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侧妃好箭法(1 / 1)
她随手把小家伙提起来放在膝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它顺毛,一边儿听着宋雁亭和他皇姑奶奶说话。
听她那意思,是在男宠身上发现了和别人亲热的痕迹,搜他的房间又找到了女人的耳环,还是外邦进贡到宫里的,只有皇亲贵族有,再多的就问不出来了。
宋雁亭也就听了一耳朵,可没兴趣掺和别人这点床笫之事,斜眼瞥到谢棠腿上的雪貂,抽空还伸手摸了一把。
“嘶!”他手指猝不及防一疼,抬手一看,两个挺深的牙印,但没出血。
他瞪着朝他呲牙咧嘴的小玩意儿:“这东西公的?”
宋柠说:“母的,小六说母的小点儿,好养。”
“母的不是应该喜欢本王这样的?”
宋柠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把它当人看呢?本宫是女的也没见让摸啊,不过它怎么就跟谢侧妃亲啊?”
谢棠想了想:“可能是雏鸟情节吧,这一看也就一两个月,没让人抱过,容易对第一个亲近的人依赖。”
“还有这说法?”宋柠往后一靠,“那本宫岂不是养不熟了。”
“慢慢应该能亲近的。”谢棠越看这小家伙越可爱,琢磨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养一只。
“行了,你们自己找地儿玩去吧,我收拾收拾。”
出了卧房谢棠没打算跟他俩一起,抱着乖乖的雪貂就想去后院儿。
“站住。”
谢棠停步看过来,话都没回,用眼神询问他叫自己干什么,按理说这是十分无礼的行为了,然而宋雁亭只是拧眉盯着她,“这地方也是能乱转的?”
谢棠反应了下才明白,这可是大长公主的府上,谁知道养了多少男宠,还有一个偷吃刚被抓的,确实避避嫌的好。
“听说公主府里好玩儿的东西不少,王爷带我们瞧瞧去?”沈月柔开口。
午宴还早,现在确实也无所事事,宋雁亭带两人往旁院儿去:“她也不玩儿,就爱看那些个人玩给她看。”
穿过长廊,这边还真是别有洞天,有个不大不小的戏台子,下边座位上方也都搭着亭子,晒不着淋不着的,桌上摆着各样棋盘和茶具。
外头还有蹴鞠场,投壶和射礼也有个场子,还有个小池子里面五颜六色的小鱼。
这些对于谢棠这个现代人本来不算什么,可比起王府的单调无聊,那还是强多了。
她把雪貂放下让它撒欢儿,迈步去了投壶场,射击她练过,不知道跟投壶一样不。
沈月柔蹙眉看了她一眼,朝宋雁亭道:“王爷,咱们好久没下棋了。”
宋雁亭嗯了声坐下,下人陆续端过来茶水点心,他抿了口茶落下一子。
谢棠那边的动静清清楚楚的传过来,谢棠发现这东西比射箭还难呢,跟瞄准靶子还不一样,十支也就中个一两支。
秀兰一边给她捡一边笑:“主子要不咱换个盆儿过来?”
谢棠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我就不信它能比射箭难。”
秀兰嘻嘻笑着:“主子说的好像您会射箭一样。”
谢棠从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的专业领域,她抬步去了那边,拿起弓搭上箭,虽说跟自己练的那种不太一样吧,但大差不差。
宋雁亭耳边听着,在沈月柔思考的时候,扭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谢棠侧身而立,撑了几下试了试,然后猛地拉开,几乎没花时间瞄准,嗖!箭矢离弦,有力的刺入箭靶,只是偏离了中心一点点。
“哇!”秀兰嘴巴都张圆了,好像不认识一样盯着谢棠看,“主子?”
“好箭法。”声音有些陌生,谢棠扭头看过去。
长廊边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少年,绑着高马尾,眉眼间带着孤傲,模样很俊朗,就是晒得有点黑。
谢棠带着询问的眼神去看宋雁亭,这小孩儿看着也就十几岁吧?长公主……会享受。
宋雁亭莫名其妙的就读懂了她的眼神,无语的瞥她一眼:“你就穿这样来祝寿?她没说你?”
“我都不想来呢,谁乐意凑这热闹。”
“六皇子这边坐。”沈月柔开口。
谢棠:……
原来这就是长公主口中的小六啊,那他就算是宋雁亭的堂弟了,那个劲儿还真跟他有几分相似,一副军人做派。
宋衡走过来随手拿起一根羽箭扔出去,正中壶心,瞧着跟喝水一样简单。
“咦?”谢棠立刻来了求学之心,“六皇子好准头。”
宋衡稚嫩的面庞绷着,看了眼这个新婚当日与他哥双双被雷劈,因此在军营中十分有盛名的侧妃:“手腕动作太大,一动就容易偏离。”
宋衡说完走过去跟宋雁亭喝茶:“哥你又要输了。”
沈月柔笑着收棋子:“他就是这样总让着我,没劲死了。”
宋雁亭混不在意的拍拍手:“好了不下了,你今天还回去?都快住南营了。”
“今天在你府上住一晚,明天回去。”他左右看了看,“那雪貂呢?皇姑奶奶说它光跟谢侧妃亲近。”
“不知跑哪儿了,你少这么叫她,回头听见了非抽你。”
几人也没清静多久,祝寿的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宋柠是带着目的办这寿宴的,请的也都是自家亲戚。
宋雁亭就坐那儿不动如山,谢棠更是懒得走动,倒是沈月柔看起来人缘真不错,跟谁都能说笑几句。
没多一会儿打扮好的宋柠过来了,往主位上一坐,戏班子开唱了。
唱了两出谢棠听不懂的戏后,重头戏来了。
一院子几十号的男眷女眷们,看着四五个模样俊俏,穿着…几乎能透出上半身的轻纱男子上了台,不少脸皮薄的已经红着脸转过头去了。
“祖宗哎,您这是干什么啊?”有人问了一嗓子。
宋柠嘴角噙着笑:“这几个本宫养了多年了,不管模样还是身体可都不错,本宫今天高兴赏了,你们有谁看上的尽管说,带回去可干什么都行。”
此话一出台下先是静谧了一瞬,然后或震惊或鄙夷和复杂的眼神纷纷瞧了过来,哪有人听说过这种事啊。
她自己荒唐就罢了,辈分高身份尊贵没人能管她,但带着一群小辈胡闹算什么?
谢棠倒是认真打量了一会儿,没看出个所以然,侧过头问宋雁亭:“偷人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