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通皇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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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清宫内,灯火通明,两排宫女分列左右两侧,红色的秀金龙凤地毯光泽饱满。

“仁清宫”三个漆金的大字在火光下煜煜生辉。

宫内顶端,一黑漆木龙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大红色凤凰华服,头戴凤冠,霞帔飘扬的美貌女子。

这便是大通朝仁清皇后,容宸曦,十五岁入宫,得到皇帝宠幸,三十三岁大权独揽,威仪天下。

容宸曦抬眸刹那,眉如远山含黛,鎏金点翠的凤形眉钿锋芒毕露,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睫羽颤动。

琥珀色的瞳孔在火光辉映下,好似流转着金絮,高挺凌厉的鼻梁,却被饱满的脸蛋包裹出了柔意。

微扬的嘴角让梨涡里渗出了浅笑,这笑让宫殿内的铜雀香炉都失了颜色。

脸上的威仪透着几分典雅,又生出威严,容宸曦美妙地轻哼一声狠厉道。

“把那个贱人带上来!”

容家本就是大通朝名门望族,只是早些年容家内斗,最后不得已分出了柳家,势力才逐渐被消解。

而容家为了再度登顶,便让自小倾国倾城的容宸曦寒暑苦练,只为保持女子的优雅柔美,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机会终于来了,新皇登基,选妃开始。

容家把未来押在了容宸曦身上,可谁知初选因容宸曦那些日贪恋一名男子,这事被柳家知道了。

以此为由头,大肆在城内宣扬,坏了容家的名声,容宸曦还未见过皇上,便落选了。

最后容家堵上了一切,抢在柳家之前,把容宸曦送到了皇帝的寝宫。

荣家赌对了,得了荣华富贵。

叮铃声响。

两名年纪大的宫女,拖着一披头散发,只穿着白色细绢丝衣的女子进来。

女子手脚戴着镣铐,剧烈颤抖,身上的细绢已被鲜血渗红,她脸色煞白,娇嫩美艳的脸蛋上写满了恐惧。

“姐姐,饶了奴家.......”

女子唉声求道,声音悲切恐惧,白皙的脚腕手腕脖子上全是深深的勒痕,满脸汗液,气息微弱。

“贱人!”

“哀家先前就说过,你母女二人如若安心在这后宫赏花观鸟,便可颐养天年。”

当啷。

芸妃苦不堪言摇头,跪着往前挪了过去,哀声道。

“姐姐,奴家没有,真没有.......”

砰。

容宸曦拍桌而起,金色的指套飞了出去,她怒不可遏道。

“你敢勾引太子,大逆不道,按祖宗律法,当千刀万剐!”

“呜呜呜!姐姐,我真没有,我没有。”

容宸曦一个眼神,此时一年轻貌美的宫女出列,跪地道。

“禀皇后娘娘,小桃......前几日确实见......见太子进了.......”

小桃抬头,被容宸曦的眼神怔得磕头道。

“小桃见芸妃娘娘拉着太子,然后两人进屋,小桃听见了.......”

“听见什么?”

容宸曦气急败坏,她已经严防死守了,这个混账儿子还不长心,宫内的暗箭可全都被她这个母亲挡了下来,他却不自知。

现今市井早有传言,太子荒淫无道,祸乱后宫。

“听见......芸妃娘娘的叫声,叫得很大,很美!”

“你......呜呜呜,你污蔑我......我没有,姐姐我没有啊.......”

芸妃崩溃大哭,容宸曦踏步过去,两名宫女急忙过来搀扶。

容宸曦满脸厌恶,怒意满满,凤裙摆动,她一脚踩住了芸妃满是血痕的手,芸妃惨叫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你真敢啊!”

“来人,给我架起来,今日哀家就要依那祖宗之法!”

“哀家倒要看看,你身上有几张嘴!”

呜呜!

宫女们过来,架起了芸妃,几名太监过来,手持细长棍子,容宸曦冷笑着,眼神得意。

这女人容宸曦早就想除掉了,如若不是她还有些权势党羽,早该死了,可现在找到了由头。

“不要,不要......啊.......”

凄厉的嚎叫声响彻宫内,容宸曦激烈地挣扎起来,脚背勾直,汗液如水般落下。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过来,跪地道。

“皇后娘娘,太子到了!”

紧接着宫门外传来阵阵传声高喊。

“太子到!”

容宸曦眼神示意,端着双手,芸妃被放下,她哀嚎着。

陈秀踏进仁清宫,眼神凝重,只见一个太监手里的细棍上沾满鲜血,鲜血还在流淌,滴滴答答。

“儿臣给母后请安!”

陈秀跪地,容宸曦眼帘微动,她对这个儿子现在心底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厌恶,甚至看一眼都觉得胸闷。

这五年来,这儿子简直搞得天怒人怨。

弑杀,好色,无礼,无度,无德!

沿街杀人,强抢民女,殴打长辈,花销巨大,祸乱后宫。

一年前容皇后彻底的失望,便有了废黜太子的想法,最近这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起来吧,秀儿。”

陈秀一听容宸曦淡漠的声音就知明天不妙,急忙道。

“母后,儿臣并未与芸妃有染,还望母后明鉴!”

陈秀说完后道。

“都出去。本太子要与母后商议。”

陈秀的话,并未令宫女太监出去,他只是试探,随即一笑道。

“母后,儿臣有些话,想单独与母后说。”

容宸曦哀叹,摆手,所有人出去,门刚关上,陈秀就笑呵呵过去。

“逆子!跪下。”

见陈秀不动,容宸曦美目微皱,她总觉得这个儿子一月未见,好似壮实了不少,原本松垮垮的蟒袍,现在撑得颇有气势。

“儿臣这一月闭门思过,已反省了,还望母后......”

陈秀带着哭腔,吸着鼻子,随后贴近容宸曦,硬挤着眼泪,毕竟这时候说啥都没用。

这太子简直就是个极品,做的龌龊事,多到数不过来。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

陈秀终于挤出了眼泪来,直接环抱容宸曦,扑入她怀中,哭了起来。

陈秀惊讶不已,这容宸曦,比那陈韵还要够劲,简直就是女人中的极品。

“松开,成何体统!”

陈秀嘴角微扬,现在只能哭了,毕竟天下没哪个当妈的,看到儿子落泪,会不心软的。

容宸曦哀叹,按着陈秀的额头。

“秀儿,你知错就好,你也是哀家的心头肉,这些年来,你如此顽劣,哀家又能轻易把皇位交给你啊!”

“皇上有言,如若你不思悔改,便得不了这大位!”

容宸曦虽嘴上这么说,可心底依然冰凉,她知道这儿子不是知道错了,只是知道要被送走了。

哪怕是最小的两个儿子,也比这太子好多了。

“母后,你听儿臣说,儿臣绝无与芸妃私通。”

“这被母后你打瘸一条腿的破烂货,儿臣怎会看得上?”

“必定是有人对儿臣不满,想离间儿臣与母后。”

容宸曦一愣神,神色诡谲。

“母后,儿臣这些年可是为了母后当年之辱,狠狠地赏赐八妹,替母后出气,吴公公也是知道的。”

“松开!”

容宸曦美目里满是阴狠。

陈秀放手低头,眼珠子一转道。

“母后,这对破烂母女,留在宫中也无用,不如把她们贬为庶民,让她们去沿街要饭,岂不快哉?”

容宸曦一愣,顿时心头舒畅,可神色还存有疑虑。

“今夜八妹闯持刀闯东宫,儿臣已令人拿下,择日母后只需找个时间,定可令百官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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