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别来招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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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久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当中,一时半会都反应不过来。

她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宋轻雨,眼睁睁看着宋轻雨的表情,从冷笑渐渐转变为嫉妒的怨恨。

“你可不要这样看着我,也不要再有什么妄想。妄想拿孩子要挟我什么的,毕竟孩子已经没了。”

“!”温久眼睫轻轻一抖,浑身僵住。

孩子没了?

她放在小腹处的手指瞬间冰凉,也好像顷刻间便明白了,为什么她醒来之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被挖走了一块。

原来是孩子。

宋轻雨欣赏着温久难过空洞的表情,蓦地伸出手,轻轻搭在了温久的小腹上,“我警告过你吧,别妄想。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给你喂了那么多事后药,你是怎么怀上的?嗯?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的把药吐出来了?”

她的手隔着被子,轻轻的摸了摸,像一条冰冷的毒舌,丝丝的吐着信子。

温久自诩没有。

就算宋轻雨不给她喂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怀顾司忱的孩子!

但是得知自己怀孕了,她还是很震惊。

得知孩子没有了,她也有一点点的难过。

不为别的,只为那个小生命感到悲悯而已。

宋轻雨却将她的悲悯,解读成谋算,忽然宋轻雨的手往下重重一摁。

温久只觉得腹部往下一陷,瞬间绷紧,痛感骤然加剧,她下意识地握住宋轻雨的手臂,却因为太虚弱了,没办法甩开她。

“呵~”宋轻雨就这么站着,手上力道还在一点点的加重。她就这么冷眼看着温久惨白如纸的脸,以及因为剧痛而加重的呼吸,“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你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本来孩子是可以保住的。是司忱,他签的手术同意书,说要把你肚子里的麻烦给处理掉,还叮嘱医生说,让他们处理得干净一点。”

“贱奴,你真该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帮你守着这个秘密。要是司忱知道你怀的是他的孩子,我想你应该会死在手术台上。”

钱妈妈站在旁边,眼睫微抬,视线透过宋轻雨的身侧,看向温久。

只见温久双眼震颤,双手死死地抓着宋轻雨的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底也被空洞吞噬。

她活该!

凭她,如何敢肖想姑爷?

太太这么说虽然和事实不相符,却也能叫她心死,她若懂事,以后就应该离姑爷远远的,别来招惹!

“嘶——啊——”宋轻雨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她飞快地撤回了手,并迅速地往后退了两步。

钱妈妈上前,“怎么了太太?”

目光下落,便看见了宋轻雨手背上被指甲划出来的伤口。

“这……”钱妈妈顿时明白过来,撸起衣袖,上前就给了温久一巴掌。

“啪——”

“你个贱胚子!你敢对太太动手?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啪啪啪——”

温久结结实实地挨了她几个耳光,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渍,温久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够了。”宋轻雨抬了抬手,阻止了钱妈妈。

倒不是她同情温久,或者心软了。只是她现在人在医院,要是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你偷偷怀孕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宋轻雨轻飘飘地说,“不过这几天就暂且饶了你,等你出院了,我再慢慢的收拾你!”

钱妈妈去护士站要了点消毒药水和创口贴,帮宋轻雨换上。

这期间,温久的血染红了床垫。

但是她们视若无睹,钱妈妈甚至还不放心,对宋轻雨说:“太太,稳妥起见,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谁知道她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要是传染给您就不好了。”

宋轻雨挑眉,“确实很有这个必要。”

宋轻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你做手术的时候,程淮也在。”

听到这句话,温久死寂般的眼底,泛起一丝涟漪。

宋轻雨的话继续飘过来,“就在手术室外面。他亲耳听到医生说你怀孕,也是亲眼看着司忱签的字。”

“啧啧……你是没看见他当时的表情……震惊、失望、难以置信,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恶心。对!就是恶心!你说像他那样爱干净的医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你这种……满身污秽的女人?可惜啊,你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你昏睡了两天,我没有特意阻止过他,还把你的病房号码告诉了他,但是他好像都没有来看过你。”

“我觉得,他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就好好地在阴沟里烂掉吧。”宋轻雨说完,微笑着离开了。

温久躺在病床上,眼中残存的那一点光,也彻底熄灭了。

脑海中浮现程淮的样子——

“小久,以后要好好吃饭。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你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温久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身上很痛,她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冷的,而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的、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绝望,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

温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意识在冰冷的黑暗中浮沉,每一次短暂的清醒都伴随着更深的疲惫和绝望。

终于,她再次睁开眼睛。

还是医院的天花板,白得发亮,令人绝望的颜色和味道混合在一起。

依旧是那件令人窒息的病房。

只是这一次,床边多了一道高大的阴影。

程淮?

温久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那人的一片衣角,显得有点激动。

可是等她视线聚焦,彻底看清楚那人时,又瞬间如坠冰窖。

原本紧紧抓着的手,蓦地就松开了,如一片落叶,无力地跌在病床一侧。

不是程淮。

宋轻雨说过了,程淮厌恶她了,不会再来找她了。

温久闭上眼睛,眼泪滑落。

顾司忱站着,冷冷看着那滴眼泪从她眼角滑出来,又滑进枕头里,眉目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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