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倾雪已经同意嫁给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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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淮景一惊,他知任倾雪这句话是骗他的,还是忍不住有些愉悦:“当真。”

任倾雪点点头。

言淮景得寸进尺地想让她再违心夸自己几句:“我与矢言医官那个小白脸比,如何?”

任倾雪不答。

她不想违心说言淮景比时檐哥哥好。

言淮景见她不答,心中的妒忌又添了几分,他捏着任倾雪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任倾雪没有躲,更没有挣扎。

而是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没一会儿,言淮景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沉声道:“回答我!”

任倾雪依旧不答。

言淮景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次,言淮景吻了很久,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炙热,在即将控制不住那股兽欲时,停了下来。

“回答我!”

言淮景已经做好了再次吻上去的准备。

任倾雪算是看出来了,如果她今日不答,言淮景就会一次次的吻她,直到她回答为止。

“你……更……好”任倾雪一字一顿地说道。

言淮景冷哼了一声:“好,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一句,你可否愿意将然儿许配给他?”

任倾雪摇了摇头。

言淮景似是很满意任倾雪的答复。

既然她不愿然儿嫁出去,那嫁人的只能是她了。

言淮景盯着任倾雪的小脸,看了许久。

越看越觉得沉迷。

他用拇指抚摸着,她那被他唾液浸湿的双唇。

“你嫁给我,可好?”言淮景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却像是一只野兽,在撕咬着她的心,她缓缓地垂下眼眸,眸子一点点变得暗淡。

言淮景似乎担心任倾雪听不清,凑到她耳边幸灾乐祸地说:“你觉得矢言医官真的不想娶然儿吗?他可是把然儿抱回屋中了!”

言淮景常年征战,耳朵练就得比寻常人好使得多。

方才然儿极力控制的抽啼声,分毫不差地全传进了他的耳朵。

包括宋时檐抱着然儿打开了偏屋的门,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人的脚步声与一个人负重的脚步声,可是大不相同。

言淮景见任倾雪一脸的怀疑,又冷声道:“那你就随我去看看吧!”

他将任倾雪横抱起来,走到门口,又腾出一只手,轻缓地将门推开。

屋外寒风呼啸,任倾雪衣着单薄,又赤着脚。

冻得打了个寒颤。

言淮景抱着任倾雪走到偏屋,一脚踹开偏屋的门。

宋时檐背对着他们,弯着腰还没来得及站起。

言淮景抱着任倾雪快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看,我说什么了,他可是将然儿抱回来的。”

任倾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时檐,她不知然儿为何会晕倒。

宋时檐颔首,礼貌地道:“将军莫要误会,损了然儿姑娘的清誉。方才她哭得晕了过去,我作为医官,正在为她针灸。”

言淮景根本不在意然儿到底怎么了。

他只想让任倾雪看到矢言医官与然儿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的,况且然儿的衣领微敞,很难让人相信矢言医官只是在为她医治。

宋时檐见言淮景看着然儿的衣领,随即解释道:“在下只是在她的穴位上施针,并没有做逾越之事。”

言淮景也不听,自顾自地说道:“方才倾雪已经同意嫁给我了。

既然你不愿娶然儿,等过完年关,就由你为布置言府吧!

我也不为难你,先前我母亲为我婚礼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你都可以拿来用。”

宋时檐面色沉静,眼神却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地闪动。

言淮景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不是想为别人乱点阴阳谱,就是强娶民女啊!

他瞧了一眼面露难色的任倾雪,她的双脚已经被寒风吹得通红。

身上也仅穿着不御寒的中衣。

言淮景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将她抱来,目的仅是为了让他难堪?

他暗暗发誓,绝不能让倾雪落在言淮景的手里。

言淮景既让他布置言府,那他正好趁此机会,带任倾雪逃离这里。

宋时檐微微一笑,行礼道:“既然如此,那就恭喜将军抱得美人归!

还请将军多允我一些时日,届时我一定将这言府装扮得格外喜庆。”

言淮景满意地点点头,抱着任倾雪离开了偏房。

宋时檐则留在偏房继续为然儿施针。

——

言淮景回到房间后,将任倾雪放下,说是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他离开后,一直躲在屋中的李墨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定定地看了任倾雪许久,才开口安慰道:“你别怕,我们一定会让你离开的。”

任倾雪牵着嘴角,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

恰巧这时,宋时檐刚施完针,也回到了任倾雪的身边。

他盯着任倾雪被言淮景亲到红肿的嘴,不由地为她难过。

宋时檐走上前,牵起任倾雪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声安慰道:“委屈你了!”

任倾雪再也忍不住眼泪,搂过宋时檐的脖子失声痛哭。

宋时檐轻柔地抚摸着任倾雪的背,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别担心,你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差腿上的伤还未痊愈。

我这药很神奇的,不足半月,你这腿肯定没事了,届时我们就带你逃走好不好?”

宋时檐想带着任倾雪逃,任倾雪能理解。

可李墨为何会帮着他们二人。

李墨对言淮景一直忠心耿耿,他不会出卖言淮景的。

除非,他在骗她与时檐哥哥。

宋时檐像是知道任倾雪的顾虑一般,口吻温柔地说道:“李兄帮咱们,自有李兄的理由!他只是帮着咱们逃走,并没有做伤害言淮景的事,当然也不算全然背叛。”

任倾雪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哭过一场后,她满腔的委屈总算得以缓解:“然儿怎么样了?”

“她没事,估计这会儿快醒了。”

说话间,然儿已经走到了门外,她站在门口深呼吸几次,才推门进了屋。

李墨又藏了起来。

所以然儿看见的,只有任倾雪和宋时檐。

她进来时,宋时檐早已坐到桌边,拿起茶壶,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宋时檐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想走。

他觉得有必要与然儿好好解释一下。

“然儿,对不住,你不要记恨你任姐姐。我会应下这桩婚事,的确是出于迫不得已。

其实我已有心上人!

并且很小的时候,我就答应她,这辈子非她不娶。

我现在能出现这锦绣城,也是为了她。所以,你任姐姐做得对,今日就算她不阻止,我也没有打算真的与你成亲。

对不起!

你很好,不值得为了我浪费时间!”

然儿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矢言医官那么完美的人,怎是她一个小丫鬟能配得上的。

“那……那位姐姐,美吗?”

宋时檐莞尔一笑:“美,美得不可方物,美得清新脱俗。不过,我心悦于她,并不全是因为她美,更是我们从小到大的情义。”

宋时檐站起身,走到然儿面前,“你若是不嫌弃,以后可以将我当做哥哥。”

任倾雪听到宋时檐的话,瞬间记起,他还有一个妹妹,只是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从那以后,宋时檐整日粘着太医,让太医教他医术。

他也靠着医术,救了很多宫中得不到医治的下人。

时檐哥哥一直没变,他想的从不是小情小爱,他想的永远都是百姓的安稳。

而现在,他却因为她,被困在这小小的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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