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祖上就缺德带冒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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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香兰,你!”

“别你了,赶紧说,要干嘛?

说完把我家院子门的钱赔了,你也赶紧回家去找你的晚辈孝顺你。

一把岁数了,跨了大半个村跑别人家来犯红眼病,都不知道说你是身体好还是不好了。”

“你你你……”三叔公捂着胸口后退数步。

天杀的。

他来这儿还没开始说正事呢,只一个照面就被这悍妇给气得要撅过去了。

苏雨棠对这个沈家族中现存最年长的长辈,毫无尊重可言,也不怕谁来给她扣不孝的帽子。

不仅是因为,大夏是以仁治天下的,不孝的罪名没那么大,还因为在沈婆子的记忆里有那么两件大事。

一是沈崇山考上秀才那年,镇上有个员外郎买了个美貌婢女送给沈崇山,沈崇山家有贤妻,外有贱人的,自然没收。

然后当时已经六十八高龄的三叔公,喝了点酒,就借酒疯给那婢女收他家里去了。

第二日,这件事点炸了了全村人,连村里的狗都在骂沈三叔不要脸,败坏整个村子的风气。

沈崇山气得不行,但又不敢对这个堂叔咋样,只能让沈婆子上门去要回人,再给镇上员外送回去。

这死老黄瓜愣是不给,最后没办法沈婆子的公婆,拿了十五两给员外送去,拿了那婢女的卖身契回来。

在全族的见证下,沈崇山把卖身契给了三叔公,说是就当给他这个长辈最后的孝敬了。

谁都知道,这就是要断来往的意思了。

但后来三叔公的外孙惹了官非,又找上门让沈崇山帮忙,沈崇山再次让沈婆子去婉拒。

沈婆子去了,结果三叔公硬说是她这个悍妇,乱传沈崇山的话,说沈崇山教妻不严,他要帮沈崇山教妻。

沈婆子自然是和这个老淫贼硬刚了,当时闹得不小,就差动手了,半个村都来看。

最后三叔公死皮赖脸的当着全村的面说,只要沈崇山帮了他外孙,以后他再也不插手沈崇山家的事!

这都两次断关系了。

可偏偏后头夏玉荷闹分家的时候,族长重病在床,族里其他叔公辈分的也死完了,就剩这个死老头子。

他就端着长辈的架子,出面做主了那次分家。

虽然村里很多人都看轻沈婆子,但更看不惯这个沈家三叔公。

苏雨棠看着三叔公吭哧吭哧顺半天气也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嫌弃得不行:怎么就没给你个老淫贼烂黄瓜给气死呢,真是祸害遗千年。

“你还能不能说话?不能说去小孩儿那桌,换一个能说的来。”

苏雨棠扫了眼其他人,看到夏玉荷在那儿装孝顺地问三叔怎么样了,她十分嫌弃地瘪了瘪嘴,指了指三叔身边的老头儿:

“沈重强,现在沈家族长是你了是吧?你来说。”

上一任的沈家族长是沈崇山他爷爷,老爷子活得久,比沈崇山还晚了两年才走。

沈重强和沈崇山是同辈的。

他们沈家也不知道是不是祖上就缺德带冒烟。

沈崇山这辈的男丁都打短命,下一辈的娃娃都还没长大呢,他们这辈儿就死得只剩沈崇山和沈重强了。

老族长死的时候,整个沈家族里能算长辈的,就只剩下不要脸的三叔公,和看似憨厚老实的沈重强了。

“堂嫂,三叔今天带我们过来,也就是问问你那日给堂兄起坟的事,还有就是你家三郎欠赌债的事。”

沈重强老实地主动认错:“堂嫂,你家院子门是我家二狗子不小心给撞坏的,一会儿说清楚了,我们走之前,我赔给你。”

二狗子今年二十五六,最是血气方刚受不得激的年龄,听了夏玉荷呜呜咽咽的哭诉,又被三叔公给激了两句,一上头就踹了院门。

二狗子梗着脖子嚷嚷:“爹,你是族长!你老糊涂了吗?!凭什么我们赔?他们要是没做亏心事,凭什么不开门!分明就是他们……啊!”

他还没嚷完,就见苏雨棠从椅子上一蹦起来,直接一个下勾拳打在了他下巴上,人就飞了出去。

院子里众人:???

刚刚发生了什么?

沈婆子,五十的老婆子,一拳给一个壮小伙儿打飞了?!

夏玉荷和小夏氏完全被吓傻了,眼里除了惊恐还有不可置信。

特别是夏玉荷,她和沈香兰斗了半辈子,她可是比沈香兰自己还要了解她的!

这老贱人怎么会……怎么会变得这么有力气?

难不成,方家说的她被崇山鬼上身的事是真的?

苏雨棠:!!!

果然她这个身体又被加强了!

她还以为在村口那儿扇倒那死老头儿,是因为对方也是个老年人呢!

苏雨棠心里狂喜,但面色如常。

她超装逼地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耷拉着眼睛俯视着地上嗷嗷喊痛的二狗子说:

“凭这是我家的门,我们想开就开,不想开就不开。”

二狗子捂着肿大的下巴爬起来,“里!里!辣里凭森莫打窝!”

“凭你对族长不敬,对你爹不孝!我这个做堂婶的帮他教育孩子,你能怎么着?不服?来来来,起来我们过两招。”

二狗子:……

是这个世道疯了,还是他今天没睡醒?

一个老太太冲着他勾手指,说:你过来,我们过两招。

苏雨棠嫌弃地撇撇嘴,跟沈重强说:“帮你教儿子这一拳不收你钱,但我那院门你还是得赔哈。”

二狗子差点没气个倒仰。

沈重强嘴边那要责怪苏雨棠动手的话,默默咽了下去。

“那啥,堂嫂,我们好好说,好好说,不动手哈。堂兄那棺材……”

苏雨棠坐回凳子上,喝了口茶,淡定道:“就是那么回事,你堂兄自己个儿托梦让我去挖的。那方家三个老头,还有朱猎户都看着的,可不是我空口白牙编的谎话。”

“行,那就算是秀才叔托梦的,可那为啥会有水?方家的也说了,坑里的土壤都是干燥的,棺木外面也是干的,那水怎么来的?堂婶,你不给个解释吗?”

族里一个后生还是不相信,咄咄逼人地质问苏雨棠。

其他的后生也跟着叫。

“对啊,为啥秀才叔只给你托梦,没给其他人托梦,你说啊!”

“真要是托梦,你把秀才叔梦里给你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给我们听啊,你敢吗?”

苏雨棠皱眉,又蹦起来,飞快地蹿到这些后生面前,一人赏了个大逼兜。

“你们这群臭小子,跟谁俩呢?!我是你们堂婶,居然敢对我你你你你的,该打!”

打完收手,她就转头盯住了脸色难看的夏玉荷,阴恻恻地笑着说道:

“棺材冒水是因为他做了缺德事,被阎王爷惩罚了。至于是什么亏心事,那你们就得问问你们夏姨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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