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古惑仔之只手遮天(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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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正嘲笑林怀恩的人,完全不知道他布置在扑克上的电磁信号是诱饵,是特洛伊木马。她们也许是通过设备的提示,也许是自己感知到了电磁信号波动,知道他了出了手。

要是她们经验能像蒋书韵这般丰富,此刻取掉屏蔽设备,那么仔细看,是能够看出来这张实际为“黑桃j”的转牌上,有七八组电磁信号在变幻,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以每1毫秒,也就是1000分之1秒的曝光时间为基准单位的牌面闪烁,从红桃j一直变到黑桃9。

但很可惜,她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个陷阱。

林怀恩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客观的说,也不能怪她们取笑,她们没产生怀疑很正常。将强电磁信号附着在物体上,改变物品,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幻术,但是想要绕过屏蔽设备入侵到人脑,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觉醒者来说都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实际上哪怕是“明光境”的觉醒者,比如道镜禅师这样的天下前九高手,不理解屏蔽设备的运行机制,也只能抓瞎。

即便是懂了其中机制,想要入侵屏蔽设备,将自己编织的电磁信号,传输给屏蔽设备的图像传感器,也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毕竟人脑和机器的感光机制完全不一样。

简单来说人是通过眼睛里的感光细胞所包含感光色素(如视紫红质),通过光化学反应产生电信号,再把电信号传输给大脑,产生图像。而摄像头则是通过数百万到数亿个硅基半导体像素(感光单元),通过光电效应产生电荷(电压),电荷被读出电路转换为模拟电压信号,接着由模数转换器将模拟信号转为数字值(raw数据)。最后由图像信号处理器进行复杂的数字处理:去马赛克、降噪、白平衡、伽马校正、锐化、压缩等,将数字图像传输给屏幕又或者储存器。

林怀恩所要做的就是确定靡裟亚师姐她们所用的图像传感器是什么类型的,再将电磁信号直接输入给图像传感器,完成对大脑的欺骗。

说起来好像不复杂,但实际上难度非常高。除了入侵对方的设备是个难题之外,你还得深刻的了解图像传感器的工作原理,并且还需要强大的脑力计算,算出你想要投射的幻觉的光电效应所产生的电荷矩阵。

蒋书韵教了他如何入侵设备,而他自己是摄影高手,对图像传感器的工作原理十分了解,擅长摄影的他更是了解光影对摄影器材的影响,再加上孽镜强大的计算力,于是通过屏蔽设备欺骗大脑,变成了一项他所拥有的神技。

即便是蒋书韵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入侵屏蔽设备,更没办法凭借自身算出足以输入给图像传感器的电荷矩阵,必须依赖设备配合超算才有可能实现对敌方的屏蔽设备进行幻觉输入。

但他几乎可以入侵任何半屏蔽设备,以及绝大多数全屏蔽设备,并完成幻觉输入,虽然说大型幻境还是有算力不够的窘境,但小点的幻觉没有一丁点问题。

这就是蒋书韵坐在沙发里,看着“曼珠沙华”的人嘲笑他,也跟着掩着唇笑的缘故。

而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靡裟亚她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他鱼塘里的咸鱼——除了被薅秃,别无选择。

当所有人都将筹码扔到了茶几中央,荷官面具金发妞海伦从手中的那迭扑克中抽出了一张,发下了公共牌的最后一张——河牌。

当那张河牌被抽出来的一瞬,林怀恩已经通过上帝视角提前看到了,那是一张红桃a,所以他底牌可以组成德州里牌面第三大的四条a,能比四条a大的,只有同花顺或者皇家同花顺。

而毫无疑问,庄家靡裟亚正是皇家同花顺——黑桃a、k、q、j、10。至于口罩黑直长和绿毛酷儿都是打掩护的,她们手上的牌无关紧要。

这属于典型的局,只有大牌遇到了大牌,才会分出惨烈的输赢。

一开始对方就下了狠手,根本就不屑玩到第三局。

当那张“红桃a”亮出来,靡裟亚唇角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脸上全是人畜无害的微笑,她晃了晃脑袋,扎在脑袋上的金色斜马尾跟着摇晃,唇角的两颗小虎牙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幼年金发吸血鬼。

她抬手敲击着大理石茶几,那模样极为熟练,显然是经常玩牌的人,表情却很稚嫩,似乎是很好骗的模样,她冲他眨了眨眼睛,又扔出了一枚“5”的筹码,狡黠的说道:“怎么样?这位同学?”她的声音就像是裹着银针的大白兔奶糖,“我的牌还行,你要不要跟?”

