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河山归印·慰问木兰(1 / 1)
刘英麾下总兵力,达惊人六万余人!
虽新兵不少,但核心战力犹在,骨架坚实。
在岳飞严格训练和“讨伐国贼、保境安民”口号激励下,士气逐渐提升。
实力,得到质的飞跃!
后宅,清静院落。
花木兰在此养伤。
肩胛骨虽未伤根本,但被眭固含恨一刀劈得骨裂,加上强行突围牵动,需静养。
房门轻启,刘英身影出现,身后跟着捧托盘的貂蝉。
“主公?”正半倚榻上、由女兵换药的花木兰,下意识要起身。
“别动!”刘英快步上前,轻轻按住她未受伤的肩膀,“伤势如何?军医怎么说?”
他目光落在她肩背厚厚的绷带上,隐隐透出血迹。
木兰神色如常,但那微蹙的眉头和略显苍白的脸色,瞒不过刘英的眼睛。
“谢主公挂念,皮肉伤,不碍事。”花木兰努力挺直腰背,想显英武,“木兰随时可以……”
“可以什么?””刘英打断她,语气带着少有的责备,更多是心疼,“可以再提剑上阵?木兰,你是人,不是铁打的!眭固那一刀有多狠,鹏举都说了!你硬抗下来,还带着伤杀出重围……这能叫‘皮外伤’?”
他从貂蝉手中接过托盘,放榻边小几上。
托盘上是热气腾腾的药膳和一碟精致点心。
“这是蝉儿亲自熬的补血养气的药膳,还有她做的点心。”刘英亲自端起药碗,用勺轻轻搅散热气。
花木兰看着刘英亲自为她端药,这位战场上刀山火海都不变色的女将军,心头猛地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涌遍全身,鼻子发酸。
“主公……木兰……何德何能……”她声音微哽,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眼中涌起的水光。
“说什么傻话。”刘英将温热的药碗递到她面前,眼神温和真诚,“你是我刘英的左膀右臂,更是……”
他顿了顿,轻叹一声,带着无比怜惜,“更是活生生的人,是会痛的女子啊!我知你心志坚韧,不输男儿,但在我这里,不必时时强撑。”
“女子””二字,刘英说得格外清晰自然,毫无轻视,只有纯粹的关怀与尊重。
花木兰猛地抬头,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震动!
在这个时代,女子从军已是惊世骇俗,更遑论被主君如此平等看待,直言不讳承认她作为“女子”的身份和感受!
这份理解与尊重,比任何封赏都更让她心潮澎湃!
“主公……”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化作一句哽咽的誓言,“木兰……此生,定为……为主公拼死效力!”
“我不要你拼死效力。”刘英将药碗塞到她手中,语气斩钉截铁,“我要你好好活着,好好养伤!把身体养得壮壮的,日后还要随我驰骋并州,扫荡群雄呢!这河内,只是开始!”
他目光扫过她肩上的绷带,语气不容置疑:“伤好利索之前,不准再碰兵器!这是军令!军务自有鹏举和军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静养!”
看着刘英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关切和隐隐的霸道,花木兰只觉一股暖流包裹全身,连伤口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她用力点头,端起药碗,小口喝起来。
那苦涩的药汁,此刻仿佛也带着一丝别样的甘甜。
初平元年冬,寒风如刀。
曹操拄剑半跪,置身于汴水畔的尸山血海之中。
不久前,他意气风发,率部西进洛阳,欲毕其功于一役。
然而,在汴水之畔,他遭遇了董卓麾下宿将徐荣的伏击。
西凉军以逸待劳,兵力占优,箭阵覆盖、骑兵包抄,将曹操这支新军引入死亡陷阱。
一场惨烈血战,大将卫兹战死,所部几近覆没。
曹操肩胛中箭,若非鲍信拼死断后,他早已命丧乱军。
“孟德!徐荣的骑兵又动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鲍信满脸血污,嘶声吼道,麾下仅存百余人。
败了!败得如此彻底!
匡扶大业,难道就此断绝?
轰隆隆——!
沉闷而整齐的脚步声,骤然从侧翼丘陵后传来!
一支规模不大却异常精悍的军杀出,直扑徐荣中军侧翼!
这支千人队阵型前所未见,层次分明如“三叠浪”:
第一叠:重甲塔盾手竖立钢铁壁垒,丈余长矛如林探出。
第二叠:迅捷刀盾手紧随其后。
第三叠:弓弩手手持精巧连弩。
“立——盾!”号令低沉有力。轰然巨响,塔盾砸地,连成铁壁!
“矛——前!”长矛森然前指!
徐荣骑兵撞上铁壁!
预想中人仰马翻的场景并未出现!
冲击力被塔盾和精妙角度迟滞吸收!
“刺——!”号令再起!
矛尖精准刺向马腹!
前排骑兵瞬间人仰马翻!
“杀——!”刀盾手三人一组,从矛林缝隙中悍然跃出!
举盾、斩敌、断马腿!最前数十骑顷刻绞杀!
与此同时,“一列——射!”、“退!二列——射!”、“退!三列——射!”三列弩手弩矢连绵不绝,形成几乎没有间隙的死亡之雨!
西凉军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曹操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放大!
死死盯着那面玄黑大旗——上面只有一个以银线绣就、苍劲有力的篆体大字:“徐”!
“这……这是何方神兵?!”曹操声音干涩嘶哑,充满难以置信。
他自诩知兵,见过吕布的盖世骁勇,也见识过各路诸侯所谓的精锐,却从未见过如此战法!
他猛地看向鲍信:“允诚!此……此莫非是你的伏兵?!如此强军,为何不早用?!”
若能得此强军,得其练兵统兵之法,何愁大事不成?何惧董卓吕布?
鲍信茫然摇头:“非……非也!我济北若有此等强兵,何至于……”
此时,曹洪率数百浴血骑兵杀到近前:“兄长!洪来迟了!您伤势如何?!”
“子廉!”曹操抓住曹洪手臂,“快看!可知那‘徐’字旗下统兵者何人?!可是你安排的奇兵?!”
曹洪竭力辨认军阵中央那冷静指挥的身影和旗帜,同样茫然震撼:“兄长,弟……弟亦不识!此等军容战法,前所未见!那将旗‘徐’……莫非是徐州陶谦麾下?可丹阳兵断无此等纪律!”
连见多识广的曹洪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曹操的心猛地一沉。
不是鲍信的,也不是曹洪的,更不像他所知的任何一路诸侯!
一个拥有如此统兵能力的将领,竟然籍籍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