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抢手让安芷欣还赌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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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保护安芷欣,是皇上为他下的秘密命令。

他只是担心,安芷若一味地针对安芷欣,如果闹到皇上那里,引来天子震怒。最后吃亏的,还得是安芷若。

虽然他也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看重安芷欣,但帝王的心思一向难猜,他们这些臣子,也唯有执行圣命一条路可走。

司徒晨的维护,让安芷欣再次嘚瑟起来,她我在司徒成身后,以胜利者的姿态微微抬起下巴。

挑衅意味十足地看向安芷若,无声地用口型说道:“怎么样,在你我之间,世子永远会选择护着我!”

安芷若虽然早就决定不要这个男人了,但还是在看到他将安芷欣护在身后,对自己疾言厉色时,整颗心控制不住的抽痛起来。

但她早就没了与司徒晨争辩的心思,并再也不想与他证明自己。

这个男人爱怎样想自己,都随便他,安芷若今后都不会再与他解释半句。

勉强将心内翻腾的情绪压制下去,安芷若换上一副极其冷漠的神情,视线在司徒晨与安芷欣的脸上轻蔑地扫过,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了。

司徒晨望着安芷若远去的背影,袖中的双手猛地紧握成拳。才克强行制住自己追上去的脚步。

刚才,安芷若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望,再次刺痛了他的心。

他知道安芷若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一定又以为他在护着安芷欣,但这次真的不是,他明明是在护着那女人啊。

司徒晨想到了以往,在他护着安芷欣后,安芷若也曾无数地次的失望过。但那时她总是会想办法调整好情绪,努力不让两人之间留下隔阂。

现在似乎不同了,那女人好像不愿意再容忍这种事了。

司徒晨烦躁地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显越来越糟糕了,甚至比他梦中的前世,还要糟糕。

若是过去,安芷欣见司徒晨肯维护自己,一定会柔弱地讨好他一番。

但如今,司徒晨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一块垫脚石而已,早就没了耗费精力的必要。

故此,当她看到司徒辰望向安芷若离开的方向,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时,也只冷哼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转身离开了。

皇上给衍亲王与安芷若下的密令,是要隐藏好火铳及火炮的设计,在这次兵器大展上,只将石火车与连发弓弩制作出来,展示给各国看。

所以,当安芷若在将最新改良版的石火车,拿给宋瑾瑜看过后,二人便召集了所有大师和锻造师,一同来到交流大厅。

由安芷若,当众讲解图纸上,各种配件的用法。

安芷若讲解期间,司徒晨自然也带着安芷欣前来聆听。

眼见着安芷若已经讲解完所有图纸,并与衍亲王带着众人,准备去亲手锻造了,司徒晨仍愣愣的无法回神。

良久过后,司徒晨将视线转向安芷欣,拿出之前她偷的那份图纸,指着上面的一个配件问道:

“你给本世子讲一下,这个配件是做什么用的?”

安芷欣慌张地接过图纸,毫无头绪地翻看着。尽管刚听安芷若讲解完,她仍然复述不出来,这些奇奇怪怪的配件,到底都是作何用的。

司徒晨见她那掩饰不住的茫然眼神,失望地拿回图纸,一句话也没再多问,也跟去了锻造室。

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冤枉了安芷若?因为一旦承认,就有很多很多的错需要认。

还有他对安芷若的那些侮辱,那些疾言厉色的训斥,又将如何挽回。

他完全没法面对,自己过去对安芷若的武断否定,更有些无法直视安芷若的优秀。

他来到兵器工坊门口,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如何也迈动不了一步。

他在一群身影中,注视着衍亲王与安芷若,是怎样合力打造兵器的配件的,心里觉得酸胀极了。

他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那两人此刻看起来,真的很登对。

司徒晨从未见过这样的安芷若,她在专注锻造兵器时,竟是如此的有魅力。

直到石火车的所有配件都打造完成后,众人抬着那些配件,来到院中的空地上开始组装。

司徒晨一直远远地跟在后方,有些羞于靠到近前去。

他今日亲眼看到安芷若讲解图纸,制作配件,组装石火车。那点自欺欺人的侥幸,再也无法遮掩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那日,他就是受了安芷欣的蒙蔽,冤枉了安芷若,并且还将她的耳朵打得流了血。

司徒晨的脑中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安芷若被打得短暂失聪后,那孤苦无助地坐在床边,神情呆愣的样子,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来。

这次的痛,比以往都要剧烈,就仿佛心上被插满了钢针,密集的痛感,让他无法呼吸。

悔恨让他恨不得将那天的自己,拉回来狠狠暴打一顿。

司徒晨看着安芷若与衍亲王,一同试射组装好的石火车,在看到完美的效果后,那相视一笑的情景。

心中再次蔓延起阵阵苦涩来,若是他当初肯信安芷若,此刻站在安芷若身侧的人,就应该是他。

整整折腾了一天,安芷若已经极度疲累了,可衍亲王却显得异常兴奋,他主动要求亲自送安芷若回房间。

安芷若在路过站在人群末尾的司徒辰时,不仅脚下步子没有停顿,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望过来。

安芷若一直都有看到司徒晨,毕竟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十几年之久。她已经习惯了,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捕捉他的身影。

司徒晨脸上那起初的惊愕,中途的惊艳,后来的懊恼,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终于真相大白的畅快,让长久以来被冤枉的闷气,在此刻稍微得到一些疏解。

深夜,司徒晨再次来到安芷若的房间,但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躺到床榻上将人搂入怀中。

而是隐在卧房的角落里,就那样神情呆滞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安芷若。

他就这样站着,整整站了一夜,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他才悄然离开。

无痕并没有把司徒晨上次抱着她入睡,以及这次在她房中站一宿的事,告诉安芷若。

无痕怕安芷若见到司徒晨改变了态度,就会回心转意,怕她再次投入那个男人的怀抱。

虽然作为一个暗卫,他不应该有多余的情感,更不该有自作主张的行为,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这样做了。

第二日,安芷若起床梳洗打扮后,无痕将威远侯府蹲守的暗卫,带回来的消息,禀报给了安芷若。

暗卫发现有一个男子,几乎每天都从威远侯府后门偷偷溜出去,去一个不起眼的赌坊,赌到再也拿不出银子才会回府。

经暗卫查探,这个神秘男子,并不是府上的任何小厮、护卫或家丁,是一个暂时查不到身份的人。

安芷若看着无痕的唇,见他禀报完所有事后,仅思索了片刻,便说道:

“你派人给这个赌鬼设个局,先以赢钱为饵引诱他,然后再以输钱负债的方法,逼他签下借据。”

没过几天,威远侯府便有家丁来到庄子门前,求见安芷欣,据无痕手下确认,那位家丁,正是让他们设局输了银子的人。

无痕等人在远处观察着,见安芷欣听到那人说完话后,脸上增添了明显的怒意,神色抗拒的在说着什么。

那男子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也说了些什么,并且还提高了一点音量。

安芷欣立刻转头朝门口的护卫看了一眼,然后将人拉得走远了些,才不甘不愿地背着护卫,拿出一叠银票,塞给了那个男子。

结果让安芷欣没想到的是,之后每隔两三天,枪手就会来庄子上讨要银子,而且数额还非常巨大,动辄就是万八千两。

若是安芷欣表现出丝毫不想给的意思,抢手就威胁要将两人暗中交易的事,昭告天下,安芷欣无法,只得一给再给。

后来,抢手将安芷欣手里的银子,全部掏空后。她居然想到去找司徒晨借,开口就是一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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