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她共感(1 / 1)
这次的过敏来的又急又猛,甚至内脏都翻滚的厉害,秀兰给她涂了药还是痒的烦躁,谢棠忍着不去抓,心里已经把宋雁亭骂的狗血喷头了。
明天,等明天好了她就恢复锻炼,就算一时半会儿很难打得过他,也决不能这么任由别人摆布!
秀兰是又气又心疼:“王爷到底想干什么?他要是不想让主子生,那就别来找您啊,想让谁生就去折腾谁,怎么总让主子受这罪。”
是啊,府里这么多女人,可他舍不得给别的心肝儿喝春药啊,就逮着自己灌。
“主子,林夫人过来探望您。”秀竹进来。
她这次陪嫁一共带了两个丫头,秀兰秀竹都是从小跟着她的,秀兰心更细手更巧,一直贴身伺候,而秀竹性子利落又机敏,负责打理院中和管教其他下人。
这王府里身份比她高的也就王爷王妃,谢棠又不舒服,并没起身。
林叶香拿着一个木盒进来,她年纪也就比谢棠大两岁,脸颊圆嘟嘟的,随和无害的样子,连丫头都没带:“听说姐姐不舒服,我来瞧瞧。”
她挺自来熟的,谢棠让秀兰倒茶:“不要紧,林夫人费心了。”
林叶香看着她抹过药的手臂:“哎呦,怎么比上次还红,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不用,已经上了药。”
她脸色平静,林叶香也不失望,从木盒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风疹这东西算不上严重,但很容易擦破留疤,姐姐长的又细嫩,这药膏很好用,姐姐你试试。”
谢棠没推脱,但也没打算用,她本来就有专制的药膏,而且衣裳被褥都是柳氏准备的最精细柔软的料子,不可能磨破:“多谢,有心了。”
谢棠见她欲言又止没有离开的意思,给秀兰打了个眼色,秀兰默默退了出去。
“林夫人有话直说吧。”
林叶香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今天的事在府里传的挺开的,咱们都是王爷的女人,有些内情也不必藏着掖着,王爷他,本来是有些问题的,连王妃都没圆过房,大家都一样也就平安无事,可现在王爷却独独对姐姐…”
林叶香的意思很清楚,她是宋雁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睡过的女人,是那个最惹眼又招人记恨的,林叶香在提醒,也在示好。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谢棠就算说出去她是被春药算计了,就算说宋雁亭根本不是因为宠爱自己,谁会信呢。
“好,我会注意。”谢棠领了她的好意,但也没打算交心。
送走林叶香后,秀竹进来跟秀兰要走了那罐药膏:“奴婢拿去试试。”
谢棠点了点头,虽然她不觉得林叶香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来害自己。
晚膳谢棠吃不进去,胃里好像要烧起来了,秀兰急的要去请大夫,刚出门就碰上了脸色不太好的宋雁亭。
“王爷。”秀兰难免有点怨气,但还是恭敬的控诉,“侧妃又起风疹了,肚子里也难受,今晚恐怕陪不了王爷了。”
又是这样,跟自己一模一样,宋雁亭无法再忽视这种异常,冷声朝秀兰丢下一句:“别进来。”抬步进了屋。
谢棠听见了声音,在他进来后四目相对,眼神都算不上友善。
“本王刚才见了刘方。”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谢棠没听懂。
“下午他试了春药,没起风疹也没腹痛。”
谢棠有些发白的脸色带着嘲意:“王爷,我说过了,风疹是因为避子汤。”
“你这次又没喝,跟避子汤有什么……”宋雁亭忽然顿住,冷硬的下颌更加紧绷,“你喝避子汤了?!”
他的样子不像装的,何况他一个王爷也没必要装,谢棠察觉到了不对:“避子汤不是你送的?”
“有人给你送?”宋雁亭大手按了下发疼的小腹,推门喊,“李贵。”
黑暗里冒出一个人影:“主子。”
宋雁亭笔挺的身姿在月光下像是冷面修罗一样:“避子汤,你送来的?”
李贵显然也不知情:“主子让送奴才都不乐意送呢,奴才这就去查。”
宋雁亭还是不解,又走进去:“就算你是因为避子汤,本王又没喝,怎么能跟你一个样?”
“王爷。”谢棠盯着他,手放在小腹,忽然用力按了下去,嘴唇立刻又疼的白了起来。
“嘶!”宋雁亭猝不及防疼的弯了下腰背。
谢棠终于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艳丽的脸蛋忽然笑开了:“这对王爷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宋雁亭满眼的不可置信,还带着罕见的茫然,他不懂,也理解不了,她疼,关自己什么事?
谢棠的接受度就要高多了,毕竟穿越这么荒唐的事都发生了,她试着找了个理由:“进门那天,我和王爷一起被雷劈了。”
是了,要说两人唯一经历过的离奇事也就这件了,他不信邪的也按了下自己的痛处,然而,疼的还是只有他。
谢棠笑的更欢了,哪怕扯得小腹开始疼,宋雁亭也跟着疼。
“你他娘的别笑了!”宋雁亭像训那些兵蛋子一样骂了句,她疼自己也要疼,自己疼她却没事?这叫什么呕心事儿!
宋雁亭缓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所以那春药对本王根本没用,所有的感觉,都来自于你。”那确实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听起来跟故事书里编的一样,宋雁亭又试了几次,无语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就算如此,你也不要指望用这个来要挟本王什么。”宋雁亭冷着脸警告。
“王爷,我没什么可要挟你的,但王爷总该为了自己,避免我出什么意外吧。”她露出手臂上的红疹,“比如今天的避子汤。”
宋雁亭早些年一直在边疆打仗,这两年消停了就住在京城,大部分时候在练兵和忙公务,后院儿实在是什么事都没有,争风吃醋都没有,当然也没什么必要。
今天这事儿让他意识到,他以后谁也睡不了,只能睡自己这位侧妃,但这无疑就是后院儿里最大的问题。
恰好这时李贵在门外出声:“主子。”
宋雁亭看了谢棠一眼起身出去,走出挺远才开口:“说吧,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