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王道一的试探（1 / 1）
“唉，被你发现啦。”应急通道的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正是石瑞。
“你身上的烟味太重了，特别是在这个到处都是消毒水味道的长廊。不光我发现了，裴青璇也是，只不过没点出来而已。”
平静似水，这是石瑞的感觉，对柳若馨的第一感觉。摇了摇头，想着自己的孙女石青兰，不由的心中苦笑：“和柳若馨、裴青璇相比，自己的孙女真不见得能成功。傻丫头，还想着正宫的美梦呢。”
“抱歉，我本无意偷听，只是。”石瑞语塞，六十多岁当了几十年院长的他从未在除王道一之外的人面前如此低微。
石瑞自知即将退休，生命也没多少年头了，如果此时还不果断，石青兰以后的日子绝不好过。
随即刚想继续开口却被柳若馨制止了：“院长，不用多说。我已经答应了裴青璇，明日便会去找凌云先生报到，您的要求我也答应了。”
说罢，朝着石瑞微微鞠躬，接着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石瑞稍稍举起右手，但很快就放下了，他知道这么多年的情分怕是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他的身子更加佝偻起来，苍老的脸庞带着羞愧之色，略带混浊的眼神中闪过一幅幅画面。
柳若馨的父母曾是石瑞的学生，他们是王道一新城最初的一批移民，而转移过来的原因很复杂。
新城建立之初百废待兴，101城时常遭到邪神入侵，远没有如今安全的模样，柳若馨与石青兰的父母在一场战斗中不幸牺牲。
留下的遗愿就是希望柳若馨能够继续他们的事业，在这个残酷的年代，做一名医生救死扶伤。石瑞知道，他们是想柳若馨在自己的庇护下能过得好一些，便同意了，让她与石青兰一起接受自己的教导。
事实上，柳若馨做到了。在石瑞的培养下，十多年辛勤钻研，101城出了个天才美女医生。
如今，这位视如己出的女孩为之奋斗的理想就要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唉！”
“好了，不要长吁短叹的。凌云潜力很大，如今的他战力不在我之下，柳若馨配他？呵，高攀了！”
此时，一道身影慢慢走到石瑞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起来。
“我只是，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对、是错啊。”石瑞摇了摇头，心情低落。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年代活下去就是对，对错没那么重要。走吧，尸体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灯光下，王道一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
是的，王道一。此刻的他脸色红润、气势饱满，哪还有之前受伤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的伤好了？”石瑞瞥了他一眼，心中便对王道一的情况有了几分了解。
“早就好了，我说过，神不光因为能力，身体也被强化到了非人的地步。普普通通的撕裂伤口，一天的时间就恢复好了。”
二人结伴走进了电梯，前往医院的最深处。
“你就不怕于凌云产生嫌隙？可以说，他被你耍得团团转。要是知道了，难免对你产生怨气。”
“怕？这么大的新城哪天不出点事？做神主就不要怕事，出了事把它铲平了，结了！做神主还怕事我做个什么神主。”王道一的脸上充满笑容，丝毫未将石瑞的话放在心上。
“更何况，我也要试试他，看看他的能力到底怎样。如果心性不定、胸藏邪煞，那就是个祸害，趁早打发给总部，不要连累我新城百姓。”
“叮！电梯到了，门要关了！”
王道一在先，石瑞紧跟着他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那，试出来了吗？”
“恩，是个好孩子，非常有潜力的好孩子。光论战力，比我强。”
“他刚刚完成实验，就比你强了？”石瑞的语气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难以想象王道一说的是真话。
“呵，要不然你以为今天伤员怎么这么少。那小家伙把土蝼都锤成肉泥了，差点没连我一起捶死！”
石瑞的高呼让王道一翻了个白眼，嘴里的怨气几乎可以化作实质。这么多年了，除了北边，自己可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
“所以说，你们这些做神的，也不讲究先来后到啊。”
“嗤～神？”王道一嗤嗤一笑，满是对这个称呼的不屑。
“所谓神，不过是一个神管局用来对抗邪神恶魔的工具罢了。如果不是需要新城维持结界，神也不过比凡人好上那么一丝。”
王道一的小手指在石瑞面前比画了一下，口中的话语更是饱含着愤恨、无奈。
看着凄凉的王道一，石瑞眼神复杂。他不知道，不知道那一年，在神管局究竟经历了什么。能让那个顶天立地、心怀天下的王道一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最近有什么成果吗？”
二人到了实验室，密密麻麻的研究员们正在解剖对土蝼的尸体进行细致的解剖。
“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些能量根本解析不出来。也找不到容器能够长期存储，时间久了便会自动消散。”
王道一眼神不变，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人体实验呢？”
石瑞：“材料都用完了，得等局长提供。”
“恩，抓紧吧，我也会派人去接应他们。樱花人不能白养，浪费粮食可不是好习惯，局长这一点我还是非常赞同的。”
“哈哈哈哈哈！”二人对视一眼后，顿时笑了出声。
而回到别墅的凌云，打开大门，看着迎面而来的女仆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欢迎回来，神明大人。”
双膝跪地，整个人埋在地上，声音响亮不失温和。凌云看得出来，这与王道一的女仆队如出一辙，是专业培养出来的。
低沉这声音：“给我准备一些吃的，送去房间，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此时，对于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凌云还有一肚子疑问。在金甲巨人大手的拍打下，王道一的动作异常灵活，完全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
如果是真的受伤，那王道一的实力简直可怕；如果是假的，那又何必呢，测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吗？
“是，神明大人。”
说完，几名女仆贴了上来，在凌云的衣服上摆弄了起来。
“唉、唉，你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