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年前把孩子怀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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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家休假,所以往医院跑得勤快,一天几趟,晚上也会过来看看。

看许言和周京延相处亲近,周京律没走近。

转身离开来到电梯间,他按了电梯按钮,继而又若无其事把宵夜放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里面都是许言爱吃的东西。

电梯门开,周京律两手揣回兜里,迈开步子就走进电梯了。

风轻云淡,沉稳大气,没有过多的情绪。

走廊那边。

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许言避开他的眼神说:“我们不合适。”

周京延一笑,“哪有那么多的合适,都是慢慢适应。”

刚才在酒吧,他说不哄许言。

结果话还没过夜,他就打脸了。

这婚,他没想过离。

特别是这三年的相处之后,觉得没有多此一举的必要。

许言抬头,没想到周京延拖延时间之后,他又反悔了。

许言看过来的眼神,周京延一笑:“看我做什么?”

又哄她说:“以后我回去住。”

许言却一本正经问他:“是不是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其实你不用把我爷爷的话太当真,不用勉强你自己的,你遵从你自己内心才最要。”

周京延突然妥协,多半是爷爷和他说了什么,可能还是不想让她离婚,怕她离了没依没靠。

爷孙俩都劝他离,垂着眼眸,周京延没说话了。

两手懒散地搭在椅靠上他没回许言的话,只是淡淡看着对面的墙壁。

转过脸,许言一动不动看着周京延。

看了周京延会,许言收回眼神,看回对面宣传栏,感慨道:“如果从一开始就能有商有量,能尝试就好了。“

周京延转过头,淡声开口:“现在也不晚。“

许言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停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我已经回不去了。”

周京延的妥协只是一时兴起,但她重度抑郁已经有两年,她不敢再尝试,不敢再抱有希望和幻想。

特别是那几次,她开着车子,有股想冲进江里的冲动,她害怕了。

她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连命都留不住,怕她会活不到送爷爷走,怕再次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三年,她努力了,也尽力了。

她得救救自己了。

许言说她回不去,周京延没再说话。

垂眸看着许言,只见她很伤感,很难过。

*

隔天,老爷子出院了。

许言也正常去上班了。

这天中午,刚从项目工地回来,秦湛把她叫住了:“许许。”

合上手中的文件,许言抬头看过去,笑迎迎跟他打招呼:“秦少。”

秦湛走近,轻快说:“还没吃午饭吧,一起去找点吃的。”

许言低头看手里的文件,秦湛拿走她的文件,“工作再忙也要吃饭,你也别对京延太好了,别这么拼命给他挣钱。”

秦湛这么说了,许言被逗笑。

她说:“那我先把文件放回去。”

于是,把文件放回办公室之后,秦湛开着车子就把许言载去了附近一家私人菜坊。

两人坐在小雅间,秦湛打着响指招来服务员,他点了几个招牌菜,又把菜单递给许言,让她点菜。

许言加了两个菜。

没一会儿,服务员给两人上茶,秦湛给许言倒茶,笑说:“听京延说你打算辞职,连保密协议都拟好了。”

对面,许言一笑:“职场规矩嘛。”

秦湛把茶递给她,“京延还说你什么都不要。”

许言两手接过茶,浅笑说:“当年领证,我们没涉及财产,所以离婚也没那么复杂。”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人暂时停止了聊天。

直到服务员把菜上齐,秦湛才接着刚才的话说:“许许,别犯傻啊。你想和京延离婚,我不劝你了,但工作和赡养的事情你别赌气,该拿的还是要拿。”

不等许言开口说话,秦湛又语重心长说:“现在就业情况都很不容,各行各业卷的都厉害,你在京州集团这三年,算起来也是空白履历,起点太高,外面不认同。”

“离婚具体细节方面,你要是拉不下脸面和京延谈,我去帮你谈谈。”

“许许,你要记住的是,能拿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能让自己少吃点苦,才是享福,生活才最重要。”

在学校那会儿,许言成绩好他们都知道。

但实践操作和书本理论知识完全是两码事,她在京州集团这几年是因为有周家撑腰,所以顺风顺水。

都说墙倒众人推。

如果真和周京延离了,真从许副总的位置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落井下石,不知道有多人过来踩一脚。

都是看你高楼起,又盼你高楼塌。

所以拿着钱,继续当她的许副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秦湛的苦口婆心,许言一笑说:“秦少,谢谢你。”

随即,她又说:“工作我已经找好了,等离开京州集团之后,随时可以入职。”

秦湛劝她,许言挺感动的。

但也很无奈,怎么大家都觉得她离开周京延就没法活了。

许言说工作已经找好,秦湛就这么看着她了。

片刻后,他问:“哪家公司,做什么的?”

许言:“一家科技公司,是我自己所学的专业。”

许言说工作找好了,秦湛不好再劝,只是笑说:“那你还真是和京延杠上了,那离婚呢?真打算净身出户?三年,一点交代不给自己?”

抿了一口茶,许言浅笑道:“这些都不重要了,而且我如果真和周京延一板一眼的算计,他也不会答应的。”

“认识这么多年,给彼此留点最后的体面吧,也是给我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

那天晚上,她都听到他们的谈话,还和周京延纠缠,她干不出来这事。

再说,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他的财产。

何况周京延救过她,她不会让他为难的,他担心的事情,她不会让它们发生。

隔着餐桌,秦湛盯着许言看了会,才说:“那以后有事记得找我和阿聿。”

许言点头,“好。”

没一会儿,两人吃完饭,秦湛送许言回公司。

但还是没想明白,许言和周京延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以前两人虽然不亲近,来往不多,但好歹是朋友。

结婚,都结成仇家了。

婚姻果然是坟墓,任何感情的坟墓,相看久了,必定两生厌。

车子停在楼下,秦湛没上楼。

目送许言走进公司,他启动车辆回自己公司。

回到办公室,许言又一头扎进工作里了。

等忙完手上的工作,天色已经不早,许言回老宅看了一趟爷爷,这才开着车子回御临湾。

想留在老宅多陪陪爷爷的,可她的动向关系着京州集团的利益,所以还是回去了。

毕竟,手续还没办。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陆瑾云还没睡,还在等她。

“言言回来了,爷爷这两天的情况怎样?好些了吗?”

