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前御史大夫之女,林清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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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函,乃是前御史大夫之女,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堪称国色天香。

说来也巧,这位林小姐的父亲正是被原身活活折磨致死,真是冤家路窄。

而原身之所以这样做,也是那皇帝老儿暗中下旨,命原身对其父施以酷刑。

如今这荒淫无道的帝王,又将淫邪的目光投向了这位孤女。

不过此事终究见不得光。

那皇帝老儿只得再次密令原主,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林清函掳入宫中,供其亵玩。

可怜这如花似玉的佳人,眼看又要落入虎口。

最令陆玄意外的是,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竟然暗中派人救下林清函。

若非情势所迫,以他那老谋深算的性子,断不会贸然出手,甚至不惜违逆皇帝老儿的圣意。

毕竟,这头老狐狸向来深藏不露,最擅长的便是隐于幕后,冷眼旁观风云变幻。

可这一次,他终究还是被逼得现了形。

只有两个可能性。

要么是皇帝老儿,要么是东宫那位太子小儿的手笔。

毕竟普天之下,能真正让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俯首听命的。

除了龙椅上那位昏聩多疑的皇帝老儿,便只有东宫太子虞乾民。

然而,这些恩恩怨怨于陆玄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原身的记忆中,那个昏君的脾性,陆玄倒是了解的差不多了。

翻脸如翻书,上一秒还能笑着赐下玉盏琼浆,下一秒就能将忤逆者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是这次无法将林清函这个娘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宫。

等待原身的恐怕不只是龙颜大怒,而是抄家灭族的血光之灾。

正好,原身的处境,就好像是在万丈深渊上架起的独木桥。

不得不说,那昏君虽然沉迷酒色、治国无方,但是玩弄起帝王权术的手腕,却令人心惊。

那个皇帝老儿深谙制衡之道,一面用滔天权势将原身捧上云端,一面又在暗处布下重重眼线,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原身东厂督主的身份看似位极人臣,实则不过是被帝王豢养的鹰犬。

离了君威的庇护,他连蝼蚁都不如。

原身也深知这个道理,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棋局里,他既是执棋者,亦是棋子。

唯有在刀尖上起舞,踩着钢丝前行,方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上,谋得属于他的一线生机。

陆玄敢断言,一旦那昏君收回“东厂督主”的权柄。

原身便如同被拔去爪牙的猛虎,连见到明日的朝阳都会是奢望。

别人先不说,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那双藏在绣春刀下的眼睛,早就想要铲除悬挂在他头上的东厂。

搞不好,今夜三更,沈万保便能带着锦衣卫缇骑踏破东厂朱门。

绣春刀会毫不犹豫贯穿原身的咽喉,将他的首级高悬在午门示众。

更遑论还有江湖中,那些蛰伏在京城的狠角色。

“诛杀天下第一大奸宦,东厂督主”的悬赏令,早已在三教九流间疯传。

正道门派之中,尤其是清风派的掌教,他早就盼着用原身的项上人头,震慑整个绿林。

断剑山庄的庄主徐惊鸿,也在觊觎着这份足以扬名立万的荣耀。

就连隐在暗处的“黑白无常索命”杀手组织,也将刺杀他列为头号任务。

江湖传言,这笔悬赏金堆起来能填平一小半座皇城。

若能得手,足以让整个杀手组织原地解散。

组织里上百号杀手分完赏金后,尽可金盆洗手。

每个人各自买下大量的田庄商铺,从此隐姓埋名,纵情享尽人间富贵,再也不用踏足腥风血雨。

毕竟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谁不想攥着金山银山,醉卧温柔乡,看尽十里秦淮的风月?

“参见义父!”

大厅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道身影鱼贯而入。

这三人正是陆玄十三义子中,最为得力的老一、老二,与老三!

陆玄负手立于厅中,墨色蟒袍在日光下泛着冷冽威严光泽。

他始终未曾回头,只留给三人一道挺拔如松的背影。

“说!”

