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金丝雀噬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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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的不就是我们这的语言?能跟人对话,听懂,就够了。”

“现在已经很流利了。难不成还想研究古文,成专家?”

“你要学,我教你。”

彭季轲才说完,一秒就忘了刚刚说的‘女人读书没意义’。

叶语倒是相信,这些二代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

家族将他们培养起来,是为了继续占有国家一半以上的资源,自然不会由着他们游手好闲、招猫逗狗。

“你想出去,我可以让保镖跟着。”

“但只有省会,和周边几个发达的城市,可以去。”

“偏远地区一概不许涉足。”

“先生是怕我趁机逃跑。”叶语帮他总结了一下,又有一事很好奇。

“您这样的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不会向外联姻。”

“像你的第一个妻子,就是你亲姑姑的女儿。第二个妻子,是心腹的妹妹。”

“那你把我放在这,他们会同意你娶我吗?”

“还是说,你打算把我藏在这一辈子?”

“除了逃跑这件事,其他事,我都能答应你。只要你要,我都能办到。”彭季轲说。

只是她没有嫁给他的心思,他在此事上,便没多做勉强。

他像驯狮一般,始终掌控着这个度。

不过在他看来,驯服猛兽都易如反掌,何况这只有异域风情的小猫。

“不是怕你逃跑,这附近都是我的人,你逃一万次,我能给你抓回来一万零一次,只要你能承受住惩罚就行。”

“是那些偏远地区有不同黑帮把守,情况更加复杂。”

“我现在要一心抵御外敌,不然趁早将他们一窝端,你出行范围也能更广。”

“先生,要不您跟我去中国生活吧。”叶语从未否认过对他的着迷,也不仗势欺人地贬损。

只是这份爆发的荷尔蒙,不足以消融她前半生形成的三观。

“我可以帮你办理证件,不必成为黑户。”

“假如你不喜欢做事,我不介意养你。”

“你只要每天喝喝茶,旅旅游。”

叶语当然知道他的惩罚,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让她至今仍旧心有余悸。

她真怕哪一次,自己在行进过程中,就落下终身瘫痪的残疾。

余生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得在轮椅上度过。

“你觉得可能吗?你总说我的所作所为,你从未见过,也接受不了。你又何尝不是——”彭季轲还打算继续说,门外下属的提醒,打断了他的话。

“先生,会议室那边来了电话,已经催三次了。”

“属下不敢叨扰,只恐那边催得急了,待会儿签合同时不好谈。”

“属下一直计算着时间,这会儿开车过去,时间刚刚好赶得及。”

“让他们等。”酒香不怕巷子深,彭季轲有这样的底气。

他的军火虽一半是手搓,但高仿能完美复刻,达到原版性能99%。

多先进的武器都能搞到,且多复杂的工艺都能习得。

“女人工作养家,闻所未闻。”

“那男人做什么用,当废物吗?”

很好。叶语终于找到两个人,同为亚洲人的共同点了。

“你自己开车回来的吗?”

“不然呢?下次想见我跟我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彭季轲给保镖使了个眼色,已经有一部新手机递了过来。

“以后用这个给我发简讯,嗯?”

叶语看着这部只能打电话、发短信,没有上网功能,老掉牙的手机,欲哭无泪。

“我没想到这年月还有这种手机,而且这手机还能开机。”

“我给你打电话,你就会来陪我吗?”

“尽量抽时间。”彭季轲不敢把话说死。

见她对这手机一脸嫌弃,他倒是觉着称心如意。

“用这个就够了,看见你以前跟那些男人互动,我就觉着刺眼。”

“跟他们有什么可说的?”

“你想上街,我不反对。但你愿意穿我们这的服饰,戴头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叶语不会停止抗争,但眼下为了结束监狱生活,定期出去放风,还是暂时妥协了。

“你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疲劳驾驶容易出事,尤其这边时不时就有恐怖袭击。”

“以后让司机开车吧。”

“我今晚跟你一起去。”

“放心,我坐的是防弹车。”彭季轲想了一下,他们确实也有许久,没跟她一起出去过了。

一直将她按在公寓里,不见天日。

只怕时日长了,她会抑郁彷徨,精神萎靡。

即便凋谢,也要让她枯萎在自己掌中。

但能不凋零,还是盛大开放的好看。

“我换身衣服,带你一起出去。”

叶语坐在客厅等他,同时心底盘算着。

刚来那两天,遇见在省会城市的国企,同胞跟自己打招呼。

但她那时候一门心思,都扑在了解彭季轲身上,疏忽了与同胞建立联系。

以为以后也来得及。

且同胞在家乡就能遇见,出国就是为了了解异域文化习俗。

要在签证有效期内,尽可能多用镜头记录异域风情。

如今人到用时方恨少,如果去的路上遇见同胞,说不定有机会求助。

“去把衣服换了。”叶语正胡思乱想着,看见彭季轲已经从更衣间出来,一身长袍外,是西装外套。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换衣服。”

佣人已用托盘,端了长袍面纱,站在她跟前。

“如果再折腾下去,会议真的要迟了。你们的主,没教会你投桃报李,也不推崇重诺守时吗?”叶语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下唇,拿去换了。

“只是换个衣服,你想哪儿去了?”彭季轲玩世不恭笑道。

直到仅露出一双狭长漂亮的狐狸眼,叶语跟着他一并出了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想连累同胞,我不介意大开杀戒。”坐在车上,彭季轲猝不及防开口。

叶语现在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有读心术。

看人看事之精准,到底是天赋秉异,还是后天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磨砺出来的。

“我没多余的心思,只是我妈妈那边,还是要多给她发条简讯。”

彭季轲习惯了本国诚实封建的女人,严厉道:

“不准对我说谎。”

随后将她的手机拿出来,直接拨通了她妈妈的视频。

“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不能忍受你把其他任何人,看得比我重要。”

“不然我要么让你消失,要么让她消失,或者让你跟她永远隔绝联系。”

“母亲也不行。”

如果不是她一直心事重重,他连舐犊情深也不放在眼里。

这会儿对上妈妈那双焦急的眼睛,叶语知道男人就在身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监视范围之内,因此不能轻易开口。

不然随时被他切断信号,自己下次再想跟妈妈说些什么,已是没机会了。

脑海里快速盘算着,如何给妈妈通风报信,还能逃过这个男人的监控。

就听妈妈问:“宝宝,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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