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开会偷偷回她消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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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没叫我这么做,是遇见你,我就忍不住迸发出最原始的邪恶,想将你揉碎进身体里。]

[他们,我的族人们会上天堂,我死后会下地狱。]

[总要有人下地狱,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本来就是替家族干脏活的,他们是纯白的栀子,我是阴沟里发臭的老鼠。]

只有他的东方小玫瑰不嫌弃他脏污,初见时,还肯给他最明媚的笑靥。

彭季轲开完会,刚给她发完消息,就接到她的电话。

“先生!没……没事。”叶语下意识脱口而出,向他求救,想到他在办公室开会,还是中途咽了回去。

“我给你发的消息,其实你不必秒回,又不是什么急事。”

“看到了再回,或者不回也没关系。”

想到自己从前在国内时,有一阵子互联网传播斩首的视频,她从未看过。

生来就没那猎奇的心理,对于恐怖和阴暗的,更是没有丝毫好奇心。

如今却被迫真实发生在眼前。

躲过了视频上的夺人眼球,却躲不过近在咫尺的阴间使者。

“吞吞吐吐的干嘛,你应该知道,我更喜欢你在我身下这样。”彭季轲握着手机,出了政府大楼,坐上自己的敞篷车。

“我有时真想去看看你们国家的教育,培养出这么一批跟机械似的乖乖女。”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总统办公室开会时,得像个小学生一样,把手背过去,虔诚听讲?”

“我能让他把话说完,就是给他面子了。还不允许我处理点私事?那我下次不来了。”

小玫瑰就是他的私事。

叶语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

“我在贫民窟这边,正准备离开,看见附近山头有一群黑帮,在无差别杀害平民。”

“我知道不该介入他人的因果,一个人的力量也太渺小了,可是于心不忍。”

“所以想请你出面,如果你嫌麻烦的话,不必折腾。”

叶语知道在自己国家的古代,也有菜市口斩首的刑罚。

甚至每次行刑,还有一堆市民前去围观。

她躲都来不及,不知道人们看热闹的爱好,是不是古往今来都有。

“我不是嫌麻烦,纯粹杀鸡用牛刀。”正吩咐司机开车,从后面迟迟赶到的彭霁明,已是拉下脸来。

“不要命了!”

“要么换车,要么把棚给我拉上去。”

“你才承诺总统先生,要亲自带兵剿匪,若是人还没去,就死在路上,不嫌丢人?”

彭季轲无奈,将搭在前座椅的腿放下,让司机合上星空顶。

很想说一句‘死了更好,正好不用去了’。

想到叔伯方才跟自己同仇敌忾,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力挺他。

没有和稀泥,也没装老好人。

转个身的功夫,不好就立马变脸。

便没有过河拆桥,而是给了他些许对于长辈的尊重。

“知道了,二叔,战士就得死在疆场上。”

“不过二叔是不是怕我死了,又得从族里派一个,代替我去送死。”

“因为舍不得,所以希望我好好活着。”

“胡说八道些什么,整天死啊死的。再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我就去把你父亲请回来。我们是管不了你——”彭霁明无奈,只能把他爸搬出来。

彭季轲一秒认怂,“叔父,我就是这么一说。”

“您折腾他老人家干嘛,他在北边待得好好的。”

“跟您亲近,不就是因为咱俩关系好嘛,谁让我是您带大的。”

“至于孩子的事,您别着急。我没子嗣,您儿子不是生了好几个吗?”

“当初我父亲不是话事人,我也不是从父亲那一脉继承的。”

“只要是咱们家族的人,不管新领袖是谁,我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就像您现在扶持我一样。”

彭季轲坐在车上,给下属打了通电话。

“这帮畜生又在虐杀平民了,你直接开直升机空降过去。”

“到那儿别管人质死活,一通火力压制,全突突了。”

“免得他们以为我投鼠忌器,以后更加猖獗。”

彭季轲不接受己方有任何伤亡,而且就算他不管,这些人质也一个都活不了。

让黑帮知道他的强势手段,以后伸向平民的屠刀,还能收敛一二。

亲自来贫民窟接她,看见她躲在远处帐篷里,捂着耳朵,像极了坐以待毙的羔羊。

“保镖在你手里,你要对付那几个刽子手,直接吩咐他们去不就得了?”

叶语没敢抬头,看远处紧锣密的机枪扫射。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眼睛红红地,茫然又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你的人,我哪里指挥得动?”

“也是,若是他们听你的,保不齐你这会儿早跑到边境去了。”彭季轲领她上了车,留下一地狼藉。

叶语突然有几分自我怀疑,该不该给他打那通电话。

刽子手的确被剿灭了,但人质也没剩下,殊途同归。

“他们遇见劫难的时候,为什么不报警求助?”

“你以为都像你们国家的警察,是维护公共财务,而不是某个贵族的私兵。”彭季轲不想妄自菲薄,又改了口:

“天下乌鸦一般黑,因为你不是高层,所以接触不到这些阴暗面。”

“上面搞愚民政策,频繁捂嘴,你们也看不见真相。”

“不然哪里都是人情世故的官官相护,是代代相传的资源互换。”

叶语很想维护自己的祖国,但想了一下功勋之家的萝卜坑,和发国难财的明星父母,还是闭了嘴。

“过两天斋月,我得回趟家,你跟我一起去。”不是请求,而是通知。

“啊?”叶语如临大敌。

“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们这个信仰,我是唯物主义者。”

“而且要去见你父母,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再者说,我用什么身份过去,客人,还是……”

“你想用什么身份?”彭季轲坏笑了一下,知道她想偏了,捏捏她的手背,宽慰道:

“不是去我爸妈那儿,是去我妻子那儿,回我自己家。”

叶语“哦”了一声,有几分失落。

“原来你姑姑的女儿那儿,才是你的家。”

“那我是什么,外室吗?”

“名分又没有,想走又不给。”

“你这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又走远了不是?”彭季轲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想给她掰过来。

“这还没出五服呢,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畸形,而且近亲有生理性排斥。”

“这世上有小部分人搞骨科,但我是那普通的大多数。”

“其他家族可能硬着头皮上,可能搞点表面功夫,背地里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孩子,弄到近亲联姻名下。”

他是连演都不演了。

“所以你想在我这搞个孩子,弄到你姐姐的名下。”叶语叹息一声,揉了揉被他敲痛的额头。

“我不去了,我不懂你们那儿的信仰,恐怕无心之失,坏了规矩。”

“也不想看见你那些老婆,又平白给自己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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