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纸黑字(1 / 1)
“世子……”傅茜说着便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可是这副样子落在林晟的眼里,对他就像是一种侮辱一般。
恼怒归恼怒,可这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林晟温柔的走到傅茜的旁边,牵起她的小手:“既然都已经有了身孕,那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眉眼处尽是温柔,可是那温润如初的眸子里,却暗藏着一丝冷漠。
林晟的确对傅茜很好,替她准备了最好的安胎药,还请了专门的嬷嬷照顾傅茜。
“茜儿,最近一段时间你可要好好的休养,千万别动了胎气。”柳氏得知傅茜怀有身孕,便急不可待的来到世子府。
“娘亲,你就放心吧,世子他对我很好,你看这处院子,可是以后的侧妃住的地方,可见我在他心里的地位。”
傅茜的脸上还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春风如拂柳一般飘过,她浅笑安然。
“哼!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能翻身!”陆梓晴跟随世子多时,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清风飘扬,一向安静的世子府,现在似乎多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危机。
“夏蓉有事想要告诉小姐。”
这夏蓉说来也是一位奇人,傅柔前几日出府遇到了小毛贼,原本她是不想计较的,可是面前这位奇女子拿着钱袋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位小姐,这应该是你的钱袋吧,我刚刚看见那个小毛贼撞了你一下以后,便从你身上拿走了钱袋,现在物归原主。”
夏蓉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生,穿着武行的衣服。
“你是附近武行的人?”傅柔轻声问道。
夏蓉豪爽的点了点头,手掐着腰:“我知道这位小姐觉得很奇怪,可是毕竟生活所迫嘛。”
或许真的是眼缘的原因,傅柔看着这个面前英姿飒爽的夏蓉:“不知这位小姐可否愿意和我回府?”
夏蓉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听见傅柔这么问,她直接把狗尾巴草丢掉:“你这是打算把我买回去当你的丫头,先说好,我是不会签卖身契的,我也不会规规矩矩的行礼。”
她可是江湖中人,是不会听别人管教的,尤其是深宅大院里的深水,看着面前这位容颜绝世的小姐,夏蓉心里也清楚,这人非富即贵,跟她回去肯定有一堆麻烦事等着她。
“感谢小姐的好意,可是夏蓉自知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武行还有其他的事情,夏蓉暂别小姐。”
珠翠无奈的摇摇头:“小姐,你怎么会想带这种丫头回去做丫鬟呀。”
一身江湖气息,说话举止轻浮,把她带回去指不定会给她们小姐带来多少麻烦。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倒是觉得夏蓉挺不错的,还是说你觉得我把她带回去,放在身边,到时候你就失宠了呀?”傅茜白皙的手指,点了点珠翠的小鼻子。
被戳中心事,珠翠的小脸一红:“才不是那个样子呢,我和小姐从小就在一起,我相信不管小姐身边有谁,小姐对我一定是最好的。”
“你知道就好,在我身边我自然是最相信你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太过柔弱,身边有一个会武艺的丫鬟跟着她也不错。
可是夏蓉不愿意,傅柔也只能作罢,到底还是有些失望。
傅柔在回宣王府的路上,绫罗环绕的马车,带着阵阵的幽香。
“你们已经一个月没有交租了,我已经等了你们一个月,我也算是给你们面子了,现在告诉我没有钱,怎么着?想赖账!”
男人粗犷的声音传入傅柔的耳边,珠翠掀起一旁的帘子。
“我们已经给过你钱了,可是你现在还要在征收一份,而且又突然加价那么多,我们去哪凑钱给你!”
这清脆的声音听着倒是有些很熟,珠翠也忙说道:“小姐,是刚刚那个夏蓉。”
傅柔这才来的兴趣,他优雅起身,扶着珠翠的手下了马车。
宣王府的马车停下,刚刚那位恶霸嚣张的气焰也消了下去,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的道理。
大理寺少卿苏恪十里红妆求娶傅小姐的事情,几乎传遍了京城,所以在这京城之中也没有人不认识傅柔。
“发生何事?”傅柔扶起被摔倒在地的中年男人,就是武艺高强的夏蓉,脸上也多了几个巴掌印。
“傅小姐,这也是在我地盘发生的事情,和宣王府也没有什么关系吧?”那恶霸姓张,单名一个善字,名字虽好,但是这性格着实让人恼火。
家里有一些闲钱,听说他的叔叔是在朝廷做官的,他便买了这两个铺子,平时闲来无事,收点房租过日子。
夏蓉就知道傅柔是富家小姐,但是绝对不知道她是宣王府的千金,她目光有些躲闪,一直骄傲的她,似乎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这和宣王府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出这种闹剧,谁面上也不好看吧。”
“夏蓉是我的朋友,可否看在本小姐的面子上,咱们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傅柔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夏蓉一家原本是水城的人,可是前几日的大雨导致他们家园被毁,她们也只能全家搬往京城,求助京城里的亲戚。
可是京城里的亲戚非但没有帮她们,还把她们扫地出门,夏蓉一家全部的积蓄不过一百五十两银子。
以前他们在水城就是开武行的,她本想着在京城也开一家武行,这样不光能生活下去,还能赚一些零花钱,可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种恶霸。
他们明明已经给过银子,可是这恶霸却说,他们给的只是定金,这店铺一个月的租金要二百五十两银子!
张善在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恶霸,所以他们来这里闹事,也没有人敢阻拦。
只不过碰巧傅柔路过,如若不然,这夏蓉一家早就沦为恶霸的棒下冤魂。
“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这一百两只是定金,我当然还要把这一个月的租金要回来,你们不想给是不是?”
张善目光十分凌厉,他挥挥手让旁边的手下过来:“你难道没有听见吗?他们没有钱给我们,还不给我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