为首的老一单膝跪地,声音中难掩敬佩:“义父神机妙算,果然未雨绸缪。”

“幸亏您早在锦衣卫中布下暗棋,今日方得此重要消息。”

“林清函现藏身于金福城西城大庄园,她身边有玄武镇抚使元乾亲自护卫。”

“此人武功高强,刀枪不入,铜皮铁骨,擅长横炼之法,此刻他正以贴身侍卫之名,伴在林清函左右。”

曹浩盛与曹金二人听闻此言,他们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

在陆玄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二人竟一时忘了礼数,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躺倒在了地板上。

此刻他们心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狂喜:苍天开眼!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原以为任务失败,就算不死也要被剥去半身皮肉。

谁曾想柳暗花明,居然在这九死一生的局面中,觅得了一线生机!曹浩盛强撑发软的双腿想要起身,却发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偷眼瞥向前方的义父,只见那墨色蟒袍下的身影,依旧是不动如山,让人猜不透喜而曹金猛地抬头,正对上陆玄含笑的眼眸。

那眼神就像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羔羊。

“义….义父…..”

曹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他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因太过于兴奋而失了仪态。

曹金慌忙将额头重重叩在冰凉的地板上,磕出闷响。

身旁的曹浩盛见状,也跟着伏低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虾米状,随着日光的明灭,活像两只待宰的蝼蚁。

“请义父让我等二人戴罪立功!”

曹浩盛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们上次办事疏漏,让锦衣卫提前半步,得到叛徒的通风报信。

此刻若是再无表现,恐怕连自己的项上人头都保不住了。

陆玄却恍若未闻,他缓步走到两人面前,靴底碾碎落在地上的木屑。

这一次,他要亲眼看着林清函被带回宫——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线、锦衣卫的獠牙。

还有号称刀枪不入的元乾,都不过是小小的麻烦罢了。接下来的计划,陆玄不允许任何人来搅和否则,很有可能会导致这一世红尘历练失败。

陆玄袍袖一甩,墨色蟒袍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弧光。

转身时,袖袍带起的劲风,扑在曹浩盛二人的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去刑房领二十鞭……”

“是,孩儿领命!”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这处罚后,曹浩盛与曹金两人竟如蒙大赦。

他们额头贴着地面齐声应和,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曹金偷偷抬头时,额间冷汗滴落在青砖缝隙里,将方才磕头蹭破的伤口浸得生疼。

但这点痛,比起他们预想中的下场,简直算不得什么。

往日里触怒义父的人,最轻也是挑断手筋脚筋,丢进暗无天日的地牢。

那些惨叫声能从戌时响到寅时,最后化作刑房沟渠里暗红的血水。

而他们此刻不过是要挨二十鞭,想到东厂刑房特制的荆棘鞭,曹浩盛喉咙里不禁溢出半声轻笑。

这哪是什么惩罚?倒像是义父特意留手,那鞭子抽在他们这些有真气护身的宗师高手身上,怕是比烟花巷里姑娘的粉拳捶背还舒坦几分。

金福城西城大庄园!

此地距京城不过一百二十里,快马疾驰,不消半日便能抵达。

寻常人逃亡,必定会选择荒僻之地,或是远遁千里。

可对方却偏偏将林清函藏在天子脚下,这“灯下黑”的计谋,当真是胆大妄为。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陆玄登上了东厂特制的快马车。

大庄园内景致清幽,假山迭石错落有致,一泓碧水映照着天光云影。

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数株参天古木投下斑驳树荫,处处透着精心设计的雅致。

正房门外,四名身着黑色常服的护卫,如雕塑一般肃立。

他们鹰目如电,不断扫视着四周的一草一木。

腰间的绣春刀虽然未出鞘,但是却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连院中鸣虫都识趣的噤了声。

屋内,同样是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他端坐在紫檀木椅上。

身形如松,目光如炬,正是玄武镇抚使元乾,宗师大成的高手。

在他身侧,一位素衣女子静坐窗前,纤纤玉指轻抚琴弦。

几名身着宫装的侍女垂首侍立,她们举止端庄,连呼吸都控制得极轻。

那通身的规矩气度,分明是长年浸淫宫闱才能养成的做派。

元乾凝视着眼前佳人,饶是他这般在官场沉浮数十载的老江湖,也不禁为林清函的绝色所震慑。

他强自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道:“清函姑娘且宽心,待太子殿下荣登大宝之日.….”

