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身上,是有毒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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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扶着叶素容回了她们自己那边的屋子。

叶素容的情绪不太好。

姜茶宽慰她道:“最起码我们已经知道了关键性的证人是谁,今天晚上我回一趟家,把家里的东西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明天等监察局人一走,咱们就想办法去撬开那个证人的嘴。”

“更何况,还有霍叔帮我们,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姜茶把每一件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叶素容坐直了身体。

“都听你的,只是茶茶,咱们家的那些东西,你要放到哪儿去呢?”

“妈,您还记得奶奶之前还有一处陪嫁的房产吗?”

姜茶的奶奶傅思柔出自名门大族。

她的父亲当年,可是鼎鼎有名的傅半城。

一整个春城,有一半都是傅家的产业。

只可惜,后来世道不好,傅家把手底下半座城的产业,都捐了出去。

给奶奶陪嫁的那些房产,也因为保住叶家上下,被迫捐出。

傅家和叶家,加起来数不清的田产和房产,到现在,除了这座小洋楼之外,就只剩下奶奶这一处私产。

“你说的是筒子街那边?”

“没错,就是那里。”

“茶茶,你是怎么知道那里的?”

叶素容觉得奇怪。

当年,他们家出现重大变故的时候,她还小,根本就不认识姜国栋是谁。

家里所有的不动产全部充公之后,叶家明面上留着的,只有叶家现在住的那一栋小洋楼,筒子街那边的那套房子,本就是当年清算傅、叶两家资产的时候,算漏了的。

那里并没有被列进上交名单,这么多年,没人去过那里,在叶家,也没有人提过那里。

那一处私产,连姜国栋都不知道。

前世,外公整整坐了十年的牢。

等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叶家的那栋洋楼早就充公,变成了群居房。

外公是在筒子街那边的那套房子里面闭眼的。

姜茶悄悄地去看过外公一次。

她觉得羞愧,偷偷地打听,偷偷地去。

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个时候的姜茶,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一想起前世的种种,姜茶的心里就闷闷地疼。

“小的时候,我偶然间听外公提过一嘴,所以就记住了!”

“你外公打小就疼你,比对我都亲。”

叶素容擦了擦眼角的泪。

“那座宅子的钥匙在你外公书房的保险柜里,跟钥匙放在一起的,还有不少你外婆的遗物,你既然要去拿,那就把那些都拿出来。”

“还有秘方,咱们家那么多的药品秘方,都放在哪儿了?我也一起带出来。”

“你外公的房间有一个箱子,在你外婆的那只漆器十彩宝箱的下面压着,那个箱子的钥匙在哪儿,只有你外公知道。”

没有钥匙没关系,只要能把箱子搬走就行。

那些人害了外公,就别想再从叶家得到半点好处。

打铁要趁热。

洗漱之后,姜茶特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低调,方便干活儿。

等到腕表上的时间,转到十一点的时候,姜茶准时出了门。

霍竞野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军属大院外面。

姜茶一拉开门,就看见了霍竞川那张清雅俊秀的脸。

“霍竞川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姜茶探出脑袋,四处张望。

“竞野哥哥呢?”

霍竞川眉心一跳。

“你喜欢他?”

“喜欢啊!”

霍竞野就是那种一开口就挺可乐的人,应该没人会不喜欢他吧?

霍竞川心口一梗。

所以,他大半夜不睡觉,是过来干嘛的?

“他在外面。”

霍竞川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长得高,步子也大。

速度一旦快起来,姜茶小跑着都不一定能追上他。

霍竞川走了两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忽然放慢了脚步。

姜茶一个没刹住,一脑袋撞到了霍竞川的后背。

“嗷呜,痛!”

姜茶捂着鼻子,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霍竞川连忙转身。

“你没事吧?撞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霍竞川低头,打量着姜茶的脸。

月色皎白,盛夏蝉鸣。

路边高大的榕树树冠,郁郁葱葱的枝叶,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

姜茶松开了手,鼻尖红红,像一只受惊的白兔。

“鼻子撞到了?疼不疼?我带你回去上点药。”

“不……不用了!”

霍竞川跟她靠得近了,姜茶那股紧张的情绪再次袭来。

她接连后退了两步。

那一副对霍竞川退避三舍的模样,生生地把霍竞川气笑了。

“姜茶,我的身上,是有毒吗?”

“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姜茶有些懵。

“哎哟,两位祖宗,你们能不能快一点?我还以为你们睡过头了呢!”

看见霍竞野,姜茶仿佛看见了救星。

“没有没有,我们正要出去呢!”

