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死了算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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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难以言喻、仿佛来自开天辟地之初、足以碾碎星辰的沉重威压。

如同沉睡万年的太古凶兽被强行开机时散发的恐怖起床气。

瞬间穿透箱体,无声无息却又霸道无比地扩散开来!

这威压无形无质,却比山岳更沉,比深渊更冷,直击灵魂!

它并非物理的冲击,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对生命本源的蔑视与碾压!

轰!

陈墨感觉抱着的根本不是箱子,而是一座被强行唤醒、下一秒就要原地升天、把他炸得连渣都不剩、还要在宇宙坟头蹦迪的活火山!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如同超强液氮当头浇下,瞬间冻结四肢百骸。

让陈墨膝盖一软,差点当场就给这祖宗箱子跪下。

“大佬!收了神通吧!”

体内的重瞳力量像是被强制更新了一个超大型、超复杂、还自带挖矿病毒和流氓全家桶的软件。

以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运转、解析那暗金纹路中蕴含的恐怖信息!

那信息如同狂暴的宇宙射线洪流,夹杂着无数破碎的星辰图景和意义不明的古老低语,疯狂冲刷着陈墨的神经!

剧烈的刺痛感,如同烧红的炉钩子三千六百度地在陈墨眼睛旋转。

眼球剧烈跳动、胀痛,仿佛下一秒就要“砰”的一声爆炸。

过载冒烟,彻底烧毁!

视野里开始疯狂闪烁刺眼的红色乱码幻象。

【警告!警告!请不要超负荷使用!!占用率999%!】

【内存溢出!核心数据丢失!正在尝试重启...重启失败!】

【眼球核心温度:999°C!即将熔毁!建议立即降温!】

【检测到未知高维能量入侵!!】

【正在下载‘祖宗级求生指南’...下载速度:1KB/s...预计完成时间:114514年!】

【终极建议:死了算了。】

“嘶——!”

陈墨倒抽一口凉气,这抽气声都带着颤音,痛得闷哼出声。

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瞬间滚落,后背更是瞬间湿透,黏腻冰凉。

搬运的动作完全僵住,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

就像是网速卡到爆炸、还被黑客疯狂攻击的游戏角色,直接原地掉线宕机。

他甚至能“听”到脑子里那可怜的“CPU”风扇在绝望地哀嚎,发出“吱吱呀呀”的临终悲鸣。

随时准备自爆升天,给陈墨颅内来一场璀璨的烟花秀!

完了!这波真要交代了!

晚饭没吃到,先被个箱子给超度了!

这修仙界太卷了,连个快递箱都内卷成灭世凶器了!

就在陈墨感觉自己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即将被那恐怖的信息洪流彻底冲垮、格式化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植物人时。

“哼!没出息!”

一声冷哼如同九天惊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力量,直接在陈墨识海中炸响!

瞬间盖过了所有混乱的噪音、剧痛和那催命的红色警告!

老瘸腿不知何时已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油烟味。

他的手掌,看似随意地、轻描淡写的、仿佛拍自家不听话的土狗脑袋一样,“啪”的一声,按在了木箱顶盖的正中央。

那一声冷哼和手掌的触碰,如同给一台濒临崩溃、疯狂报警、眼看就要原地爆炸的服务器,按下了最高权限、无视一切警告的物理强制关机键!还顺带拔了电源!

木箱表面刚刚亮起、如同LED跑马灯般试图造反、刷存在感的暗金纹路。

其光芒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掐灭的烟头,瞬间黯淡、熄灭!

那股足以压垮山岳、碾碎神魂、让陈墨差点跪地唱征服的恐怖威压。

也如同退潮般“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感觉,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沉浸式4D,VR恐怖游戏体验。

还是盗版的,BUG贼多那种。

重瞳那要命的、如同要被融化的刺痛感,也随之潮水般退去。

眼球终于不再刺痛,视野里的红色乱码警告也烟消云散。

世界清静得如同死了三遍一样。

陈墨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成功卸载了那个该死的、捆绑了一堆流氓软件的“某某某全家桶”。

脑子勉强恢复了正常,就是运行速度慢得跟老牛拉破车似的。

“呼...呼...呼...”

陈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整个人刚从十八层地狱的VIP包间爬回来,浑身脱力。

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冰凉地贴在身上,比穿了一周没洗的臭袜子还难受。

刚才那一瞬间的体验,比昨夜被那神秘黑手利爪锁喉更让他心胆俱裂!

这箱子,绝对是个祖宗级的SSS+危险品!

说不定是...神器?!

这玩意要是流传出去,其影响力,足以震惊整个龙国。

“瞧你那点出息!一个破箱子就把你吓成软脚虾了?”

老瘸腿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

仿佛刚才按的不是什么恐怖凶物,而是不小心摸到了一块过期发霉的臭豆腐。

“比那黑手还不经吓!就你这胆子,以后别说是我老瘸腿罩着的,丢人!老夫当年在路边摊捡它的时候,它比现在还蔫吧,跟块垫桌脚的烂木头似的!”

陈墨:“......”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十年老痰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老爷子!这玩意儿是‘破箱子’?

您老管这叫‘破箱子’?

刚才那动静,说里面关着个灭世魔神我都信啊!

您这‘凡’字诀,怕不是从盘古开天那会儿传下来的吧?

能不能给点阳间提示?比如‘内有恶犬,生人勿近’啥的?”

陈墨目光惊魂未定。

带着十二万分警惕地扫过那再次变得平平无奇、死气沉沉、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都是集体幻觉的木箱,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咚打鼓,比战鼓还响。

就在视线掠过箱盖边缘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缝隙时。

重瞳深处,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微弱得几乎不存在、却又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巴巴情绪的...暗金色微芒,一闪而逝。

快得像错觉。

但陈墨敢用自己未来十年的晚饭发誓,他绝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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