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1 / 1)
看四下无人,郭世平便一掌拍向这棵树,树叶和枯枝纷纷飘落,树皮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掌印。
‘行气方向对了,威力果然大了不少。这个程度,一巴掌拍死一般的武者应该不在话下……’
郭世平心中暗忖,将10捆钱塞进踏板车的尾箱,朝着竹山县的方向扬长而去。
山路,村路,公路。
一路上,油门焊死。
150cc的踏板摩托车给他玩出了征战曼岛tt的气势,风驰电掣,快到【老年代步车】的车贴都被风吹得翘起边来。
噢,对了,他的腿就是这么玩瘸的。
大半个时辰之后,郭世平将踏板车停在了路边,悄咪咪从尾箱拿了一捆钱,锁好尾箱之后,便大步流星朝着【凡帝城KTV】走去。
同一时刻。
“老郭,这小卢怎么回事?”电话里传来一道五十多岁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听说他的阴宅风水都是郭世平点的,现在他就直接将他的恩人铐回来审问了。虽然郭世平碰巧出现在现场,但他一点证据也没有啊!现在也是半点线索也没有。我准备把他边缘化了。”
“嗯,挂了。”
山洞外,夜风渐紧,洞内却因火光而暖意渐浓。
“哔哔啵啵,哔——啵!”
干柴烧的正旺,几尾鲫鱼、鳜鱼和鲮鱼被剖去内脏,串在细削的木棍上,架在火上慢慢翻烤着。
鱼皮微微卷起,油脂渗出。
“滋啦——!”
一股焦香味弥漫开来。
刘青山蹲在火边,右手轻轻翻转木棍,左手掏出一袋精细的海盐,撕开一个小口,小心翼翼地捏搓着袋口,将袋中的细盐轻轻撒在鱼皮上,神色专注,像是在料理某种灵兽肉。
“你带盐了?”汪秋水坐在石床边,双腿抱膝,笑着问。
“咳!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吗?就顺手揣了一袋。”刘青山头也不回地答道,语气懒洋洋的,带点小得意。
汪秋水撇撇嘴,又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悄悄在心里记了一笔:哥哥防着我呢。
“鱼别烤得太焦了。”
“看着呢,看着呢……”
“嗞——!”
撒了盐,鱼香味更浓了几分。
“这烤鱼……好香啊!”汪秋水抽了抽鼻子,猛吸了几口鱼香,不禁咽了口唾沫,樱唇轻启道。
“那是自然。”刘青山将第一串烤鱼递到汪秋水手中,“来,秋水妹妹,你先尝。”
汪秋水接过烤鱼,轻轻吹了吹。
小口轻咬,将一块带着些许鱼皮的肉送进口中。
肉质鲜嫩,咸香恰到好处,带着山泉的清甜与火炭的焦香,瞬间勾动了她的食欲。
“唔……好吃!”
汪秋水含着鱼肉,含糊地说了两个字,一脸的满足。
“我这个人,不善言辞,不擅医术……但,烤鱼这一手,还不算太丢人。”
刘青山取出几根柴火,往泥土里戳了戳。
柴火还是要省着点用。
再将烤好的鱼,放到石床旁的一处干草之上。
“你擅长的多着呢……”汪秋水下意识接话,随后语气一顿,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太快。
洞内空气再次一凝,只剩炭火轻响。
“在下擅长的,确实不止烤鱼……”
刚放好鱼的刘青山拍了拍手,看向还在吃鱼的汪秋水,戏谑的道,随后做了一个前扑的假动作。
“啊——!哥哥不要……”
汪秋水惊叫道,手中的鱼都差点掉了。
“逗你的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刘傲荣吗?”
刘青山收了前扑的动作,在火堆旁缓缓蹲了下去,无聊地用木棍拨弄着柴火。
“我听说你们一家都是被他那一家所害,但村里的人都说是我克男人的缘故,嫁了个当兵的,当兵的被我克死了,你照顾我,救了我,所以你一家人都被我克……”
“这事与你无关……”
刘青山摇了摇头,否认了汪秋水克男人的说法,“自重生以来,我的脑子里便有两份记忆,一份是修仙者的,一份是凡人郎中的,也就是你之前口中那个刘大夫。
他的那份记忆,尤其是死之前的那一段,我尤其不愿记起——
儿子,儿媳,大孙子都死在了大狼狗的口中,而当时遛狗不牵绳的刘傲鑫却不过只被判了三年零七个月。
之后我不止一次的前去刘傲荣家讨要说法,后来我被逼急了,就用拐杖敲他脑袋,
他却松开牵着绳子的狼狗,那狗向我扑来,我抬手格挡,被咬到手腕,最终失血过多而死在他别墅的大门口,后面就被拖走了。”
“当时,村长带领着刘家村的人站在那棵巨大的龙眼树下,激烈讨论着如何处置你的尸体。我拿出了一个月的抚恤金三千元,放入了丧葬费的捐款箱。”
“汪姑娘有心了!”刘青山郑重感谢道,他还真不知道汪秋水捐了一个月的抚恤金。
“不喊秋水妹妹了?”
汪秋水嘴一撇,缓缓地翻了白眼。
“秋水妹妹是何方人氏呀?为何会嫁到刘家村?”
“我自幼便是个弃婴,后来被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妇捡了领养起来。
他们是在水边捡的我,时值深秋,我爸……我爸脑袋一拍,于是给我起名汪秋水。
我爸教我读书,认字,就这样,二十多年的光阴一晃而过。
在我二十二岁那年,我爸病重,我便外出拼命打工挣钱给他看病,在镇上的一间餐厅打工,被几个流氓调戏,对我动手动脚。
这时,一个男人为我站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将几个流氓打跑,我便和这个男人交谈了几句,言语中无意间提及了病重的父亲。
他二话不说,第二天来我打工的餐饮店,拿了三万块给我,说算是借给我的。
我和他才见过两次面,当时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于是我问了他的名字和地址……
两年后,我爸病逝,我妈两个月也跟着去了。
于是,我按照他留给我的地址,去了刘家村,几经转折之后,我们见面了,他当时相当意外……
结婚时,我才知道刘浩军也没有亲人,自幼便是孤儿,长大后,在部队里当兵,他嫉恶如仇,村里的人都比较怕他,当时刘傲荣一家够嚣张吧,可也不敢招惹他……
我和他拜高堂时拜的是村长夫妇……
你说,好不好笑?”
汪秋水娓娓道来,说到此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入洞房时的那晚,我坐在床边紧张又期待,可没等到他为我掀起红盖头……
几天后,传来了战死前线的消息,又过了一段时间,官府送来了一面【光荣之家】的牌子以及烈士褒扬金一百四十多万元,此后每个月也会发3003元抚恤金,于是我就在刘家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