姜茶凑近了霍竞野。

果然,只要跟霍竞川保持距离,她就不会没有那么紧张。

霍竞川冷哼一声。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霍竞野:“……”

他又怎么了?

他看了看姜茶,姜茶看了看天。

霍竞野成了司机,姜茶上车的时候,特意跟霍竞川隔得远了一些。

奈何霍竞川的存在感太强。

四个座的货车车头,霍竞川跟着姜茶坐在了后排。

他一坐好,姜茶就不自觉地紧绷。

她努力地往车门边靠,靠到了头。

霍竞川释放出来的冷气越来越多,好像随时都会把她冻僵。

姜茶忽然反应过来,霍竞川刚才的那一句,“姜茶,我的身上,是有毒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所以,是因为,她对他的逃避太明显了,惹得他不高兴了吗?

可他是个有对象的人,男女有别,就算霍竞川会不高兴,她也应该有要随时跟他保持距离的觉悟。

姜茶就那么紧绷了一路。

一到地方,她就迫不及待地下车,跟她的身边坐了个鬼似的。

霍竞川的脸,黑了!

比夜幕还黑。

姜茶掏出钥匙,打开了院子里的门,等到霍竞川和霍竞野都进门了之后,她才将院门反锁,进屋开灯。

“姜茶妹妹,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霍竞野搓了搓手,他的脚下,放着一大摞的麻袋。

姜茶拿起桌上的一个铜铸鎏金的摆台,说道:“你帮我把一楼桌面上,柜子里,所有的摆件包括花瓶茶具之类的东西,还有墙上的字画,全都打包装好。”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又不能吃,还不实用。

王桂芳不识货,楼下客厅里插花用的花瓶,挂在墙上的字画,桌子上面造型精美古朴的摆件,她一样都没有拿走。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全部都是真品。

现在看来,是不值钱,也没什么用。

一旦等到国内的经济完全打开,飞速发展,这些东西每一件拿出去,都价值万金。

“竞野哥哥,你听我的就好,这些东西,未来会有大用!”

霍竞野不理解,但尊重。

“好,我和我哥帮你把的一楼的东西装好,你忙你的去就好!”

“谢谢竞野哥哥,谢谢霍竞川同志,这里就麻烦你们了!”

姜茶扶着红木扶手上了楼,从自己的房间里面拿了一只皮箱,直奔外公的书房。

外公的书房的保险柜里面,装着叶家的所有现金。

姜茶把皮箱打开,又转动着保险柜的密码。

咔嗒一声,保险柜被打开。

十元一张的大团结,一沓一沓的,几乎要将保险柜堆满。

姜茶不由分说地把钱全部放进箱子里,能装多少装进多少。

直到把箱子塞满。

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不要,但是现金和家里藏着的小黄鱼,必须带走。

一只箱子不够。

姜茶又去妈妈的房间里翻出了一只皮箱。

除了现金,保险箱里面还有不少成套的珠宝。

这些都是奶奶曾经的嫁妆。

两只大号的皮箱,差不多把里面的这些东西装完。

姜茶数了数剩下的现金,还剩了三千五百块。

姜茶把剩余的现金,连同筒子街那套房子的钥匙一并装进了她随身挎着的包包里。

之后,她才将皮箱合拢,把锁扣扣紧,觉得不放心,又给两只箱子,一只上面加了一把锁。

才去了外公的房间,找到了妈妈说的那个带锁箱子。

这里面装着的,可是叶家的立身之本。

再就是藏在阁楼里的小黄鱼。

整箱的珠宝。

还有不少名贵的药材,姜茶统计好了位置。

只等着霍竞川和霍竞野两个人,把一楼的东西都装车,然后再上楼来帮她搬这些宝贝。

东西看起来不多,但是收拾起来,是真多。

好在霍竞川弄来的那这辆货车够大。

三个人,在深更半夜,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把所有需要搬走的东西打包装车。

筒子街距离叶家洋楼不算远。

十分钟的车程。

这是位于筒子街向北八十米的一个小胡同里的一间平房屋。

青砖构造。

外表看起来,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连三的青砖房子,并不起眼。

实际进去,才会发现,这套房子的很长,分成了前屋和后屋两个部分。

中间设了一道天井,把屋子的格局分开。

最重要的是,这套房子的后屋下面,有一间地底密室。

藏东西方便。

密室的门被衣柜挡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熟悉这里的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衣柜的后面别有洞天。

姜茶望风,霍竞川和霍竞野搬东西。

三个人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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