林怀恩扫了眼被横向排在茶几侧边的一排公共牌,“黑桃a、梅花10、黑桃k,黑桃j,红桃a”。落地窗外阳光明媚,除了靡裟亚,其他不是戴着面具就是戴着口罩,根本看不见表情。但她们罩住了小半张脸的漆黑墨镜镜面,能清楚的看见五张公共牌,甚至能看到那张被他铺了诱饵的黑桃j上有光晕在闪动。

他没有说话,快速的测试着面前四个人的屏蔽设备是使用的什么“图像传感器”,是最基础的cmos传感器,还是更高阶的ccd,又或者是最顶级的量子点传感器,最后一种传感器据说只有内陆有,就连亚美利加都没有。

一般来说半屏蔽设备都是使用的cmos,那么他还得测试出是前照式、背照式又或者堆栈式.他的脑波段跟随着诱饵的反馈,进入了四个人的半屏蔽设备的不同cmos阵列,眨眼就扫描出了对方的cmos型号,知道了型号,一切都很好办,只要快速编纂出对应的电磁信号就行。

“喂~就算要弃牌也快点啊~”靡裟亚又变幻了语气,仿佛在诈唬似的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啊!”

“哦。”林怀恩点头,他将他面前的筹码全部扔了上去,云淡风轻的说道,“shoand。”

“你牌都不看?”靡裟亚故作惊讶的说。

他摇头,心想:我想让你看到什么牌,它就会是什么牌,有什么好看的?

“你确定?”靡裟亚凝视着他说,“我劝你多考虑一下,我可不想第一局就玩完,都没有第二局可以玩.”

他点头,“确定。”

靡裟亚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知道什么叫做撞到枪口上了吗?”她张开两瓣粉嫩的薄唇,从闪亮的牙齿间伸出那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姿态是最标准的反派姿态,就是长相实在是过于稚嫩,萝莉的就跟少儿不宜的动漫女主角似的,对了,这种萝莉有个专有名词叫做——雌小鬼。她扬着可爱的脸庞,鬼畜的怪笑,也将筹码全部扔到了茶几中间,“让你领教一下什么叫做专业,可不要拿业余爱好挑战人家的专业哦~”

林怀恩心想:靡裟亚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又不是在和你打德州扑克,这可是“幻蚀扑克”,属于标准的竞技项目。也许靡裟亚师姐认为戴上了屏蔽设备,就变成了纯粹的牌技比拼?

那也挺好的。

他又点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他也不是想装酷,而是因为摘了墨镜,露了脸,害怕露出破绽,被靡裟亚给认出来。

其他人也笑了,口罩黑长直将牌一扔,笑着说道:“弃牌。”

绿毛酷儿也发出了兴奋的电子音,“弃牌。”

林怀恩心里有些遗憾,这下不能一网打尽了,说不定还得来一局。

“开牌吧!”靡裟亚好整以暇,满脸都是“我就是高手”的高傲表情,“就算你不看牌,我也知道你的牌是四条a。”

“是吗?”林怀恩笑了笑,抬手将盖在大理石茶几上的两张底牌揭开,“红心a”和“方块a”亮了出来,他笑着说,“还真是四条a啊~”“的确是手好牌。”靡裟亚轻笑,她注视着他面前的牌说道,“四条a即便在我们家赌场,这么些年也就出了不到五十次。有一次一个赌客,因为出了四条a,甚至赌上了一条腿。你猜猜他的结局?”

林怀恩摇头,“我不猜。”

靡裟亚愣了一下,嘴巴却没有能停下来,依然惯性的说道:“他的腿被打断了,爬着离开了赌场。”

“哦。”他说,“我不赌博,你这种故事说给我听只是浪费时间。”

“你不赌博?”靡裟亚注视着他,双手抱胸,装作大姐姐的模样说教,“你这不是赌博是在干什么?还狡辩?年纪轻轻,玩什么不好,非要赌博呢?”

“和你赌的不是我,我只是负责竞技。”林怀恩语气淡淡的提醒道,“我不看牌,是因为看牌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们这是幻术的较量和赌博没有关系。”他又认真的说,“我们不在一个层面上。”

“哈哈.”靡裟亚抱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像是听到了好听极了的笑话,“你的嘴和你妈妈的一样硬啊!”

