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人太多的惩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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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澜眼底划过明显的厌烦,不识趣的东西一再蹦跶,碍眼!

去死!

比顾承桐的手更快,安澜抬手劈向顾承桐的要害。

只是还没碰到他,强烈的心悸如海潮狂涌,这次不仅仅是心悸,更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心脏猛地攥紧,瞬间痛到她呼吸顿停,眼前更是闪过濒死的白光。

身体无法自控地脱力往后倒去,耳边更是敏锐地听到即将到病房的纷杂脚步声。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不可能!

安澜眼底暗色一闪,凝起最后一点力,脚尖踢上顾承桐的膝侧。

“住手!”

涌到门口的医护人员看到病房内的情况大惊失色,急忙出声阻止。

却见行凶的顾承桐不知怎的身体一歪,一巴掌没打到安澜身上,反而重重拍到床头柜的果篮上。

他们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顾承桐的惨叫杀猪般响起。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痛!啊……”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到一把带血的水果刀从他手背捅出,鲜血潺潺而流。

嘶……看着都痛。

死一般的寂静之后顾思语惊声尖叫。

“啊……医生!医生!”

她吓得花容失色。

顾承桐是电竞选手,手对他来说尤其重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巡房医生,他虽然厌恶顾承桐的行为,但医生的职责让他快速走上前查看顾承桐的伤势。

只是一眼,他脸色凝重起来,伤的位置很特殊,只怕筋腱、血管、神经都伤了……

“医……医生,我的手有没有事?下个月前能恢复吗?”

顾承桐痛得手不住颤抖,但他更关心自己的伤势,下个月他要打一场很重要的比赛。

医生沉吟道:“现在不确定,需要进一步检查。”

顾承桐紧抿着唇压抑着怒火,顾思语双手不安地扭动,两人都紧紧盯着医生快速紧急处理的动作。

安澜看了一眼没在多看,顾承桐手筋已被切断,就算治好,以后也别想恢复如初。

他可以暂时不死,但伤了她必先脱层皮,用他最在意的换。

藏在果篮里的水果刀,她早在这两人兄友妹恭时就已经看到,一踢一歪的方位全在她的计算之中,就连刺伤的位置也和她预料中一般无二。

看起来需要很精密和周全的计划,实际上,对于给老皇帝处理了八年腌臜事的刽子手,又被唾骂和暗杀了十年的枭臣安澜来说,她闭眼都能将人剔得明明白白,一眼看过去,脑子里能瞬间出现十几种一击致命或致残的攻击方案。

无他,唯手熟尔。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没人能相信。

就好比医护们,现在都当她是饱受惊吓的小可怜,微胖的护士更是将她护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她现在很不好受。

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连简单的抬手都变得困难,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胸口剧痛。

她额头沁着密密麻麻的虚汗,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模样落在在场医护眼里,完全就是饱受惊惧又虚弱的凄惨模样,他们看顾成桐的眼神都带着隐隐的厌恶。

即便是他痛到颤抖惨叫,也只让他们有种恶有恶报的畅快感。

活该!

安澜微阖着眼,安静地靠着。

有这些医护在,她暂时是安全的。

她在习惯性地在心里复盘着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

原主虽然在这个家里被养得不好,但是当初捡到她的老道却将她身体底子打得很好,不仅常年药材洗浴,更是从小就教她道家养气强体的功夫,她身体很健康,从来没有心脏不适的情况。

也就是说,心悸是她来了之后才出现的。

回想刚刚发生的种种,安澜惊讶地发现接连几次心悸,都是因为她动了杀心。

也是因为她要下死手,所以迎来更严重的后果,自己差点死去。

很诡异,很荒诞。

不过连起死回生这种更荒诞的事情都发生了,再多一个禁锢似乎也不奇怪。

她杀人太多给的惩罚?

安澜暗忖,随即冷嗤,死算什么惩罚?

收拾完这两个蠢货她也没打算继续活,要是这样真能死,倒还免了自己动手。

“姐姐……”

顾思语突然哭喊,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管你怎么针对我,我都认,但四哥做错了什么?他下个月要参加电竞比赛,你明知道他为这次比赛准备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害他受伤啊?你有气冲我来,冲我来啊!”

她哭得伤心欲绝,自责又悲愤,像是恨不得那一刀是扎在她身上的一样。

顾承桐如死灰般的眼眸动了动,好的那只手拳头攥得死紧。

思语都知道他的手有多重要,顾安澜能不知道?她就是故意要激怒他,毁他的手!

顾安澜这个疯子,神经病!

恨意在他眼底盘旋,他死死瞪着安澜。

安澜苍白着脸缓缓睁开眼,眼底犹如一潭死水,让人只觉得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淡淡死感。

“刀是你带进来的。”

虚弱的一句陈述让顾思语哭声戛然而止,眼底惊慌一闪而过。

所有人的视线在刹那间变得怪异又带着审视,包括顾承桐。

“四哥,我……我……”

顾思语对上顾承桐审视的眼神,心知自己必须赶紧解释点什么,“我提果篮来,只是想等姐姐醒了给她削水果,不是……不是……”

几个护士默默翻了个白眼,她是将所有人都当白痴了吗?

病人因为吃下过多安眠药昏迷入院两天了,到现在才清醒,这期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护和探望,她居然还想将刀冤枉在病人头上?

现在眼见冤枉不到了,又说削水果?病人可是自杀入院,带刀进病房?嫌人家没死是吧!

她们不瞎,一个脸白得像纸,她们都担心她又要昏迷。一个脸色红润,能哭能叫。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身上的职责让她们没有乱说话,但安抚安澜的那个护士贴在安澜背后的手给了她无声的支持。

安澜像是感受到了一般,她挺直脊梁,在顾思语和顾承桐愤恨的目光中,虚弱却不失力量道:“害他不能比赛的,是你!”

安澜怜悯地看了一眼顾成桐手伤的位置,万分惋惜道:“这么敏感的位置,要是万一伤了手筋,你害他一辈子都不能参赛啊。”

一个他们最瞧不起的透明人用最怜悯惋惜的表情说着最杀人诛心的话。

顾思语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慌乱无措地看向顾承桐,只剩下苍白的解释。

“不……不是我……我没有……”

但顾承桐已经无暇他顾,他脑子里只有几个字---‘一辈子不能参加比赛!’

他的眼几乎瞬间充血通红,要是一辈子不能打电竞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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