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挺身而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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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粉红色花被单,被撕成四分五裂的碎布,将李玉琴和孟英牢牢的背对背困在一起。

此时,两人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嘴里痛苦地呻吟着。

孟遥搓着手起身,平静地看向孟良才,咧嘴一笑:“你也要一起吗?”

神情恍惚的孟良才,感觉孟遥那张邪魅的笑容,正幻影般不停交叠着。

他无意识喃喃道:“你.....你们这是在干吗?”

孟瑶露出挑衅般的坏笑:“担心孟英想要逃婚,我替你帮她绑起来了。”

又瞟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李玉琴,“怕妈心软,所以一块绑了。”

她伸手拍了拍孟良才的肩膀,“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孟英顺顺利利地出嫁。”

为了孟家和厂长,这些都是身为长女的她该做的。

愣了半天的孟良才,总算是回过神志:这哪里还是从前那个乖顺的女儿?

她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替他做主?

当他这个一家之主是个摆设吗?

孟良才随手抄起门边的扫把,二话不说,就朝孟遥劈去。

若是以前,孟良才还真下不去这手。

当孟英告诉他,这些年在孟国春那过得有很不如意后,就对孟遥弃如敝履。

痛恨自己蠢动像头猪,把别人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而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遭受欺凌。

今天终于让他找着机会,狠狠地出口恶气。

“我打死你个不孝女,搅乱婚事不说,还竟敢目无尊长,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孟!”

话放的倒是挺狠,可惜孟遥有了武力药水的加持,就是来十个孟良才也得乖乖就范。

孟遥淡定地握住扫把的另一端,扫把突然僵在半空,空气里带着诡异的尴尬。

“要改姓啊,那正好,跟你们一个姓确实挺晦气的。”

她哂笑着:“记得顺带把户口也迁一迁,毕竟一本子不容二姓。”

话音刚落,孟遥捏紧拳头,对着孟良才就是一顿暴击。

孟良才始料未及,经过几次噩梦般的天旋地转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倒抽好几口凉气,甚至来不及喊叫。

而一旁的母女俩,早就吓的缩在墙根,惊恐地耷拉着脑袋。

根本不敢直视孟遥,生怕再引来一顿毒打。

“诶呦,诶......”

“真是反了天了,你个小畜生,是要弑父弑母啊!”

被胖揍的孟良才骂骂咧咧,表情狰狞:“还真让英子说着了,你骨子就是随了你那早死的爹妈,天生的坏种。”

此时,孟遥体内的暴力基因,势头正凶......

谁给他的勇气,敢提孟国春?

孟遥对着孟良才得下腹,出气似的一顿猛踢:

“自己生的又是什么好玩意吗?畜生不如的一家子,还敢对着我叫嚣......”

要不是怕把人打出个好歹,孟遥真的想过要下死手。

她捡起地上的一个鞋拔子,强行塞进孟良才大喊大叫的嘴巴里,并朝他做着噤声的动作。

此时,楼下小院里,有个虎头虎脑的脑袋,正不停地往屋子里张望着:

“有人在吗?”

“孟叔......孟婶......”

隔壁院的李孝虎,手里端着一碗肥瘦相间,正冒着热气的红烧肉。

整理好衣着,孟遥踏着小碎步,嘴里哼着小曲,下了楼。

老远就闻见肉香四溢,馋的孟遥,连忙凑近,

垂眼夸赞道:“要说这红烧肉,整个胡同口,就数张婶子做的最好吃。”

李孝虎咧嘴笑着:“知道你爱吃,这不刚出锅,我妈就喊我送来了。”

李孝虎比孟遥要小三岁,父亲李建国,在他三岁那年见义勇为牺牲了,自小与母亲张桂兰,相依为命。

因为他打小就调皮捣蛋,爱闯祸,所以让街里四坊十分头疼。

可唯独和孟遥处的还不错。

有一次,李孝虎在外闯了祸,不小心砸伤对方的脑袋。

那家子拽着受伤的孩子找上门来,要求张桂兰赔偿。

整条街都知道李孝虎是什么的德行,所以事情还没了解清楚,大家先入为主,就认定是李孝虎的错。

纷纷劝说正据以力争的张桂兰,赶紧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

一嘴难敌百口,张桂兰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掏出家当,准备私了时,却被刚好路过的孟遥出声制止了。

“这事不全是虎子的错!”

“婶子,咱不赔。”

也不知当时的孟遥,哪来的勇气,径直穿过人群,挡在张桂兰身前,大声地说道:“是他,是赖康达自己嘴贱,出口辱骂虎子是野种在先,虎子气不过才和他打起来的。”

赖祥和气恼地指着她的鼻子,就是痛骂:“你个小丫头片子,在这捣什么乱,没你的事,该干嘛干嘛去,赶紧滚。”

羸弱的孟遥,梗着脖子,双手叉腰,脸色通红地回应道:“当时我也在场,不止我看到了,还有好多人都看见了。

你们要是不信,我就去把那些人喊来,当面对峙,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赖家祥推搡着赖康达,“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因为若是孟遥说的是真话,那大家伙肯定就不会站在他们这边,毕竟是他出言挑衅在先,而且赔偿的价钱也得另算。

所以赖康达心虚地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出声。

见状,明眼人自然看出了这事得弯弯绕绕,原本攻击张桂兰的舆论开始扭转了。

“太可恶了,真是没有教养,张口就辱骂别人,什么素质。”

“就是就是,我看就是活该被打,一点都不冤枉。”

“可不是嘛,还有脸恶人先告状,我呸。”

明白这事不全是儿子的错,张桂兰瞬间挺直腰杆,猛拍着自己大腿,捶足顿胸地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诶呦,我可怜的虎子,打小就了爹,全靠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苦拉扯大。

若不是建国当初见义勇为,丢了性命,也不至于留我娘俩在这人世受苦受累了。”

她猩红的双眼,狠狠瞪着赖祥和父子两,沧桑的手指颤颤巍巍:“这些个丧良心的玩意,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天天背后造谣辱骂,也不怕折了寿。”

“建国啊,你倒是回来看一眼我们母子两啊,看看我们这些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哟......”

此刻,张桂兰像极一个受尽委屈,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引得周遭好一顿同情,指着赖祥和父子的声音,更是达到人声鼎沸的程度。

自问理亏,但赖祥和确实被气的不轻,“现在脑袋被开瓢的可是我儿子,就算是孩子间的口舌之争,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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