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幕后黑手(1 / 1)
陈妈瘫坐在地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顾司忱抬脚,脚尖随意地拨弄了下地上散落的现金,“带这么多现金?是急着去逃命吧?”
“……”陈妈动了动唇,还想说谎,可一对上顾司忱那双摄人的双眼,谎言便卡在嗓子眼里,无法继续。
她知道,根本瞒不过去。
从接到宋轻雨的短信后,她便知道自己大难临头。
顾司忱收回脚,看着陈妈,“杂物间的蛇是你放的,贱奴身上的那些鞭伤,掐痕,也都是你弄的?告诉我,谁准许你这么做的?”
陈妈浑身剧震,却低下头,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什么地步呢?
大不了被送去警局,大不了被判个几年的刑。她反正一无所有,就算坐个几年牢又怎么样呢?
夫人和太太会帮她料理好家事,还会等风波过去后,想办法替她交钱减刑。等她出来后,还有大把的好处等着她。
怎么选,她根本不用想。
“不说?”顾司忱的眼神未起半分波动,他也没有再逼问陈妈,只是稍稍抬了下手腕。
于是,两个保镖走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瘫软的陈妈。
陈妈也不挣扎,任由他们拖动,反而表情变得轻松起来。
她以为他们要送她去伏法,可走了一段路,陈妈意识到不对。
这不是出去的路,反而是花园更深处的路。
往前走,是一片废弃的花圃,还有一口废弃的古井。
陈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开始恐慌,“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她两条腿在空中乱蹬,但是没有用。
顾司忱充耳不闻,保镖拖着她紧随其后。
花圃深处,一个废弃的,深约两三米的育苗坑已经被清理出来。坑底,有什么东西正在交织蠕动着。
月亮刚好从云层中探出头来,陈妈被丢在坑边,借着洒下来的月光,她慢慢看清了坑底的东西。
“啊!是蛇!”陈妈魂飞魄散,看着坑底那些蜿蜒扭曲缠在一起的蛇,吓得几乎灵魂出窍。
她想后退,保镖却死死地挡在她身后。
顾司忱看都没看她,只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用一种玩味的语气说道:“还差三十秒到整点。给你挑个好时间。”
陈妈瞪大双眼,眼球像是要爆裂开来,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先生……不要……不要……”陈妈趴在地上,哭泣着。
顾司忱却抬头去看月亮。
保镖也在看时间,二十秒很快过去,进入最后十秒倒计时。
“十。”
“九。”
“八。”
……
陈妈仿佛被人剥离了灵魂,空洞了好一会。
“五。”
“四。”
“我说!先生!我说我说!饶命啊!”陈妈泣不成声。
在巨大的恐惧面前,她坚持不下去了。
顾司忱这才看向她,“现在才说?可惜了,我不想听了。”
他一个抬手示意,保镖便开始用脚去踢陈妈。像踢皮球一样的,一脚一脚踹在陈妈的后背和腹部。
陈妈被踢得痛死了,却只能强忍着,拼尽全力的喊出来:“是宋先生!是宋先生让我这么做的!”
保镖的攻击停了下来。
陈妈睁开眼睛,就看见坑底的毒蛇,而她此刻就趴在坑边上。
只差一脚,她就会被踢下去,掉进蛇窝,被那些毒蛇咬死。
陈妈慌乱地往后退,这次保镖没有拦着她。
“说吧。”顾司忱的声音传来,“好好说说。有一句造假,就去喂蛇。”
“是。是……”陈妈爬起来,跪在顾司忱面前,大脑却在飞快地转动着。
她不能供出太太,太太和夫人是她余生的指望。
那就只能按照太太的意思,把一切都栽在宋怀仁头上。反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怀仁也不算冤枉。
陈妈理好思绪,赶紧开口:“是宋先生让我这么做的。他一直想让贱奴回去,迫于您和太太,又不能直接把人要回去,便让我私底下想办法虐待她。只有让贱奴觉得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她才会主动提出回去。毒蛇也是宋先生交给我的,因为贱奴受尽了折磨,却依然不肯点头,宋先生气不过,说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就让我趁着她被关禁闭的时候,把毒蛇放进去。”
顾司忱听完,情绪平淡。
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
“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陈妈匍匐在他脚边,痛哭流涕,“我知道错了,请您看在太太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吧,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呜呜呜……”
“想让法律制裁你?”顾司忱冷笑,目光掠过旁边的蛇坑,“那我这个坑岂不是白挖了?”
“……”
陈妈还没听懂什么意思,人再一次被保镖架了起来。
陈妈惊恐,奋力挣扎,“先生,我真的已经全都说了,请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顾司忱皱眉,“太吵了。堵上她的臭嘴!”
“呜……”
保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布,近乎粗暴地塞进陈妈口中,将她的声音彻底隔绝在喉咙里。
“你偷拿了这么多现金,已经够你判的了。毒蛇的事情,我们另算。”
陈妈听言,挣扎得更用力了。
她想说,那些钱不是她偷拿的,是太太给她的。
她收到宋轻雨的短信,让她跑路,还把密码箱的密码告诉了她,让她走的时候拿点钱傍身。还特意说了,让她多拿点。
陈妈想着,如果能逃回老家去,就先将这笔钱给儿子。于是就多拿了点。
没想到这反而给她加了一重罪。
陈妈不服气,想要喊出来,可是她的嘴已经被堵上了,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保镖找来绳索,将她五花大绑后,丢进了那个阴冷潮湿的杂物间。
顾司忱站在外面,声音没什么波澜的吩咐:“放三条蛇进去,关足三天。三天后,如果她还能活着,再让法律来审判她。如果死了……”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那就是她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