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目张胆嘲讽他被绿!(1 / 1)
“所以想离了我去嫁他?!”
这句话她已听过不知多少次,前世凡是陆子勉夜里索取,她若挣扎,他总要这么吼上一句。
纵使乔宁玉验了身证明清白,解释过上成千上万遍,他仍是心有隔阂。
这一世知晓了陆子勉的图谋,她对他再无愧疚更无爱恋便懒得辩解。
只道:“恶心。”
“陆太师高风亮节,为人和善,若是让旁人看到你这副恶心嘴脸,不知还会不会夸赞你?”
我恶心?
陆子勉眼底发红勾唇冷笑,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旁人有染!
乔宁玉补充:“陆太师若想护住自己的名声,还是趁早放我出去得好,我们还没拜堂不是夫妻。”
及笄那日她好歹还痛哭流涕地求他相信,现在居然直接甩来一句不是夫妻。
她还真是爱上傅寒渚了!
“婚书契盟已定,陆宋两家结亲再不得改,你的名字已上了我陆家族谱,你乔宁玉生是我的妻,死也是陆家的鬼!”
不过就是舍不得她的嫁妆,婚书可退,人也可以和离,陆子勉想复刻前世让她付出一切做陆家的鬼……
“做梦!”乔宁玉一掌推开他。
或许是因前世阴影太重,她推开陆子勉所用的力气也最大。
他有些酒醉被她推得趔趄了好几下。
等乔宁玉走到门口要拉开房门,他咬紧牙根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只是一甩就又让她回到了床上。
床榻“咯吱”一响,陆子勉扯着唇扒开她的衣襟咬上那纤细脖颈。
乔宁玉反抗地又捶又打,可陆子勉却不晓得疼似的反擒住了她的双手!
力量悬殊之下,乔宁玉想起他前世的强悍怕了,颤声道:“别碰我!”
陆子勉不听,开始褪自己身上的喜服,声音柔下来唤她,“乔宁玉。”
只是唤完这声又恨道:“像你这般婚前不贞的女子,换作别人绝不会娶,我是替从前对你万般好的自己感到不值。”
“所以你这一辈子都只配留在我身边赎罪!”他怒极。
单手攫住乔宁玉的手腕压到头顶让她动不了分毫,另一手又狂烈地去解她的衣带。
“你若碰了我,我今晚就一头撞死在陆府!”乔宁玉深知现在反抗无用,便用她最恐惧的死来威胁。
而她要是死了,陆子勉就得不到乔家家产,他和宋绾月前世百般筹算也只能等到她临盆。
因朝廷只有妻死子继,没有妻死夫继的条律,以她现在既无亲子又无血亲的状况,遗产只能充入国库。
果然此话能拿捏陆子勉,他当即停了动作,眼里的憎恶掺着其他看不穿的情绪。
陆子勉终究松开手跪坐着仰头,半露出胸膛的肉体淌着薄汗,配着一呼一吸的气口而震动。
乔宁玉迅速拢紧衣襟跳下床。
她正要出去,陆子勉先她一步走到房门处,什么话都没说阴着脸开门。
然而就在这一瞬,一支箭“咻”地射来钉死在门框上!
陆子勉眼寒地瞪着出箭的位置。
只见不远处围墙,一男子握着弓懒懒地翘着腿坐在上头,他不屑地朝陆子勉丢来一个方盒。
正落入陆子勉怀中。
“陆太师,这宝贝是我家主子为你送来的新婚贺礼。”
陆子勉醉了,但没眼花,昏暗月色下也认得出这男子是傅寒渚的属下左钟。
“听闻陆太师颇喜玉佩,这贺礼可是侯爷精心为你挑选打造的碧玉玉佩。”
左钟挑眉,“想必太师定不会拂了侯爷的心意,明日上朝您可千万要戴上,莫要寒了侯爷的一片苦心。”
好一个碧玉玉佩……
这是明目张胆地嘲讽他被绿!!
陆子勉气到脸黑,但也不敢轻易得罪傅寒渚,他披上在人前的和善面具,能屈能伸道:“谢过侯爷、赏。”
“太师客气。”左钟笑着捏弓抱肘,翻个身便从夜色中消失。
乔宁玉怔怔站在原地,上辈子傅寒渚在发生那件事后就离京远走,戍守边关,从未插手过她和陆子勉。
这一世他非但没走,还让属下送来玉佩嘲笑…他究竟何意?
依稀记得及笄宴上陆子勉和宋家人闯进那间客房时,傅寒渚曾说过一句,“只要你开口,本侯可以对你负责。”
乔宁玉开口了,但她是对着陆子勉开口的。
她跪在他身下,拉住他的衣角拼命解释,似一条急于哄好主人的狗!
可陆子勉沉默无言,眸子里的嫌弃扑面而来,他虽没有因“抓奸”而发狂。
但嘴里的口型却吐着令乔宁玉毕生胆寒的两个字——“荡妇。”
一枚精致发亮的碧玉晃在乔宁玉眼前打断了回忆。
“怎么,在想他?”陆子勉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颗酸枣,“你真行。”
陆子勉站在门外的位置挡着,乔宁玉深知眼下状况她不能直接甩手走人。
就像陆子勉所说她的名字已上了陆氏族谱,她想获得自由身走出陆府唯有和离这一条出路。
但她现在脑子很乱,短时间内想不出法子让陆子勉心甘情愿地和离。
乔宁玉扬手“嘭”地关上房门,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陆子勉难以置信上手去拉房门,不料屋里的人已放了门闩,死都拉不开。
“乔宁玉!!!”
到了第二日,乔宁玉醒后推不开门,陆子勉和前世一样在外头加了锁,不过前世是为了让她反省赎罪。
这辈子恐怕是为了报复她的那道门闩……
她试了两面的窗牖同样打不开,透过窗缝看见院子里有两个洒扫的丫鬟。
乔宁玉拍了拍窗,“劳烦开门。”
丫鬟们瞥了一眼就不搭理了。
乔宁玉又重复了一声。
“真吵!”其中一个瘦瘦的丫鬟啧道,“有些人就是厚脸皮,明晓得自己被家主嫌弃,还好意思命令我们。”
“就是,若是我做了这种事儿哪敢舔着脸嫁人呀!早跳河投江去了!”另一个稍丰腴些的丫鬟大声附和。
“可人家还真把自己当少夫人呢!”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提着扫帚走到廊下去,背对着正屋。
胖丫鬟用胳膊肘撞着瘦丫鬟好奇地问:“你说她既然和侯爷有染,干嘛要嫁进陆家来?”
“我听说去年侯爷领兵出征曾摘下面具吓死了个彪将…可见那侯爷面若鬼状,丑得吓人,不如咱家家主隽秀!”
“你们真是活够了。”冷冰冰的一声突然在二人身后响起,她们心惊肉跳地转头对上了本该困于屋中的乔宁玉!
“啊啊啊啊!”两道尖叫飞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