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大吉大利(1 / 1)
“璟奕,马上就年底了。今年跨年演唱会,蓝台和马桶台都邀请了我们。芒果台给的筹码高一点点,蓝台的也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想好去哪一家?”
林泽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将新的行程表给到了顾璟奕手上。
跟着又开始问起了跨年演唱会的问题,现在已经是12月3号。
已经来到了一年的年尾,各大颁奖礼和重要的晚会纷纷发来了邀请。
每年12月31号的跨年演唱会更是重中之中,虽然除了芒果台和蓝台还有其他地方频道如苏省也在做。
但真正有热度的也就是芒果台和蓝台,其中芒果台更是第一家做跨年演唱会的。
现在虽然还只是月初,各类晚会却也在拟订上台的明星名单了。
顾璟奕当然被蜂拥而至的电视台哄抢,他在哪里,哪里就等创造最高峰值记录。
这就意味着话题度和人气,能给赞助商带来更高的利润。
如果能将顾璟奕谈下,就意味着又能让赞助商再次内部竞标谁拿下他播出时段的广告赞助。
至少带来的也是大几千万的收入,芒果台这才出了几百万软妹币邀约顾璟奕。
“可以,正好我那张抖音神曲专辑不是要出了吗?趁着机会,去芒果台那场跨年唱一下。”
“是得抓紧了,抖音那边一直在催。”
“那不能怪我,谁让抖音我没有参股呢?我这段时间社交软件的重心全在tiktok上,就连微博都是公司在运营了。”
顾璟奕摊开手,笑得有些精。
五个手指尚有长短,何况人心呐。
谁让tiktok,他参股了呢?虽然份额不多,但当tiktok成为“独角兽企业”。
哪怕是一点点,那也是“大象的尾巴”。
“颁奖礼的话,就微博之夜和鹅厂的星光大赏以及桃的尖叫之夜去一下就好了。估计你电影拍完,想象中的度假没那么轻松啊。专辑mv的拍摄和取地,以及录制和海报、小卡的拍摄。怎么也得半个月以上的时间,12月你还新增了两个代言,也要抽空去拍一下。”
“接着就是《香蜜》的宣传,估计等你到时候进组《亲爱的热爱的》了。也得抽空去参加一下宣发,还有扫楼。”
顾璟奕莞尔,“这有什么,做“208”就要有“208”的觉悟。我要真想躺平,来什么娱乐圈啊?”
看了眼时间,顾璟奕换好衣服又到剧组了。
今天要拍的是最后一场戏,小北替陈念顶罪后接受审讯室谈话。而后陈念去探监,两个人隔着窗情绪汹涌。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亮的发虚的光从头顶上落下。在顾璟奕脸上形成泾渭分明的明暗,他一言不发。
少年汗湿的额发黏在眉骨上方,微垂着眼。他像一尊被雨水泡透,又被烈日晒裂的泥塑。
就这么毫无生气的坐在那里,一片沉寂的接受警察郑易近乎咆哮的诘问。
饰演警察的演员直接站了起来,动作很大。高大的影子笼罩在顾璟奕身上,预示着他接下来的命运。
“你们在撒谎,一直在撒谎!”
“进去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了,你有想过吗?”
空气凝固的扑通沥青,镜头推近,顾璟奕的神色只有在听到这句“再也见不到”之后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一直封闭的心,也打开了一个缺口。
小北并不怕顶罪,他只怕再也见不到陈念。
监视器后,曾国祥在给顾璟奕切近景特写。
顾璟奕没有抬头看对面的周冬语,一直耷拉着的眉眼也因为这句话而情绪复苏。
那深潭般的眼瞳深处,有什么东西极其缓慢地搅动了一下。
不是情绪激动而形成的波澜,而是沉船坠入深渊前卷起的无声的涡流。
他没有丝毫抗拒,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荒芜的平静。
这是一种被命运反复捶打后渗进骨子里的疲惫和认命,却又在最底下,固执地燃烧着一小簇微弱的光。
那是属于小北这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身上那股笨拙又孤勇的“值得”。
监视器后,曾国祥屏住了呼吸。
就这场眼神戏,顾璟奕已经贡献出了内娱年轻一代演技第一人的水平了。
这场戏中,他需要的不是外放的悲恸。而是这种内里被彻底掏空,仅凭心中那股名为“陈念”的念想而吊着一口气的濒死感。
顾璟奕做到了,接下来周冬语能接住吗?当曾国祥将镜头切给周冬语身上,不出意外。周冬语脸上出现愣神和恍惚,她没接住戏。
“停,周冬语,你去好好休息一下,重新酝酿一下情绪。这场戏很重要,我不希望出什么差池。”
一提到工作,哪怕是之前与曾国祥关系不错的周冬语出了岔子。
他也丝毫不徇私,大有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
“不好意思导演,我先再去找找感觉。”
周冬语脸色一白,在助理的搀扶之下离开了。
“不去安慰一下吗?”周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顾璟奕面前。
语气淡淡的,让人猜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我现在上去安慰,信不信我反而还得罪人了?”