说着,元乾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东厂的老阉狗,定叫他死无全尸!”

“届时,左御史大人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晨光熹微中,林清函临窗而坐,整个人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辉光。

她肤若初雪,眉目如画,顾盼间眼波流转似含着一泓秋水。

朱唇轻启时,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恍若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教人移不开眼。

一袭淡粉纱裙随风轻扬,勾勒出婀娜有致的体态。

广袖流云间,偶尔露出的纤纤玉指如羊脂白玉雕就,指尖泛着淡淡的粉晕。

当她款款起身时,绣鞋尖偶尔露出的足弓曲线,更是精致得令人心颤。

这一幕,就连一向无情冷漠的元乾,也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这林清函分明是画中走出的仙子,一颦一笑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风流韵致。

特别是那不堪一握的楚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曲线,无一处不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元乾慌忙甩了一下头,还掐了掐掌心,他在心里暗骂起自己。

见鬼了,自己一个快要进土的老家伙,在这等紧要关头起了绮念。

难怪那日在密室之中,太子殿下会为林清函姑娘一事,不惜屈膝下跪。

元乾至今想起那一幕仍觉心惊。当时指挥使大人沈万保惊得几乎站立不稳,手中茶盏“啪”地碎了一地。

若非太子以储君之尊立下重誓,又搬出当年救命之恩相挟。

自己这位素来明哲保身的恩师,是断不会做出这等抗旨不遵之举。

毕竟满朝皆知,锦衣卫指挥使沈万保向来只认龙椅上的那位主子。

即便太子贵为半君,可一旦与圣意相左.……元乾不自觉的摸了摸脖颈。

在这皇权倾轧的漩涡中,任你是东宫储君,也难挡天子一怒。

林清函敛衽行礼,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妾身.…..谢过诸位大人相助。”

这嗓音如清泉击玉,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意。

林清函行礼的模样看似恭敬,实则满含着失望。

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月前在密室中是如何信誓旦旦?说什么“必手刃东厂老阉狗以慰御史大人在天之灵”,道什么“有生之年,一定取其首级”。

如今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可曾见半点动静?她早该明白,在这权势倾轧的朝堂之上,她不过是太子手中的玩物罢了。

林清函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为报父仇,她不惜以身为饵,将太子诱入这温柔陷阱。

这月余的光阴,她极尽媚态之能事——或轻歌曼舞,或素手调羹,连眉梢眼角都精心算计着风情。

太子果然沉溺其中,如获至宝。

每每将她揽在怀中,总爱把玩她垂落的青丝,痴迷的说着“愿化金屋贮阿娇”的浑话。

可每当她佯装无意提及东厂那个老阉狗时,太子便似被兜头浇了冰水,眼中的情欲霎时褪尽。

“美人莫急.…..”

太子总会换上那副正气凛然的嘴脸,然后手指却仍流连在她腰间,“待孤登基那日.…..”

话未说完,太子就已经迫不及待将灼热的唇已压下来,将她的试探尽数堵回喉间。

林清函轻抚鬓角,她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的寒光。

既然太子这条路走不通,那她便——直上九重天去!她暗中唤来几个自幼服侍的贴身婢女,这些丫头都是林府旧人,与林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借着她们往宫中送绣品的机会,一条条精心设计的消息悄然传入深宫。

既然能迷得太子神魂颠倒.……那龙椅上的那位,想必也难逃她这美色的温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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