海伦,口罩黑直长和绿毛酷儿也笑的前仰后合,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整个客厅都荡漾着少女和不男不女的怪异的大笑,不管她们为什么笑,也不管她们都带着遮住了面容的眼镜和面罩什么的但身材都很棒,穿的也赏心悦目,除了棺材板酷儿。

少女的金发和黑发在空气中晃荡,裸露在冰凉空气中的圆润香肩还有平坦光洁的小腹,闪烁着光芒,就像是落地窗外的池水,画面很清新,洋溢着青春的味道。

即便是被嘲笑着,林怀恩也不觉得反感,他也微笑着看着她们笑,想起了自己在泰兰德和徐睿仪、谭诗颖、孙泽辉他们一起度过的夏天,现在回忆起来,还恍如昨日。

靡裟亚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指着他说:“你输了第一局你就输光了。”

“可你还没有开牌。”他说。

靡裟亚大笑着说:“我的是皇家同花顺。”

他摇头,“不管你是不是皇家同花顺,也得揭开牌再说。”他看向了靡裟亚的底牌,淡然的说道:“说不定你看错了呢?”

靡裟亚停止了笑,“看错牌?”她翻了个白眼,“我用手摸都不会摸错牌,更不要说看了。”

“那你翻开看看啊。”一旁把大长腿翘在扶手上的蒋书韵微笑着说。

“哼~”靡裟亚冷笑,“你不会认为你的幻术能在屏蔽设备前起作用吧?”

“你翻嘛!”蒋书韵懒洋洋的说道,“说这么多废话干嘛?”

靡裟亚坐直了身体,在其他人的注视中将牌拿了起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所有人都看见了q,还有致命的黑色——但不是黑桃,而是黑色梅花。

四个人的身体一下就绷紧了,即便林怀恩看不见他们藏在屏蔽眼镜下的双眸,也能感觉到他们瞳孔的收缩。

“怎么可能!?”靡裟亚惊呼了起来,她看向海伦气急败坏的问,“怎么是梅花q?”

海伦也很懵,“啊~啊~~”她摊手苦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是梅花q呢?怎么会是梅花q呢?靡裟亚摘下了眼镜,将梅花扑克牌拿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她又问了问一旁的口罩黑长直,“你看也是梅花q?”

“是梅花q啊。”口罩黑长直小声说:“不可能有人能在屏蔽设备前使用幻术,应该是海伦发牌发错了。”

“发错了?”靡裟亚抱着脑袋,四条a就像是四把铁锤,接连敲击在她的脑袋上,她喃喃的说,“fxxk,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他目光闪烁,就像是生气的小老虎,“莫非你也是玩牌高手?用了作弊的手段?”

“也许我只是使用了幻术而已。”他说。

几个曼珠沙华的人同时摇头,那模样丝毫不认为有人能够突破屏蔽设备,直接将幻术输入进大脑。

“我可不会被你误导。”靡裟亚摇着小脑袋说,“你当我傻吗?除了暴力破解,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觉醒者能对戴着屏蔽设备的人使用幻术。你别演了,你就是牌技很强。”

口罩黑长直看了眼蒋书韵,又看了眼他,“不会是你们知道靡裟亚的身份,所以特意做的局吧?”

“承认输了有这么难吗?”蒋书韵巧笑倩兮的说,“我们可不是无聊到为了几十万美金,和几套设备就花这种功夫来设计陷阱的人。有这时间,玩点什么不好?找你们几个小孩子闹有什么意思?”

“什么叫找我们几个小孩子闹?”绿毛酷儿义愤填膺的说。

靡裟亚挥了下手制止几个人继续吵闹,“别说了。刚才是我大意了,低估了你的手段。”她冷哼一声,不服气的说道:“我们再来。”

“按照规则,你的筹码输完了,你已经没有上场的机会了。”林怀恩看向了口罩黑长直和绿毛酷儿,“她们还剩一些,还能玩一局。”

“姑奶奶我又的是钱。”靡裟亚拍了拍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胸脯,“有种你就赢过去。”

他摇头,“规则就是规则。”

“你这么厉害,明光境大师,幻术能突破屏蔽装置怎么不敢让我下场赌?”靡裟亚输了就跟赢了一样,趾高气昂的说道,“你怕了吗?林怀恩才不吃这一套,“我说了我不是赌博,我也不想赢钱。”他淡然的说,“对我来说就是竞技。”

“没事。”口罩黑长直说道,“让我们来,我不信他这次还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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