“啊?”,周椰完全没懂顾璟奕说这话的含义。
她头脑里紧急一场头脑风暴,才逐渐明白顾璟奕的意思。
周冬语是金马影后,是90花实绩第一人。
她进圈的时候,在和颂时就曾听公司有人提过。
说周冬语这个人很傲气,平时根本不好相处。
对于她看不上的人,下戏了都毫无沟通。
自己刚刚确实头脑一热了,假如真的让顾璟奕去安慰。
岂不是有种在阴阳怪气周冬语的感觉?等下本来就接不上顾璟奕的戏。
一个出道好几年的“谋女郎”了,居然被顾璟奕压戏了……
刚刚那段,重心完全掉在了男主他身上。
这是不正常的,按照剧本正常进行下去。
周冬雨应该站在在另一侧,目光关怀备至的看着顾璟奕。
而不是刚刚一样……
重新整理好心情,周冬语又站在了镜头下。
她坐在顾璟奕对面,背挺得那脊笔直。
就和陈念这个人一样,像一株被风雪压弯却不肯折断的细竹。
郑易的每一句质问,都像无形的鞭子抽打过来。
周冬语放在腿上的手,指节用力到泛出青白。
她揪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裤缝,硬挺的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脸上一贯没有什么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眼睛就像幽深的枯井,清晰地倒映着对面顾璟奕沉默的侧影。
那里面没有泪,只有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痛楚。沉甸甸地压在眼底,压得她眼睫都似有千斤重。
隔着窗户,两个人对视构成了无声的对话。
局面很快又被重新打破,周冬语重新开口。
“我不认识他!”
突然想起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干涩、冰冷又带着决绝。
她说这话时,视线也没离开过顾璟奕。
顾璟奕在这时也缓缓抬起了头,他看向她。嘴角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混合着痞气、苦涩的复杂表情。
他甚至还歪了歪头,用一种近乎轻佻的语气说出“要不,我们现在来认识一次吧?”
轻浮,又很符合人们对小混混的刻板印象。
气氛瞬间被点燃,周冬雨的身体猛地绷紧。
她“噌”地站一下起来,椅子腿刮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锐响。
心中那一股狂乱的情绪涌现。她死死瞪着顾璟奕。
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刻进骨血里。
下一秒,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小兽毫无预兆地扑了过去!“啪!”
清脆的耳光声突兀响起,像炸开一样。
这不是借位,是真的打。
这一条曾国祥要求一镜到底的拍摄,将演员情绪更多的传达给观众们。
被那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甩在脸上,顾璟奕被打得头猛地一偏。
脸颊迅速浮起清晰的指印,看起来真实又狼狈。
“陈念!你疯了吗?!”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帽子叔叔郑易惊怒交加地扑上来死死拖住失控的周冬语。
一片混乱中只有依然顾璟奕维持着偏头的姿势,他没有动。
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瞬间翻涌起惊涛骇浪的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他转回头看怎么样了。
当看到周冬语被帽子叔叔制服在地上时,一滴毫无征兆的泪倏然从他左眼角滚落。
不是汹涌的泪流,只有一滴而已。
却在这刺眼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砸在他胸前脏污的t恤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小点。
监控器外的曾国祥激动的手都在抖,这就是天才型演员的灵机一动啊!
