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为什么要偷偷去见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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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温暖急急忙忙赶到了御景酒楼的顶层。

因为来过了好几次,她拿出房卡直接打开了房门,一进门就看到了被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反手将门关上。

她快步跑上了二楼,推开房门果然听到了水声,她喘息着开口喊道:“谢总,我来了。”

“刷啦——”

浴室的门被打开,谢霁月赤裸着身体走了出来,不由分说将她推到在床上,拿出套子,然后毫不犹豫将她刺穿。

温暖的身体很痛,但看到他阴沉且暴戾不安的眼神,心口更疼。

“为什么……”

她听到阿月痛苦地呢喃着,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偷偷去见他?”

*

车上,容烟眼珠子转动看向她,语气调侃道:“果然近朱者赤,跟了谢霁月之后,你看你的演技都好了不少。要不你跟着我进军娱乐圈吧,保准你赚大钱!那可是出了名的圈钱快。”

前半句苏雩风有点认同,但后半句她敬谢不敏,每次在谢霁月面前演戏,都太累了。

她揉了揉眉心,“你好好开车。”

今天的画展是隐居多年的许老爷子时隔十年的画展,选定的地点在南郊的美术博物馆,开车过去都得一个多小时。

“行吧。”

容烟打开了音响,播放的是有声小说,“某天意外觉醒,大师兄发现自己竟然是一本书中的万人嫌炮灰,而他的小师弟是万人迷主角……”

看她听得津津有味,苏雩风默默拿出了耳机戴上。

处理了一些安风的公务,她就看到了宋恣的消息:【容大小姐找我了,她嫌我进度慢,让我去找狗仔。瑟瑟发抖.jpg】

苏雩风都不用动脑,就知道容烟和宋恣说了什么,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S:别听容烟的,你一个大律师别干这种在法律边缘摩擦的事,你那边计划不变,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宋大律师:o(╥﹏╥)o还是苏大小姐懂我!可以多问一句,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S:既然你在外面找不到他出轨的证据,那剩下的答案就很简单了。】

温暖作为他的秘书,那么在什么地方最适合最方便呢?

【宋大律师:公司里?!】

【S:嗯,所以我打算去谢氏集团看看。】

她可不想去谢家老宅。

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她们才到了城南美术博物馆。

一下车,两人就要分道扬镳。

容烟约了人在附近见面,她优雅地戴上了墨镜,“到地方了。我可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就不去看了哈,那我可就走了?”

苏雩风关上车门,“有事电话联系。”

容烟抬手撩动长发,举止张扬夺目,引得路过的人频频回头,她才满意地和她道别,“那我去耍了。”

苏雩风笑着摆了摆手,“祝好运。”

目送着那道窈窕身影离去的方向,她注意到远处似乎有一个男人在树下等着她。

苏雩风微眯起双眼,距离太远了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却莫名有些眼熟。

直到背后的视线消失,容烟才气恼地拍了一下司马淅的肩膀,“你出来做什么,要是被小玉儿看到……”

司马淅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手指勾着圆环还晃了晃。

容烟的视线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伸手就想去拿。

司马淅却将U盘一抛,另一只手接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就是你求人办事的态度?”

今天他没戴用来伪装的金丝眼镜,温和的外表撕开,露出了里层的一肚子黑墨汁。

容烟都被气笑了,“老娘陪你睡了那么多天,让你办件事还想要报酬?不想帮就早说,现在就散伙。”

说完转身就走,利落果断。

那没有一丝犹豫的态度让司马淅眼底闪过烦躁,伸出手将人拉进了怀里,低头用力吻了下去。

容烟别开脸躲开了,抬起高跟鞋就给了司马淅一脚,司马淅因疼痛稍松了手,下一刻就被一个过肩摔砸到了地上。

容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着他竖了个中指,“司马淅,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了。”

这边。

苏雩风检票走进美术博物馆,馆内已经到了不少人,四处环视了一圈,看到了好几个家族的人。

许家作为六大家族之一已然式微,但对于其他不少家族来说,依旧是高不可攀的。

更何况,许老先生仍然康健,他一生追求艺术,作品无数,被称为“国之圣手”,在国内国际上都享有名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外传许老先生有官方背景。

为了能和许老先生攀上点关系,或者为了在许老先生面前过个名字,哪怕只是留个印象也好,都绝不会错过这次画展。

收回视线,苏雩风向着画廊走去。

“喜欢这幅画吗?”

她正欣赏着《午后的少女》,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苏雩风扭头看去。

一位身穿着旗袍、气质温婉的女士在她身旁站定。

苏雩风并不认识她,却也生不起排斥的情绪,实话实说:“我母亲很喜欢她,但我不是很喜欢。”

女士眼底闪过意外,“为什么?”

苏雩风回头看着墙上的画,“看画,我向来问心。从第一眼看到,这幅画就给我一种怪异感:画面虽然整体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我却看到了某种割裂感,每每看一次,都让我很痛苦。”

女士怔愣了好一会,突然笑了声,“你知道这幅画的故事吗?”

苏雩风摇头:“不太清楚。”

她觉得这位女士眉目含笑地看着挂在墙上的画,似有无限的思念和感伤。

“这幅画其实并不是原画,它二改过。很多人都以为这幅画,画的是许老爷子的女儿,其实画的是他外孙女的满月之时。只可惜后来外孙女意外失踪,怕刺激到女儿,他才将画中女人手里抱着婴儿的存在抹掉。”

苏雩风有些愕然,再看向画上的女人时,突然就明白那种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因为姿势和光影。

画的中心无缘无故空缺一个人物中心,哪怕做了后续的填补,依旧改变不了这幅画原本的构图和主题。

只是,凭借许老先生的高超画技,不可能留下这种硬伤,那就说明这是他故意为之,又或者潜意识中根本无法掩藏的最真实的感情。

母亲曾说过,画最能表达一个人的内心。

那许老先生该是多么痛苦。

苏雩风忍不住揪心,“那他现在愿意将画放出来,是因为孩子已经找到了吗?”

女士怔然了片刻,就笑着换了话题,苏雩风也顺着聊了下去。

越聊女士看向她的目光越欣赏,“真的是后生可畏啊,没想到现在有这么厉害的后辈了。”

苏雩风:“哪里,懂点皮毛。”

女士笑了,“不必谦虚。看得出你对许老先生的画很了解,那你想单独见见他吗?”

苏雩风眼睛一亮,有些心动,但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许老先生年事已高,今天又要见不少人肯定非常劳累了,我若是单独再去打扰不太好。而且,有生之年能看到许老先生的画展,我已经很满足了。”

作为一个美术生,许老先生可以说是她小时候的启蒙老师。

当初选择京大读大学而不是美院,也是因为许老先生在京大任职。

只可惜等她入学时,许老先生已经退休养老了,也不再收学生,之后更是深居简出,连学校都很少去了。

女士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让她继续赏画,转身离开了。

苏雩风怔然地站在原地。

许久,她回头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转身向下一幅画走去。

一路前行,在一个安静的里廊,她被一副大胆的色彩吸引住视线。

不知过去了多久,楼梯处传来喧闹声,原来是有人喊许老先生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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