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心神不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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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很信!非常信!”楚流一连三个“信”,配合重重一点头。

冯景的脸色好看了一点。

楚流徵讪讪笑道:“我这不是做噩梦了吗?你再仔细查查,就当帮我一个忙,不然我连做饭都没法安心。”

一听连做饭都没法安心,冯景忙问:“中午吃什么?”

楚流徵一点不带停顿地报了几个菜名,都是冯大夫爱吃的,同样也是萧靖凡爱吃的。

准确地说,冯大夫只是楚流徵给大老板开小灶时捎带上的。

“行吧,帮你这个忙。”冯景答应下来,“一会儿我正好要去看看他们的情况,顺便再给他们做个检查。”

“有劳。”楚流徵笑着目送他离开,暗暗在心里祈祷。

【希望冯大夫能查出来吧。】

帐篷内,萧靖凡因这道心声分了下神,疑惑蹙眉,查出来什么?半个时辰后,冯景回来了。

听说楚流徵去了伙房,他便去伙房找人。

“如何?”见他来,楚流徵边问边往锅里倒菜。水接触到油,发出哧啦哧啦的响声。

冯景探头往锅里瞅了一眼,嘴上道:“噩梦成真。”

楚流徵听得手一抖,险些把锅里的菜铲出去。

“欸,你看着点菜。”冯景比她着急,恨不得抢过锅铲自己来。

【菜是重点吗?】

楚流徵无奈,手腕一转,挥使锅铲将锅边的菜带回来,问:“然后呢?”

“我找彤娘帮忙,把那些东西全都丢进火盆里烧干净了。”冯景去一旁摸了根洗干净的黄瓜,叮嘱道,“你手稳点,盐別放多了。”

楚流徵“嗯嗯”两声,心里却还是有些放不下。

【阴岚辞亲自动的手脚,当真这般容易就解决了?】

冯景瞅她:“还是不安心?”

楚流徵摇摇头,她既不会医也不会养蛊,还是相信专业人士吧。

不过,想是这么想,以防万一,她还是悄悄打开系统进行确认。

没翻多久就翻到一条。

【神医冯景和彤娘替太师和文昭侯取蛊。】

她点开细看。

八卦里主要写了冯景是如何发现,又是如何找彤娘帮忙,取蛊的过程没有详细描述,结果是蛊虫被烧干净了。

她又顺着翻了翻,再没有其他八卦提到这件事。

【应该没事了吧?】

楚流徵这会儿忙着炒菜,也无法一直分神,打算一会儿抽个空闲再仔细地翻一翻。

一日后,城中传出消息,胆大包天偷盗县太爷官印的窃贼被抓,关入大牢,城门解除封锁,可如常通行。

县衙贴出告示,引得百姓们前去围观。

有衙役大声地给百姓们读告示。县太爷表示因己之过给城中百姓造成不便,为了弥补一二,县太爷特意请了最有名的幻戏班子于今晚在城西的喜园表演,百姓们可以携家带口免费观看,还发放免费的茶水和小食。

如果富贵人家不想和百姓们挤在大堂,也可以自掏腰包预定二楼和三楼的包厢,不仅观看的视角更好,还有专人服务,还可能被请到台上互动。

“咱这县太爷转性了啊。”有百姓跟同伴感叹,“十年来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是啊。”好些人出声附和。

“管他呢,有免费的幻戏不看白不看,还有茶水和小食呢,晚上我就带着媳妇孩儿看去。”

“早点去抢个好位置。”

“对,大家伙儿都去!”

难得能占回县太爷的便宜,百姓们奔走相告这个好消息,天色刚擦黑便有人携家带口地往喜园去了,甚至有的人连晚饭都没吃,想着多吃些小食。

喜园是六十年前一个有钱的乡绅修建的,占地广,修得大,在里面养了不少伶人,但后来家里犯了事,举家流放,喜园也被充公,成了朝廷的。

自从现在这位县太爷上任之后,想着偌大一个园子放在那儿等塌,不如打扫出来,稍微修整一番租出去,不管是富户人家办宴会也好,戏班子搭台唱戏也罢,收取的租金也能让衙门多份收入。

至于这份收入最后是进了县太爷自己的腰包还是真切地用到了建设民生上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泗水镇只是一个小镇,人口不算密集,即便全镇的百姓都来,喜园也装得下。更别提还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家眷担心被冲撞,自掏腰包上了二楼和三楼的包厢。

县太爷特意安排衙役到喜园维持秩序,以免拥挤之下发生踩踏流血事件。

在衙役的呼喝之下,即便有人因为排队起了口角,也很快解决。

在喜园门口大排长龙的时候,萧靖凡一行也坐着马车入城了。

街上空空荡荡,不见行人,就连站在街边叫卖的小贩都没有一个。

零星几个灯笼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照出一地碎影。

【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泗水镇是座空城呢,果然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啊。】

楚流徵转眼往街边扫了一圈儿,发现连沿途的铺子都大门紧闭。

她松手将布帘放下,想到今晚的计划,有些心神不宁。

按理来说各方面都考虑到了,应该没问题,但她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姜观主已经替太师和文昭侯检查过了,二人体内确实没有蛊虫,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应该是我多心了吧?】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余光晃过一点黑影,侧目看去,原来是坐在旁边的姜瑶凑了过来。

因为离得近,一点点浅淡的酸味拂过鼻端。

当然,不是姜瑶不爱干净所以身上发酸,而是自她醒来之后一头秀发全白了,据姜瑶自己估计,想要恢复得大半年。

白发太过惹眼,虽然可以穿斗篷或者戴帷帽将头发罩起来,但到底会影响视线和行动,加之姜瑶也不喜欢,冯景便弄了一罐子黑豆醋浆交给彤娘,让她替姜瑶染头发。

头发染得很成功,唯有一点不太令人满意。

虽然已经洗过很多遍,也拿香熏过,但冯大夫用的醋太过正宗,离得近了还是能闻到一丝酸味。

楚流徵疑惑道:“怎么了?”

“你在担心什么?”姜瑶凑得极近,几乎和她鼻尖相碰,黑色的瞳孔四周有一圈极淡的粉色,若是不特意去看,很容易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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