他迅速给顾璟奕切了个近景特写,该如何形容顾璟奕这时候脸上的表情呢?小北身上的痞气、苦涩、痛楚,都不是真正的顾璟奕。
他看向人的时候,眼里古井无波。带着一种近乎释然的平静所取代,他甚至还对着周冬雨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嘴角。
此时无声胜有声,小北想说的话都被这个笑容传达过去了。
他并没有因为这一巴掌记恨陈念,而是给出一个类似于“欣慰”笑容。
这是小北最纯粹的献祭,这就是他能最后为她做的:我懂,我都懂,别怕。
监视器后,曾国祥后颈的汗毛瞬间立起。
太带劲了,这小子是个天才啊。
那周冬语接住了吗?万一没接住重来一条会不会影响顾璟奕状态?他当然知道作为导演不能偏向于任何一个演员,要公平。
但那又怎么了?光顾璟奕这一条他就知道能成为这部电影的高光片段。
也许以后人们提起这部电影,心里划过的都是这个顾璟奕的人生镜头。
胡思乱想着,曾导也把近景特写切到周冬语身上。
她整愣了一会儿,也跟着落泪。
看向顾璟奕的眼神,后悔中带着心疼。
还行吧,中规中矩的演绎。
曾导这么想着,也很清楚的知道周冬语的理解已经被顾璟奕压戏了。但那又如何?他不打算再拍了。
“杀青了!《少年的你》正式杀青!”
当曾国祥导演拿着喇叭,说完这句话。
欢呼声、掌声瞬间让刚才淹死寂凝重的空气流动起来,片场瞬间沸腾起来。
顾璟奕还坐在审讯室内那张冰冷的椅子上,脸颊上的红痕清晰可见。
他微微仰着头,闭上眼,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刚刚拍的时候,他仿佛真的触碰到了“小北”。
那个沉入“小北”深渊的灵魂,那个为了一点光能献祭一切的底层男孩。
汗水顺着顾璟奕瘦削的下颌线滑落,混着那一点点未干的泪痕。
周冬语看着闭目仰头的顾璟奕,看着他脸上那道自己留下的掌印。
本来准备转身就走的她,递来冰袋给顾璟奕敷脸。
“刚刚演的不错”,周冬语留下这句话就傲娇的离开了。
“只是还不错嘛”,顾璟奕轻笑一声。
“是超棒,特别棒!”
周椰跑了过来,给顾璟奕递过来一杯矿泉水。
她眼眸弯弯,笑起来特别甜。
顾璟奕睁开眼,眼底的浓雾也散了一些。
他接过水,冰凉的瓶身碰到他发烫的脸颊激得他身子微微一颤。
“疼吗?”
周椰一脸心疼的看着顾璟奕,用手指轻轻的抚过那个留下的巴掌印。
顾璟奕灌喉结滚动,喝了一大口水。
“这有什么好疼的,我是演员。一切都要给角色让路,刚刚如果没有这个巴掌情绪下不来。”
顾璟奕神色淡淡,他侧过头看向窗外。
山城阴沉的天空下,远处的楼宇像蒙着一层灰雾。
进组两个月,终于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小北就是这样的想法,碰了陈念。就替她扛了,反正老子烂命一条。”
顾璟奕将冰袋从脸上拿下,丢进了垃圾桶。
冰敷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该去吃杀青宴了。
身形却突然被周椰抱住,“不是烂命。”
周椰音色清甜,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小北不是,你也不是。”
顾璟奕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周椰。
与对方眼里毫不掩饰的心疼撞在一起,突然间顾璟奕的情绪也全部落下来了。
他回望向周椰的眼里,没有了审讯室里小北的荒芜和绝望。也没有了顶流顾璟奕惯有的矜持或锋芒,只剩下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疲惫。
就好像像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却也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可现在,他终于回到家了。
顾璟奕转过身,回抱住了他的“家”。
“小椰,还好有你在。”
他带着疲惫的话语在周椰耳边响起,当周椰不辞辛苦的经过一轮又一轮的面试也要进组《少年的你》。
他与周椰交织在一起的故事线,也完成了最后的闭环。
豌豆终要回到温暖的豆荚,他也是…
………
杀青宴的火锅气太过霸道,粘在头发和衣服上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周椰回到酒店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扯下发绳将长发散下来。
她轻轻嗅了一下,还带着牛油和啤酒的味道。
踢掉鞋子,换上酒店的拖鞋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周椰走到窗边,看着夜景。
山城的夜从来不清爽,霓虹灯的光晕在江雾里化开,又黏糊糊地糊在玻璃上。
周椰看着看着,思绪就又再次纷飞想起了某个人。
其实她很想放下矜持,去找他的。
电影已经结束了,再不行动可能就来不及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周椰笑盈盈的拉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除了顾璟奕,还能有谁。
他就这么站在门外走廊昏黄的灯光里,身上还是那件杀青宴上穿的goodgu纯色短袖。
领口被汗浸深了一圈,顾璟奕也没来得及洗澡就过来了。手手里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两罐冰啤酒和一小盒醒酒药。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像蒙了一层刚从火锅里捞出来的热气,有点沉又有点烫。
周也心头一烫,侧身让他进来。门关上,走廊的光和声在这一刻全部吞没。
房间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和窗外模糊的车流声。
“胃难受?”
