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血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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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春姨娘与林九思的事一清二楚,对这桃花源,自然也不陌生。

“停车。”刘邙叫停了马车,扭头四处寻找着“桃花源”声音的来源。

他刚掀开车帘,就发现离他最近的酒楼的一个小二瞬间背过了身。

然后扭头上了二楼。

刘邙眯了眯眼睛,给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会意,迅速走向酒楼,追着那小二的背影往上走。

可疑的是,那小二似乎在观察着侍卫的动静,见侍卫跟了上来,他闪身进了厢房。

侍卫上前,一把推开了门,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房间。

而此时,酒楼外的刘邙坐立不安。

虽然他心里知道林知清对桃花源的查探牵扯不到自己身上,但还是有些紧张。

这到底是把柄。

好在这种紧张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侍卫很快便从酒楼出来了。

不止人出来,他手上似乎还捧着什么东西。

待侍卫来到马车边,刘邙快速出声询问:“那人呢?”

“我刚跟上去,人便消失不见了,对方应当是个高手,且早有预谋。”侍卫回答道。

“预谋?”刘邙皱眉:“什么预谋?”

“大人请看。”侍卫恭敬地呈上来一件东西。

刘邙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他用眼睛扫了扫,发现那似乎是一卷书画?眼见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伸手将其接了过来。

打开一看,刘邙的眼眸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紧绷了起来。

那是一封血书,角落已经有些陈旧了,明显就是有人经常翻开查看。

而且,他对这封血书并不陌生,因为这是他亲自写下的。

他府上的书房是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每一层都是由他精心布置的秘术,能够迷惑别人的心智。

这书房的动静,偶尔也有被人察觉的情况发生。

但只要那些人进入书房之内,根本没人能活着走出来。

上一次林知清或是林知清的同伙是唯一的例外。

他们不仅活着从书房内出来了,还将他书房内第三层的秘术破坏掉了。

第三层的秘术依赖气味存在。

而那些气味,便来自他手上的血书。

这血书是用好几种名贵的香料、毒药,同处子的心头血结合在一起研制而成的,闻起来有一种独特的馨香。

若是有不知深浅的人闯了进去,在第三层待的时间太长,会被拉入幻境不说,还会不知不觉地吸入毒药,当场身亡。

可在刘府前日几日失窃时,刘邙第一时间便检查了密室和书房,除了书信这一证据之外,书房内还丢了一幅血书。

正是现在他手上这一副。

已知,书信证据在林知清手上,那这份血书的来历也就不言而喻了。

“贱妇!”刘邙想到这里,一把将手中的画掷到了脚边,他的胸口微微起伏。

那是一种被挑衅所产生的气恼的情绪。

“你们几个,给我上去仔细搜,务必要把林知清那个贱妇给我搜出来!”

“是!”马车外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随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便朝着酒楼而去。

刘邙气急了,自从他进入官场,凭借着一手秘术,很少碰壁,可以称得上是一帆风顺。

而林知清,便是他栽的第一个跟头。如今林知清还拿着他的血书耀武扬威,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就在他极度气恼的时候,有脚步声靠近了马车。

他的气恼一下子转变成了谨慎:“谁!?”

可马车外的人并未答话,甚至连脚步声也消失了。

难不成是过路的人?

刘邙皱了皱眉头,想撩开车帘看一看情况。

可他才刚刚起身,一句高昂的“驾”便传进了耳内,随后,马车一下子便动了起来。

刘邙毫无准备,脚底一滑,瞬间失去了重心,摔倒在了马车之内。

“停车!停车!”他忍不住喊了起来。

可外头的人听到了这句话,速度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提高了。

不仅如此,整个马车突然往右一甩,刘邙身体被甩到了左边。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马车是被人控制着往反方向走去了。

刘邙的脑子转得很快,他反应过来自己是中计了!现在马车被人控制,就是因为他身边的人都被调开了。

那些人为什么会被调开?

还不是因为他被那封血书冲昏了。

这是一个阴谋!一个针对他的阴谋,一个不想让他去刑场的阴谋!如若不然,为何外头的人要掉头往刑场的反方向走去?

想到这里,刘邙皱起眉头,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奇怪的事,越想越确定林知清就是不想让他去刑场!那行迹莫名消失的白衣女子一开始为何会突然出现?

那医术一道与五行之法为何出现得如此之巧合。

不应说的是真的,林知清手上肯定还有其他证据。

为了阻止他,林家人定是在这一路都设置了陷阱,他刚刚应该掉头的!

不!掉头也不行。

谁知道另外一条路会不会比现在更凶险呢?

就在刘邙思考的时候,随着“吁”的一声,马车一下子停住了!刘邙躲闪不及,身体一下子往前扑去,鼻子直愣愣地撞到了车门上,随即而来的便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

刘邙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可手却触及到了一些液体。

他低头一看,是血!

愤怒与被戏耍的羞恼冲上心头,刘邙一把拉开了车帘:“岂有此理,我乃朝廷命官,谁敢在此造次?”

驾车的人一愣,瞬间回头。

一张娃娃脸清晰地出现在了刘邙眼前。

林十安!研究了林家这么多年,刘邙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就是林从礼抱养的林十安。

果然是林家人!

“大胆,你乃戴罪之身,竟敢挟持朝廷命官!”刘邙指着林十安,手臂微微抖动。

“刘大人,我就是同你开了个玩笑,这与你做的事比起来可要轻多了。”林十安面色微冷。

他说着说着,手便伸向了腰间的剑。

刘邙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喉结动了动,瞬间不敢开口了。

他怕江流昀对他下手!

可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林十安猛地抽出长剑。

刘邙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你想做何,就算杀了我,你以为你就可以给林家翻案了吗?”

“翻案?谁说我要翻案?”林十安的娃娃脸此刻已经变成了阎王面:

“我只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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