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个操作看不懂(1 / 1)
陆源所料丝毫不差,半个小时后,从午休中醒来的钟小波收到了同学韩林打过来的电话,告诉了他一个惊人消息。
“小波,这一期的十四胜负彩我们班有一个人也买了,而且买了一千块钱,你听说了吗?”
钟小波大吃一惊,花一千块钱买体彩,就算是有赌徒心理的他,此前也是想都不敢想的,班上居然有这样的人?
他连猜了好几个名字都没猜中。
最后,还是韩林直接说了:“是陆源。”
“什么?陆源花了一千块钱买十四彩?怎么可能的事?我不信,打死我我也不信。”
“符超说的,说是陆源亲口说的。”
“他吹牛逼!不可能的。你要说他买一两注我信,直接扔下去一千块,我不信。”钟小波无法接受这样的信息。
“别的人可能是吹牛逼,可是陆源不像是吹牛逼的人啊。当年他说要报军校,大家都以为……”
“行了行了,别说了。”
钟小波想挂电话时,韩林急忙说道:“听符超说,陆源是因为做了一个梦,刚好在梦中看到了这些比赛结果,所以才买的。”
“吹,听他吹,谁爱信谁信,我不信。”钟小波挂了电话。
可是,嘴里说不信,心里却慌得一逼。
他烦燥不安地回到卧室时,甄菲还在午休,钟小波也像前一世的陆源一样,以为这是甄大小姐的生活习惯,却不知道这是怀孕初期容易犯困导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让钟小波非常不安,甚至有些生气。
陆源,这是有意的吧?
听说他买了体彩,跟风也买了?
花了一千块,跟他那一万块没法比,但是他的一万块,是甄菲出的,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甄菲对和他在一起的幸运指数的测试。
一万块钱,他是买了很多组合的,但不敢保证一定能中。
这一千块陆源是怎么买的,不得而知,如果都是中一注,就打个平局,但代价是一万对一千。
钟小波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在心神不定中又过了半个小时,甄菲终于醒了。
“你怎么了?”
钟小波不敢隐瞒,说道:“刚才韩林打电话来说,陆源也买了体彩,而且跟我们一样,是足彩十四胜负彩。”
甄菲身上起了一丝凉意。
那天在看到钟小波买体彩时,她那一闪而过的错觉,她一直以为是平空时空乱入,现在看来不是,难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对此人还有企图?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对于甄菲来说,她向往的只有一种东西——权势!
可以摆布别人命运的,就只有这种东西。
当然她也很喜欢金钱。
但只有权势覆盖着的金钱才是安全的,权势不再的时候,金钱说不定哪一天就变成别人的了。
徒有其表的陆源,甄菲最多就是借他的身体用一用,不可能还有别的想法。
那她,为什么能看到“陆源”买彩票的场景,不像是纯属虚构,而是感觉很逼真,呼之欲出。
更难以启齿的,是有时候,明明身边躺着并抚摸着她的人是钟小波,她竟然会产生出是陆源在动的错觉。
正是因为这样,甄菲才更加恨陆源。
还好,她现在掌握着权势,有能力让陆源在官场上永远不可能翻身。
1号同志真不愧是她所崇拜的人,抓住一个错误,就把陆源发配到了东沙镇,可谁知这家伙这么猛,报到的第一天就做了一件大事,这让甄菲有点担心压不住此人.
要是不小心就让他立下大功,杀个回马枪回县城,那会让她很难接受。
她告诉1号同志,腹中的胎儿需要绝对舒服的环境,万一让陆源杀回来,她的心情会大受影响,前三个月能不能安胎她就无法保证了。
1号同志拍板说:“你放心,只要我在这个地盘还有说话权,他就绝对回不来。知道我们给了他一个什么任务吗?调和东沙镇的警民矛盾!多少个经验丰富的老干部都没办到,他一个一直在准备扛枪打仗的人,想办到那是做梦。”
“他救的是芒编王的女儿,要是他和那个女孩结了婚,会不会花钱帮他搞调动?”
1号同志轻蔑地说:“就芒编王那点钱?他愿意拿出十万块都算他出血了,这年头,十万块就想把人调回来,做梦吧。他想回县城只有一个可能,辞职不干了,回县城来做生意。可那样一来,他能逃得出你家的五指山?”
回来做生意?
还有这种好事?
甄菲放心了。
但现在,听说陆源买彩票,甄菲居然怕了。
她怕的不陆源中了奖拿了钱,就那些奖金,还不至于让她怕。
“你知道他买了多少吗?”钟小波迟疑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了。
“能有多少,两块钱一注的买一两注试试手气吧。”
“不是,一共买了一千块钱。”
甄菲愣住了:“不可能吧,是不是听说人说你买了一万块钱,就跟人这样吹牛的?”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可能性很大,我就知道这畜生不甘心失败,但用这种方式来表现,太幼稚可笑了。”
“我没听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猜这个畜生早就眼馋你的美貌和你家的财富了,他当年那样对你,目的就是用霸王硬上弓的方式来霸占你,这次看到我和你结婚了,他心里怕是气得不得了,所以才使用这种方式。”
甄菲咬牙切齿道:“他以为我会看得上他吗?他觉得他很帅,很了不起吗?一个臭当兵的而已!”
“就是啊,太可笑了,他不会以为你是个只注重外表的庸俗女人吧?这样的人也不自己称一下自己的份量,他配得上你吗?”
甄菲道:“小波,整个黄府县,只有你懂得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就是因为这个才选中的你。可是……”
“可是什么?”
甄菲欲言又止,她想说的是,你真的觉得陆源在吹牛吗?可她没有说。
所有高中同学都知道,班上确实是有一个爱吹牛的人,但不是陆源,而是镇长的儿子钟小波。
而且,钟小波恐怕不知道,她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凡,当初她看中的是陆源,而之所以看中,是因为他长得帅。
三国刘备说,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对于甄菲来说,男人也如衣服。
衣服分两种,一种是内衣,贴身穿的,要舒服,要好用,可以把身心全部交给这样的衣服,这种当然钟小波是当不了的,只能给1号同志当。
一种是外套,给别人看的,豪华大气,干净整洁,让别人看着肃然起敬,但不能紧贴她的身体,这种,钟小波更当不好,最好是陆源,可惜,她没办法再选择。
不得已选了钟小波后,只能把这件外套装饰得好看一些,至于陆源这套看起来更上档次的外套,只能撕破了弄脏了。
把最好的衣服弄脏弄破,第二好的就变成第一好的了。
但,偏偏两人同时买了一样的体彩,相当于是正面交锋。
难道陆源猜对了他之所以被降级降职是因为她?不然为什么主动挑起对立?
如果陆源的运气超好中了奖,而钟小波却一无所获。这样,钟小波那万元买彩的轰动全县的行为,立马被衬托得像个笑话。
更怕的是,钟小波的运气被陆源所压制。
这对于有点迷信的她来说,心情会大受影响。
她有点躺在不下了,想起来摔东西。
可是她不好起身做剧烈运动。
前三个月,她得尽量减少活动,身体内的这个“人质”很重要,某种程度上,关联着甄家的命运。
所以,她能做的,就是生闷气。
唯一的希望,也只能指望着钟小波多少中一注,而陆源一无所获了。
……
挂掉符超的电话后,陆源在大巴车上又睡了不到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省城。
随后他叫了一辆的士前往前第一人民医院,到医院时,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了。
病房里没看到妈妈,同了同室的病友,说是跟一个朋友到住院部下面的花园里散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