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扫地扫出大阵风波,我靠幻影石全身而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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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青云仙宗被薄雾裹着,主峰广场的汉白玉台阶泛着冷光,像铺了层碎银。

林闲攥着竹扫帚站在山脚下,仰头望着那道刻满云纹的朱漆山门,喉结动了动——他分明看见门楣上方悬浮着若有若无的灵气光罩,那是高阶阵法的残留痕迹。

\"愣着做什么?\"守山门的外门弟子用剑尖戳了戳他后背,\"主峰广场的砖缝里落片叶子都要挨罚,你这废物要是扫不干净......\"话没说完就嗤笑起来,\"算了,你这种连扫帚都拿不稳的,能活着走出来就算烧高香。\"

林闲缩了缩脖子,扫帚柄在掌心硌出红印。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轻轻震动,这是触发\"特殊场景签到\"的提示——主峰广场,果然有料。

面上却堆出傻笑,脚尖在青石板上蹭了蹭:\"谢、谢师兄提醒,小人一定......一定更小心。\"

广场上的晨钟刚敲过第三响,林闲就踩着露水进了门。

汉白玉砖缝里的青苔被露水浸得发亮,他故意把扫帚斜着扫,竹枝扫过地面发出\"刺啦\"的刮擦声。

几个在廊下晨练的外门弟子立刻围过来,为首的是昨日在演武场嘲笑他的王虎:\"哟,杂役也配踩主峰的砖?\"他抬脚踢了踢林闲脚边的落叶,\"我看你扫的不是地,是给阵法挠痒痒吧?\"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哄笑。

林闲弯着腰,扫帚尖在地上画歪扭的弧线,眼角余光却扫过广场中央那圈若隐若现的暗纹——那是用极细的金粉刻在砖缝里的,不凑近根本看不出来。

他扫到第三块砖时,竹枝突然卡在砖缝里,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额头重重磕在地面,扫帚柄\"咔\"地撞在暗纹上。

变故来得太突然。

林闲趴在地上,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下一刻,广场中央腾起刺目的白光,无数金色阵纹从砖缝里钻出来,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星图。

晨雾被灵气搅得翻涌,连廊下的青铜香炉都\"哐当\"倒地,香灰撒了一地。

\"阵法动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广场瞬间乱作一团,外门弟子们连滚带爬往后退,王虎摔了个屁股蹲,爬起来时连道袍都扯破了。

林闲趴在地上,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震动,像有活物在地下苏醒。

他表面抖得像筛糠,指尖却悄悄掐住掌心——系统界面在识海弹出,红色警告刺得他瞳孔微缩:千年封印阵(残),触发条件:外界灵力冲击。

\"放肆!\"一道厉喝劈开喧哗。

唐长老踩着御空术从主峰飞下,道袍猎猎作响,目光扫过空中的阵纹时瞳孔骤缩,\"谁动了封印阵?\"

柳眉从人群里挤出来,指尖几乎戳到林闲后颈:\"还能有谁?

这废物刚才故意用扫帚撞阵纹!

我早说过他居心不良,现在连宗门禁制都敢破坏,该当何罪?\"她眼尾上挑,嘴角勾着得意——昨日李婆婆还夸她会管杂役,今日正好借这机会立威。

\"是、是小人手滑......\"林闲跪坐起来,脸上沾着青灰,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扫帚卡砖缝里,小人一慌就......\"他话没说完,人群里突然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空中的阵纹正在缓缓转动,每道纹路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活过来的灵蛇。

唐长老的脸色比晨雾还冷:\"封印阵是上古大能所留,护着宗门命脉。

你个杂役如何能触到它的灵脉?\"他抬手掐了个法诀,指尖凝出一道金光射向林闲,\"我看你是被魔修附体了!\"

林闲本能地缩成一团,那道金光却在离他三寸处停住——不是唐长老收手,而是老周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跟前。

老周佝偻着背,手里拎着半壶酒,酒气混着晨雾飘过来:\"唐长老,这阵法我守了三十年。\"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方才那灵气波动,是从地底下涌上来的。\"他指了指林闲脚边的砖缝,\"您看这砖,刚才被震裂了道缝,灵气是顺着缝冒出来的。\"

唐长老的法诀散了,目光扫过那道细不可察的砖缝。

柳眉急了,上前一步:\"周伯您莫要护着他!

这废物......\"

\"柳姑娘。\"老周打断她,酒葫芦在掌心转了转,\"当年您祖父守阵时,也说过'宁信地脉动,不信人心恶'。\"他声音轻,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潭,柳眉的脸\"唰\"地白了——她祖父正是前一任守阵长老,十年前坐化时,床头还摆着这句遗言。

林闲垂着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他能感觉到系统在识海震动,提示\"幻影石\"已就绪。

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老周身上时,他悄悄摸出袖中暖玉般的石子,借着磕头的动作捏碎。

空气突然泛起涟漪。

一个淡蓝色的幻影浮现在众人头顶——正是方才的场景:林闲踉跄着摔倒,扫帚磕在砖缝上,下一刻,砖缝里突然涌出幽蓝灵气,撞在扫帚上。

幻影里的林闲被那股灵气冲得滚出去半丈远,哪有半分主动冲击阵法的样子?

唐长老盯着幻影看了半柱香,突然甩袖:\"关柴房三日,饿两顿醒醒脑!\"他转身时瞥了老周一眼,欲言又止——那幻影里的灵气波动,确实带着地脉特有的厚重感。

林闲被两个外门弟子架着往柴房走,经过柳眉身边时,听见她咬牙低声骂:\"算你命大。\"他垂着的手在袖中攥紧,指节发白——幻影石是上月签到得的,只能用一次。

但没关系,他还有七年签到。

柴房的门\"哐当\"一声关上时,暮色正漫过窗棂。

林闲摸着黑坐在草堆上,听见门外弟子的脚步声渐远。

他望着头顶漏下的一线天光,嘴角勾起极淡的笑——刚才幻影里的灵气波动,比真实场景弱了三分。

唐长老没看出来,但有人会看出来的。

夜风掀起柴房的破窗纸,发出\"哗啦\"的响声。

林闲摸出怀里冷硬的馒头——这是晨练时老周塞给他的,说\"饿肚子扫不干净地\"。

他咬了一口,麦香混着草屑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门外突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停在柴房门口又走了。

林闲侧耳听着,目光落在墙角结网的蜘蛛上——有人在等,有人在看,很好。

月亮爬上山头时,柴房的木门突然被轻轻叩了三下。

林闲没动,只望着门缝里漏进的月光。

叩门声又响了两下,比之前更轻。

他摸了摸藏在草堆里的木牌,\"隐\"字在掌心发烫。

\"阿牛?\"他低声问。

门外没有回答,却有个温热的东西从门缝里塞进来,带着灶火的余温。

林闲捡起那个东西,是个裹着布的馒头,布角绣着歪歪扭扭的\"闲\"字——是后山伙房的小杂役阿牛,总偷偷给他留热乎饭的那个。

林闲捏着馒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月光透过破窗落在他脸上,照出眼底翻涌的星光——三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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