见周椰不说话,顾璟奕把袋子放在小桌上有些关切的问着。
他声音有点哑,杀青宴上被剧组灌了不少。
“有点。”
周椰顺着他这句话,走到床边坐下揉了揉太阳穴。
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受,就是心里那根绷了太久的弦,啪嗒一声断了之后,留下一种无处着力的虚空感。
顾璟奕不来,她空落落的。
顾璟奕来了,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顾璟奕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她。
冰凉的铝罐碰到指尖,激得她微微一颤。他自己也开了一罐,没喝。
就这么靠在桌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地啜饮。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啤酒滑过喉咙的微弱声响。
“明天几点的飞机?”他问。
“早上九点。”
周椰放下啤酒罐,冰凉的液体似乎没压住那股无名燥热,反而从胃里烧了起来。
她抬眼看他,顾璟奕身后的窗户框着一片混沌的霓虹。光晕在他轮廓分明的轮脸上镀了一层模糊的边,顾璟奕不再是那个浑身是刺、眼神凶狠的小北,也不是镜头前光芒万丈的顶流顾璟奕。
此刻房间里的男人,只是一个带着一身火锅气和酒意。眼神疲惫又专注地望着她的,一个她认识了十多年的竹马。
当这种认知窜上心口,周椰回话也随意了很多。
“你呢?”她直接反问。
“下午。”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比刚才更安静了。
但空气中,某些东西在无声地酝酿。
四目相对之后,顾璟奕忽然绕到床边。拿起她刚才脱下的薄外套,准备挂到衣架上去。
周椰看着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突然想起今天那场杀青戏后他的失态。
真是奇怪,一个从回国出道后就顺风顺水的人能理解底层往上爬有多么艰辛吗?
除非,他自己本身也经历过。
当意识到这点后,周椰心口像是被砂砾磨了一下,细密的疼。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不是去拿外套,而是覆在了顾璟奕的手背上。
他的动作瞬间僵住,抬起头看向她。
窗外的霓虹光碎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一圈圈灼人的涟漪。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彻底冲破了疲惫的壳,汹涌地翻腾起来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专注。
“粥也也,你确定你要在这个时候撩拨我?”
话音刚落,周椰只感觉覆在他手背上的自己的指尖开始发烫。
那股从胃里烧起来的火一路燎原,烧得她口干舌燥。就连耳膜里鼓噪着血液奔流的声音,也在这一刻更加清楚了。
有时候默认,也是认同的一种。
顾璟奕只能反手拉了周椰入怀,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掌心滚烫,在周椰头上滑过又四处流转。
周椰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想推开,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更快地攥住。
顾璟奕俯下身,没有试探,没有犹豫,直接就这么吻了上来。
他的气息带着啤酒的微醺和干净又燥热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下来。
当唇贴上来的瞬间,周椰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又像瞬间被抽成了真空。
空调的嗡鸣、窗外的车流、血液的奔涌—都消失了,只剩下唇齿间陌生又汹涌的触感。
滚烫,湿润,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度和饱满的热情。
那不是温柔的亲吻,更像是两个在泥泞里跋涉了太久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浮木,带着孤注一掷的确认和撕咬般的需索。
顾璟奕还是受角色的影响,没完全出戏。
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环住她的腰,将她死死按向自己。周椰的背撞在柔软的床垫上,也陷进去。
她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t恤的布料,触碰到底下绷紧的、贲张的肌肉线条。
黑暗中,视觉被剥夺。
但其他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周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灼人的热度。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震得她耳膜发麻。
又能感受到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滚烫的掌心在她腰侧和后背上留下烙铁般的印记。
汗水很快濡湿了两人紧贴的皮肤,黏腻地交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至于衣服是怎么掉落的,周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纽扣崩开时细小的声响,布料摩擦过皮肤的窸窣,还有他滚烫的唇在她锁骨、肩头流连时带来的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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