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敏(1 / 1)
宋雁亭双目微敛,硬生生停住了脚,目光扫过那两个空杯子。
春药没什么稀奇的,随便哪里都能弄来,但他当初为了治这毛病什么药都试过,毫无起色的情况下,也咬牙喝过这玩意儿,但当时可是毫无效用的。
难道说……这春药的配方也有什么讲究,有种专门只对自己有效的?
当男人,不能睡女人还活个什么劲儿?尤其是在憋了二十四年,昨晚突然尝到那种滋味儿后,他更不能忍受自己素一辈子。
他回身将剩下的半壶酒拿上:“本王要一斤。”
一斤?谢棠惊愕于他的饥渴,顿了顿才点头:“我得回谢家的时候带。”
宋雁亭出门交代:“避子汤送进去。”
避子汤?
李公公都愕然了,这府里这么多女主子,三四年的时间里,何曾有人用过这东西?难道真成事了?
他第一次没立即应声,而是小心翼翼的:“主子,皇上很关切您的子嗣问题,这好不容易……可不能喝啊。”
关切他的子嗣?还是不断送女人让他难堪?
宋雁亭冷眼:“去。”
他已经先一步跟侧妃圆了房,不能再让别人把孩子生王妃前头,而且还是被人算计下药的。
床铺衣物都被丫鬟拿出去收拾了,秀兰给她身上的淤痕抹药,眼中却是喜悦的:“听说王爷没碰过任何女人,主子第一天进门就圆了房,我就说嘛,长成这样哪个男人不喜欢。”
不过很快她的喜悦就僵在了嘴角,看着下人送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避子汤?凭什么给侧妃喝?”
下人可不管:“是王爷的命令。”
秀兰刚要说话就被谢棠拦住,她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以后她在哪儿干什么还不一定呢,睡就睡了她没那么封建,但可不想有个孩子当牵绊。
秀兰给她穿衣盘发,长短不一的坠着各种衣带首饰,这对于一个向来穿利落的保镖服和留短发的她,实在有些不习惯,但…真的很漂亮。
她摸着一支亮闪闪的金簪,这些东西,以前她连碰的机会都没有。
秀兰给她晕开胭脂:“听说定王妃很是温和大度,从不苛求大家每日请安,不过今天主子刚过门,还是要去打个照面的。”
今天人很齐,庶妃齐瑶还有位林夫人都来瞧热闹,除了王妃沈月柔,据说都是他皇帝叔叔塞给他的,包括谢棠。
沈月柔一眼看见了她脖颈处瞩目的红痕,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那是王爷昨晚?她不信,莫不是故意弄出痕迹给自己看的?
请过安后,沈月柔让几人坐下说话,谢棠基本默默听着,看起来确实跟传言一样,定王的后院儿很和睦,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只是谢棠刚喝了两口茶,忽然感觉脖子手臂都开始密密的痒起来,她蹙起眉,伸手刚要蹭,她身后的秀兰出声:“主子别碰。”
大家循声看过来,秀兰壮着胆子:“王妃,侧妃是风疹犯了,必须马上回去抹药。”
这不用她说大家也看出来了,尤其是沈月柔,她就说王爷怎么会跟她亲近,原来是风疹,她善解人意的点头:“那快去吧。”
“风疹?”谢棠回屋看着身上的红疹诧异。
秀兰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药膏:“怎么会起风疹的,今早就吃了点粥和……”
她突然睁大眼睛:“难道是避子药?”
谢棠这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出挺久远的一件事,这身体好像用一种叫的川穹的中药就会这样,大夫给她特制了药膏。
放现代,这叫过敏。
两人都不懂药理,她给谢棠上了药后起身:“奴婢去问问熬药的人里面都放了什么,主子等药膏干了再穿衣裳。”
她刚离开一会儿,房门忽然被推开,宋雁亭带着凌冽的热风跨进来,本来拧着的眉在看到她的时候卡顿了。
谢棠手指松松拢着薄被,露出的一截手臂如上乘细腻的白玉,这一身皮肉不知怎样才娇养成如此,也正因此,上面的红疹也越发显眼。
宋雁亭眸子深处热了下,昨晚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婉转神醉的模样浮现了出来,他的身体依然没什么反应,呼吸却重了。
谢棠拧眉刚要把手臂收回去,就被他大跨步一把握住:“你也是这样?”
谢棠这次可没中药,手腕一翻转,用了点什么劲儿,竟然灵活的从他手里溜出去了。
宋雁亭墨瞳一缩,他都忘记了,昨晚那个踢腿显然也不是胡乱挣扎,而是非常漂亮又正统的招式。
谢棠已经披上衣服:“什么我也是这样?”
宋雁亭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一拽衣袖,露出小麦色皮肤上不太显眼的红疹:“你那药有问题。”
酒是王府备的,他都不知喝过多少次,也没出现过这东西。
谢棠美目一眨,刚要说话,秀兰就埋怨着进来了:“那药里果然有川穹,奴婢提醒他们以后……”
秀兰的话在看到宋雁亭后戛然而止,忙行个礼:“王爷。”
“什么川穹?”
秀兰如实道:“那避子药里有川穹,侧妃从小用这个药就会起风疹。”
“避子药?”宋雁亭拧了拧眉。
“王爷听见了?跟酒无关。”
“本王又没喝怎么也会有?”宋雁亭明显不太信。
“王爷应该去问大夫。”谢棠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药膏确实有用,现在已经不痒了。
宋雁亭战场上滚爬出来的,刀伤剑伤都不知受了多少,为这点东西看大夫他都懒得开口,况且这一会儿的功夫好像也不痒了,他整了整袖口:“本王明日跟你一起回门,见见那大夫。”
红疹晚上就退了,谢棠也没太当回事,昨晚被那么折腾,这柔弱的身体多少有点吃不消,她吃过晚膳去后花园走了一圈就睡下了。
倒是耕耘了半夜又忙了一天的宋雁亭依然精神奕奕,本来已经躺下了,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旖旎画面,燥的他躺不住。
他干脆也不忍了,不就是起个红疹吗,又不要命,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睡女人。
他拿起剩下的半壶倒了一杯,喝完裹着外袍就去了后院儿,也该补上和王妃的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