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让时间定格(1 / 1)
叶语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只头皮发麻。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样恣意狂傲的人,还会恐惧别人跟你抢。”
“你为什么不觉得,你可以凭借个人魅力,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有女人为你着迷。”
“因为没有安全感,就拼命折腾我,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逃离。”
“那是对别的女人,对你不行。”彭季轲对其他女性,自然有这种与生俱来的自负。
但喜欢一个人,就会低到尘埃里,这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疑神疑鬼,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别怕,只是想在你身上,纹上我的名字。”
“不找别人,因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看见你的酮体。”
“我虽不是专业的,但我学过绘画,也做过类似的事,别担心。”
他的小玫瑰,他当然要亲自操刀,在她光洁如玉的肌肤,纹上他亲赐的花瓣。
“先生,不,老公……”叶语记得他上次的提醒,不喜欢她称呼的这样恭敬又陌生。
换了甜甜的称呼,希望能唤醒他为数不多的良知,让他改变心意。
“你何时做过?我记着,你是没有纹身的。”
“你们的宗教不允许,你个人也不喜欢将圣洁的身体,图上罪恶的符号。”
“我除了怕疼,还会影响我将来的发展。”
叶语还没大学毕业,总有一天会回国的。
如果带着这纹身,只怕将来毕业后,想考编、考公、当老师……都有一定限制。
“我以前在军事法庭,审判逃兵的时候。将他关押进大牢,曾亲自拿着刻刀,在他头顶划了个‘奴’字。”就是要让他铭记,背叛自己的下场,不管他为了家人,还是单纯图财。
只能世代为奴,从主子,变成底层耗材。
也是杀鸡儆猴,让后来者,不敢再调转枪口。
因为他,真的会清理门户。
“哥哥,别让我恨你。”叶语屈辱地流下眼泪,因这这事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决定的事,旁人只能执行。
而这个旁人,也包括她自己。
“我是人,不是玩意儿,你怎么能拿我跟死刑犯对比。”
“用对待奴隶的方式,来对待我。”
“这样好不好,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用纹身贴,我愿意配合你这个情趣。”
叶语自诩退了一步,却忘了他想要的感情,从来感官刺激到了极致。
又想到被他囚禁于此,哪怕她不愿意承认,即便他用其他词汇、爱意美化。
本质上——还是他的囚徒。
叶语觉得悲哀,每当她动摇,想跟他共度余生的时候。
他都给了她坚定的,必须回家的理由。
她只能闭上眼睛认命,安慰自己,回国后,如果毕业了想考公,大不了再把纹身洗下去。
可能会很疼。
但跟离开这个魔鬼比起来,再疼也能忍耐了。
“那些国宝你想要,直接拿过来就是。就算你接受了瓷器,我不答应采访,又能怎么样?他们敢动你一根手指头?”彭季轲看她紧锁眉头,伸出手,替她抚平。
“别皱眉,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忧愁。”
“我过两天就去把东西给你要回来,不,今晚就让军队的人上门,把东西拿过来。”
“本来就是你们中国的东西,他们抢走还有理了?我不过是效仿他们,再抢回来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只觉他的小雀儿傻气。
这个东西拿回来,不带回国,光摆在屋子里观赏,也是好的。
能缓解她的思乡之情。
叶语已经受够了他这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驯化方式。
想跟他僵持着,却也没赌气说出‘不要’的话来。
“我真的没出息,想要这个东西,又没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寻回。”
“明明跟你闹脾气,还接受你的馈赠,不能有骨气地拒绝。”
彭季轲闻言,“哈哈”大笑:
“你们国家那么强大,也不能把遗失在海外的宝贝,各个都抢回来。”
“又何况,你一个女人。”
“不如国家有本事,算很丢脸的事吗?”
至于借助别人,彭季轲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一直跟她是自己人。
“好吧,能通过你,将东西拿回来,也算我自己的能力。”毕竟他一直都说,他们是一体的。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他们要怪我也没办法,左右我从前采访你的视频那么多,他们如果有心,下载下来,也可以回去写文章了。”
彭季轲扳过她肩头,将她搂在怀里,才告诉她,这一趟的行进方向和目的地:
“家里人要给我接风洗尘,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回家一趟。”
“带你正式见见我的家人,也算真正认祖归宗。”
叶语又开始了忐忑,甚至比上次见他几个老婆时,还要不安。
“这也太突然了,您能不能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不要每次都是这样,突然通知。”
“我不了解你们这儿的礼仪,总要做些功课吧?”
就算按照她的家教,第一次上门也不能空着手。
“你需要准备什么?我的爱,就是你最好的礼物。”彭季轲也觉着奇怪,他分明每次都护着她,站在她这边。
可她还是将不安,刻在了骨子里。
仿佛礼仪教养,比一切都重要。
难怪都说,泱泱华夏,礼仪之邦。
“放心,他们都是老辈子。”
“背地里杀人不眨眼,表面上都是绅士贵族。”
“我们家最恶的就是我,你连我都能适应,还怕他们?”
“谁说我适应了?”不过叶语明白了,他的家人想弄死她,会让她从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不会做得那么明显。
而他是他们家,唯一清新不做作的。
“不适应?那多做几次就适应了。”彭季轲坏笑道。
“那你……会接受他们采访吗?”叶语没有丝毫劝说和立场。
彭天明口中的‘手握利器’,他说者无意,但她也不知怎么,记在了心底。
“不接受,我只愿意在你一个人的镜头里出镜。”
“如果你还想记录,我可以给你买最好的摄像设备,等我们老了,就拿出来一起看看,还可以给孩子们讲解。”
“如果我没死在战场上,可以自然老去的话。”
“呸呸呸!不许说死,不吉利。”叶语很想拒绝,因着不再工作后,便不需要辛苦地拍摄和熬夜剪辑了。
不过想到这是一种谋生手段,保不齐哪天会用到,现在丢了,以后再捡起来的时候,会生疏。
便点了头。
“那摄像机是给我练手用吗?你想拍什么,我都懒得说。“
“你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吗?”彭季轲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