许言换着鞋子说:“好多了,妈你以后别等我,你早点休息。”

陆瑾云接过她的包,又顺手递给江婶,不紧不慢说:“这也不晚,等你回来还能说说话。”

说到这里,陆瑾云又凑近许言,偷偷摸摸的样子跟她汇报:“京延也回来了,六点多就回来了,在家吃的晚饭,估计我以后不住这边,他也老实了。”

“男人还是得管管,言言你平时就是太好说话,你拿点脾气出来,京延肯定还是会听你的,不然你看他这段时间表现多好。”

夸着周京延,陆瑾云是拐弯抹角劝许言不要离婚,让她再给她儿子一个机会。

许言听后,笑着说:“他很心疼妈。”

离婚不用户口本了,所以许言就没想着去说服其他人了,只要她和周京延商量好就行。

其实,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再拖几年,等他俩年龄大了还没有孩子,周家上上下下夹在中间就是真为难了。

她现在坚持离婚,也是为了避免他们日后为难,也让自己及时止损。

许言温顺乖巧,陆瑾云又接着说:“言言,明天还回去看爷爷的话,让京延陪你一起回去。”

许言笑说:“好啊。”

答应陆瑾云,也是嘴上说说。

在楼下陪陆瑾云聊了一会,陆瑾云回房间之后,许言也回卧室了。

打开房门,周京延正搓着头发从洗手间出来。

许言见状,温声和他打招呼:“还没睡啊。”

周京延淡淡回应她:“嗯。”

周京延情绪不高,许言又跟他解释:“我回去看爷爷了。”

或许是周京延总是太冷漠,总是不拿正眼看她,所以许言还是有些畏他。

平时偶尔遇见,也会主动说话。

周京延仍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周京延不太热情,许言收回眼神,拿着衣服就去洗手间了。

没一会儿,许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周京延已经坐在床上看书。

看他给自己留了位置,许言不声不响在旁边坐了下去。

这时,周京延放下手中的书籍,转脸看向许言,温声说:“年前把孩子怀了。”

正准备睡觉,许言被周京延这话吓了一跳,扭头看过去。

一脸惊恐。

盯着周京延看了会,许言才问:“妈又给你压力了?”

不等周京延开口,许言又提议说:“要不我们先斩后奏,先把手续办了吧。”

许言的提议,周京延就那样面无表情看着她,似乎在看非常不合理的事情。

看了她会,他才淡声说:“这是给我判了死刑,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了?”

许言被他说得脸一红,“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许言心虚,周京延淡淡说:“睡觉。”

许言连忙应了一声:“好。”

周京延关灯,许言便钻进了被窝。

床头留着一盏小夜灯,许言转脸去看周京延,只见周京延忽然一个翻身,把她困在了怀里。

许言一惊,两手连忙抵在他胸前,提醒他说:“周京延,你答应过我的,说等你签完手上几个项目就去办手续。”

没有压下去,周京延一笑说:“我说的话这么奏效?那我说这婚不离了。”

“……”许言:“你怎么能这样?”

她都已经问爷爷拿了户口本,她都已经决心要离,他怎么能反悔?

许言的不可置信,周京延拿开她抵抗的两手,压在她脑袋两边,俯身就要吻她。

这一次,许言不让他亲了,转脸就看向了旁边。

周京延被逗笑,好笑地说:“我要是跟你用强,你能反抗得过来?”

又命令她:“把脸转过来。”

许言没听他的,反而把脸偏得更厉害,整个侧脸都陷进了在柔软的枕头上。

许言的侧脸很好看,皮肤白皙细腻,眼神还有几分刚烈。

似乎……今晚誓死都不从他。

周京延见她耍性子,倒觉得挺有意思。

他两手按着她的手腕,没有粗暴的对她用强,没有把她的脸掰过来,只是俯身吻了吻她。

之后,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许言耳朵和脖颈时,许言屏住呼吸,眉心紧紧拧成一团。

眼睛也没敢睁开。

好痒,哪哪都痒。

许言的反应,周京延看笑了。

回家……好像也不是太没意思的事情。

继续勾引许言,亲吻许言,周京延不慌不忙。

被某人困在怀里,许言却一个劲往旁边躲。

最后,没处躲,她喊了他一声:“周京延!”

周京延则是温声命令:“把脸转过来。”

许言下意识转过脸。

紧跟着,却被周京延近在咫尺的脸惊艳了。

四目相望,盯着周京延眼睛看了会,她好意提醒他说:“周京延,如果真有孩子了,你以后想离婚,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周京延单手禁锢她两手,一笑说:“谁说这婚非离不可?”

说完,另一只手抚在她纤细的腰间,把她的睡衣往上推。

许言却问:“你不离婚,温荞姐怎么办?”

他手上还戴着和温荞同款的戒指,温荞还在等他,她也不想再去处理他的那些风流后事了。

许言提起温荞,周京延没生气,只是教育她说:“没事在床上提其他女人做什么?许言,这点很不聪明。”

看着他眼睛,许言没说话。

她不是不聪明,她是故意提温荞的。

只是,周京延丝毫没被影响,他没从她身上起开。

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缓缓解她衣服扣子。

许言再次别过脸,周京延没在意,似乎是铁了心要怀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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