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妃开心否?(1 / 1)
当夜,赵玄戈久违地见到了落雁阁的床铺。
酒足饭饱的元昭昭,靠在软塌上,将今日所有事详细告知。
她讲故事的本事确实了得,一张嘴将当时的情景讲得代入感十足,把赵玄戈听得时而皱眉,时而侧目。
听完全程,他若有所思地问。
“我这几个女人,你如何看呢?”
元昭昭莫名其妙。
“什么怎么看?挺好看的啊,你眼光不错!”
心里却在想这赵玄戈实在太敬业,连这时候都不忘维持纨绔好色的形象。
赵玄戈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初见那日看她自救的模样挺聪明的,还以为是个心眼颇多的女子。
所以他才小心防备。
没想到接触下来,她竟是这样懒散的性子。
只要有钱有吃喝享受,便一心潇洒,半点脑子都不愿意动。
他只觉自己之前的担心都白搭了。
“我问的是,你看她们,都是个什么性子?可否安分?”
元昭昭恍然大悟:“哦,你说这个啊!”
说到这个她可就不困了。
“白氏就不说了,她看着就是很小心谨慎的样子,定然是为了妞妞一直隐忍的那种慈母,生怕得罪其他人。”
“洛桑性子直爽,感觉她看楚云芝不顺眼很久了,应该是驯马时养成的性子。”
赵玄戈微微颔首,觉得她的看法倒是犀利。
“再就是那个陆青青,我瞧着她很是亲切。”
赵玄戈挑眉,抿着茶水,询问道。
“此话怎讲?”
“我瞧她那攥着金锭子的样子很是亲切,想来是我们都喜欢钱的缘故?”
元昭昭想了想,吐出一金句。
“爱钱的女孩子,人品总不会太差。”
“噗——”
赵玄戈嘴里的茶水喷回杯子。
“是你自己问的,现在这是什么反应?”
元昭昭十分不爽。
赵玄戈连连摆手,“咳咳,只是你用词十分新颖,本王倒是第一次听闻。有趣,有趣。”
“最后也就是柳姨娘了,她一向与人为善,最是温婉的性子。”
赵玄戈赶紧转移话题。
元昭昭白了他一眼。
幽幽开口。
“你大概,是看花眼了。”
果然。
再聪明的男人果然也分辨不出女人的真实性格,尤其这个男人还地位尊贵。
“是么?”赵玄戈不解地问,“可她不是一直小心斡旋么?从你的讲述中,本王并未听到有半分逾矩之处,甚至于,她还为你说话。”
“那可不是为我说话,”元昭昭不知什么时候切换成了村口老太太般的盘腿坐姿,向前探身,满脸八卦要讲的样子。
“你想想楚云芝说话前,都是谁在说话?”
赵玄戈想了想。
“柳逢春?”
“是了!”元昭昭一拍大腿,循循善诱,“那楚云芝每次说的话,是不是都特顺理成章?”
她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想想,就楚云芝那脑子,是怎么想到那些话的?”
心说,我都提醒你成这样了,你总能想明白吧?
果然,下一刻赵玄戈就道出了答案。
“楚云芝说的话,都是因柳逢春的话想到的。”
元昭昭表情夸张地给他举了举大拇指,就像幼儿园老师给小朋友夸奖一样。
赵玄戈不由得挺了挺胸膛,竟真有些骄傲。
脑子一热,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那这柳逢春,说不定才是挑起事端的那个?”
元昭昭再次举起大拇哥。
“王爷聪慧!”
赵玄戈的眉头舒展得更开了,语气也愉悦了许多。
“王妃这事办得不错。”
元昭昭从软塌上跃下,盈盈一笑。
“多谢王爷夸奖,那今后,这各院子的请安我就免了?”
今日她就已经损失好几两金子了,要是天天请安,她这羸弱的小金库不得又被掏空了?
有那功夫,给自己买点好吃的不香嘛!
赵玄戈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问。
“那王妃今日开心否?”
元昭昭如实点了点头。
“开心的,就是这开心要花好几两金子,又不那么开心了。”
赵玄戈笑笑,“那王妃需得常常开心才是。”
“啊?”元昭昭怔然,“不是这……”
“日后的赏赐,都由我来出。”
“啊~哎呦王爷,您这客气什么劲呢,就算没钱,我也是愿意帮王爷观察一下各位姐妹的!”
赵玄戈睨了眼元昭昭。
油嘴滑舌,真不给你又要不高兴。
不过心中,还是对元昭昭有了几分深刻认知——只要钱到位,她还是很聪明的。
而且金钱的魅力比赵玄戈想象的还高,元昭昭出乎意料的高兴,原本站在一边回话的她,突然抚上了赵玄戈的肩。
他周身一僵。
元昭昭原本是想着,给赵玄戈按按摩以示自己的感谢之情。
可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这赵玄戈的身体怎么跟铁疙瘩一样?
这习武之人的身体也太恐怖了吧?
可都摸上来了,还是得硬着头皮按呢,不然反而被误会是嫌弃他,他那自卑系血统又要作祟了。
于是,她铆足了力气用葱白的手指捏了下去。
指尖都发白了,那肌肉却还是没软化的感觉。
好家伙,这就是文武双全大反派的含金量吗?
“夫人,还是……睡觉吧,我不累。”
赵玄戈看她在自己肩膀上折腾了半天,都开始叹气了,只能无奈地劝她。
好在,元昭昭也不是那犯轴的人,借坡下驴。
“好,你这肩膀挺……结实的哈。”
赵玄戈:“……多谢夸奖。”
……
如第一夜一般,两人洗漱过后,在床上分而躺之。
狭小的空间内,洗漱后的馨香充盈飘散,不由得让他心驰。
喉结滚动……
“元昭昭,你睡着了吗?”
元昭昭:“没有。”
可能是今日躺得太早,她竟没有一丝困意。
赵玄戈:“那个,关于之前说约法三章,我有话想说……”
那日她生气前,自己为了防范她,立下约法三章。
一曰契约夫妻,二曰不欺妞妞,三曰不辱妾室。
而今,这些规则似乎都不需要了。
她是个宽厚的人,所以其实是妾室辱她。她又无意争宠,所以也定然不会欺负妞妞。
那么,第一条,似乎也无需存在?
他胸膛滚热,那葱白的指尖摩擦在他胸膛的感受。
没齿难忘……
身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