顾言心头一紧,系统却在这时发出轻响:\"检测到恶意探查,自动屏蔽系统痕迹。\"
赵广义的灵气刚触到气海就弹了回来,他瞳孔骤缩,不可置信地又试了两次,最后甩下顾言的手后退半步:\"练气三层大圆满...怎么可能?\"
围观的杂役们窃窃私语像炸开的蜂窝。
\"听说上个月内门的王二牛苦修三个月才到练气二层...\"
\"顾言平时懒成那样,扫落叶都要偷奸耍滑...\"
\"嘘!没看墨长老还在吗?\"
顾言余光瞥见墨长老站在人群边缘,白须被晨风吹得微动。
那老修士虽闭着双眼,灵识却像张细网似的罩着他,连他心跳的频率都被探了个清楚。
顾言想起系统说过\"隐藏存在\"的功能,忙垂下眼装出怯懦模样,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意是真的,慌乱也是真的,总不会被看出破绽。
\"罢了。\"墨长老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温水的玉,\"杂役修为何时轮到外门管事指手画脚?\"他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什么般顿住,\"赵广义,今日卯时三刻,前院石阶的积灰该你扫了。\"
赵广义的脸瞬间白得像纸,看着墨长老带着弟子走远,突然转身揪住顾言的衣领:\"好啊你个小崽子,敢在长老面前踩我!\"他从腰间扯下块黑铁令牌甩在地上,\"毒瘴林的千年紫叶草,今日申时前采够十株。
采不够...\"他凑到顾言耳边压低声音,\"就等着被毒瘴啃成白骨吧。\"
毒瘴林的名号在杂役房里比鬼故事还吓人。
顾言跟着李大牛去挑水时听过,那林子终年飘着青黑色瘴气,沾到皮肤就起水泡,吸进鼻子半柱香就能攻心。
去年有个杂役被派去采草药,最后只找回半片染血的衣襟。
可此刻顾言盯着脚边的令牌,心里却腾起股雀跃——系统面板上不知何时跳出行小字:\"检测到危险/禁忌之地,签到可获得稀有资源。\"他蹲下身捡起令牌,抬头正撞进赵广义阴毒的视线,忙缩了缩脖子:\"赵管事,那...那毒瘴林...\"
\"滚!\"赵广义踹了他屁股一脚,\"申时前见不到紫叶草,老子把你丢进乱葬岗喂野狗!\"
顾言攥着令牌往林子里走时,晨雾已经散了。
毒瘴林的入口立着块半腐的木牌,\"禁入\"二字被虫蛀得只剩半截。
他刚跨进去,鼻尖就漫开腐叶混着铁锈的腥气,脚边的野草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叶尖还滴着黑褐色的黏液。
\"叮——检测到禁忌地点,是否签到?\"
\"签!\"顾言在心里默念,眼前顿时浮现出半透明的地图,青黑色的瘴气在图上被标成淡灰,安全路径像条银线直指向林子深处。
他跟着银线往前走,原本呛得人咳嗽的瘴气到了他身前三尺就自动散开,连沾到衣角的毒雾都被灵气蒸发成白汽。
\"原来系统还能防瘴气?\"顾言摸着下巴窃喜,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反正路径已经标好,他干脆往石头上一躺,双手垫在脑后——躺平三时辰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日头爬到头顶时,顾言被系统提示音唤醒。
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低头看怀里——十株紫叶草整整齐齐码着,叶片上还凝着露珠。
更妙的是签到奖励:一株拇指大的紫阳花,花瓣紫中透金,凑近能闻到清甜的药香。
\"这花...怕不是能卖不少灵石?\"顾言把花小心收进怀里,哼着小调往回走。
赵广义在杂役房门口转得鞋底都快磨破了。
他盯着日晷上的影子,算计着顾言该被毒瘴啃得只剩骨头了,却看见那小子哼着歌从林子里晃出来,怀里还抱着十株紫叶草。
\"你...你怎么活着?\"赵广义冲过去抢过紫叶草,指尖刚碰到叶片就触电似的缩回——这草新鲜得像是刚从土里拔出来的,半点毒斑都没有。
\"赵管事,\"顾言揉了揉眼睛,故意打了个哈欠,\"那林子也没多吓人嘛。
我躺石头上睡了会儿,一睁眼就找齐了。\"
周围杂役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广义的手死死攥着紫叶草,指节发白:\"你...你肯定用了邪术!\"
\"赵管事这是要诬陷我?\"顾言突然提高声音,\"墨长老早上才说外门杂役的修为轮不到管事指手画脚,现在又要给我扣邪术的帽子?\"
赵广义的脸涨成猪肝色,他狠狠甩下紫叶草,转身时撞翻了门口的水桶:\"算你命大!\"
顾言蹲下身捡紫叶草,余光瞥见赵广义钻进偏房,门帘晃动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那是赵广义最宝贝的汝窑茶盏。
他摸了摸怀里的紫阳花,嘴角勾起抹笑。
深夜,顾言躺在杂役房的草席上翻来覆去。
赵广义今天的眼神太毒,他总觉得那管事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为了避开可能的巡逻,他轻手轻脚爬起来,抱着铺盖往后山走。
后山的老槐树下有个破庙,门楣上\"禁地\"二字被风雨剥蚀得只剩半块。
顾言溜进去时,门槛上的蜘蛛网沾了他一脸。
他拍掉蛛网,刚把铺盖铺开,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检测到禁忌地点,是否签到?\"
他刚要应,庙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顾言手忙脚乱钻进供桌下,透过积灰的缝隙往外看——两个提灯的外门弟子正往这边走,灯笼上\"青冥宗\"三个红字被风吹得摇晃。
\"听说前几年这庙闹过鬼?\"
\"嘘!
那是老黄历了。
不过...最近总有人说后山林子有异响...\"
脚步声渐远,顾言从供桌下爬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盯着供桌上积了十年的香灰——这地方,好像比杂役房更适合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