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河流之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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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庆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嫦娥,根据你掌握的资料,集水那个地方当年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得在那里好好补充一个资源,最好再弄两台车了。”

“官人,最早集水是个非常大的农产品集散中心。这一带盛产各种果蔬,畜牧业和伐木业也很发达。但当合成食物被发明并流行以后,那里的农业基本崩溃了。

农业没有了以后,一段时间内它的木材市场还算繁荣,但由于更便宜,功能更强的新材料不断涌现,这个行业也日渐式微了。

后来若干年这个城市像从人们的视线里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提及它了。

但到了2b92年的时候,它突然又蹿红了起来。资料显示那里发现了大量的自然奇观,很快资本纷至沓来,在集水修建了不少配套的休假娱乐设施。

到了2c13年,集水每年至少接待10万游客,这在当时也算是相当不错的水平。要知道那时地球上的人口才3700万。”

“你搞错了吧?我们的先人进入乐园时,地球上的人口还有大约43亿人呢,怎么可能一百多年以后就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现在地球上已知的才只有两个人呢,你怎么说?除非把你的玉什么的呀,姑射呀都算进人类里来,可能有个几百万几千万吧。”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集水可能比较繁荣,那里可以买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但愿吧,首先是给当归添一身合适的衣服。你看她穿的像什么,胡乱裹着,真是大煞风景。”

尧丹噘着嘴说:“穿什么也没有用,站在那儿就煞风景”

余庆敲了尧丹一下,说:“再胡说八道,我明天让你长成个翘鼻子,两个鼻孔朝天开!”

“相公喜欢就行。我的鼻子本来就是个摆设,长在屁股上也无所谓。”

余庆笑道:“那干脆让你的嘴巴鼻子共一个眼算了。”

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芙蓉和燕儿死死盯着前面的河水,借着微弱的月光,检查有没有危险的暗礁。

余庆的肚子则在咕咕叫,抗议它被遗忘了。这一天,他就吃了几个鸟蛋,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尧丹关心地问:“饿了吧?再忍忍吧,明天到了集水,一定叫你量大管饱!”

余庆揉了揉肚子,说:“这个还用你说?关键是现在它就要造反了。”

这时想不到当归会怯生生递给他的一个饼子。

余庆见它似乎被当归啃过几口,连忙用手推了回去。

“我不喜欢吃这东西,你留着自己吃吧?”

尧丹自告奋勇要在河里捞鱼给余庆吃。

余庆笑道:“我们是在流水里漂,哪能那么容易碰上一条死鱼!”

尧丹不信邪,翻身下水,一手扶着木头,一手在水里“大海捞针”。自然,她弄了半天都是一无所获。

余庆闭上眼睛,说:“争取在我八十大寿的时候,能吃到你捞的鱼。”

他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嫦娥说:“你也别闲着,能不能给我揉揉身上的肌肉?我浑身酸胀。”

嫦娥的手法特别精准,每次都揉在点子上了,让他十分舒坦。他甚至怀疑她是个受过解剖学教育的穴位专家。

正当他享受着松弛的快感的时候,尧丹用一条鱼在他鼻子前晃来晃去,直到那腥味把他熏烦了。

他推开尧丹的手,说:“我可从来没说过要生鱼,你别再炫耀了。”

尧丹说:“那我跟你烤熟了,行了吧?”

余庆说:“就这儿,这木排上你能烤鱼?除非你想把我们的木排也烧了。”

尧丹用匕首把鱼头鱼尾全割掉丢水里,再把鱼剖成两半,去掉内脏。只见她一手拎着鱼块,另一只手掌发出刺眼的光,在鱼块上扫来扫去,再翻一面继续。

嫦娥惊道:“你疯了?我们已经几天都没有补充能量了,路上又折腾来折腾去,你这样浪费电力,弄不好马上要强制休眠了。”

尧丹也没有理会她,等鱼烤好后,她递给余庆,说:“相公,你尝尝。”

余庆就着尧丹的手吃了几口,觉得非常鲜嫩,赞不绝口。他拉过她那只发光的手瞧了瞧,说:“真是双宝手,得给我好好留着。”

尧丹笑道:“怎么,你原本打算连我的手也吃掉?”

尧丹拿起另一块鱼,打算再把它烤熟。余庆急忙制止了,不准他再这样消耗自己能源。

不过他吃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要是能再撒上点盐就好了”

妲己突然记起来当归身上有盐,便要了一点给他。

他在鱼块上撒上盐,割下了一块打算分给当归。尧丹一把按住他的手,说:“我只烤给你一个人吃!”

没办法,余庆只得吃独食,几下子把鱼都消灭了。

他心满意足躺在木排上。满天的星斗昭示着不会有雨来搅乱今晚的行程。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嫦娥和尧丹一个在他的前面,一个在他的后面保持着警戒状态,以防有未知的生物来袭击。

木排漂流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这说明他们的高度正在快速下降。他有些担心地问:“嫦娥,这条河上还有没有瀑布?我们可经不住一摔呢。”

“官人,别杞人忧天了。资料显示这条河流当年还是一条繁华的航道呢。如果中途有瀑布,岂不成了天堑?”

话音未落,木排嘭的一声撞在一块岩石上,一个几十度的大回转,差点把他们都甩进河里去了。当归的头更是一下撞在木头上,顿时鲜血直流,这可把大家吓坏了。

妲己撕下当归原本过长卷起来的一截袖子,给她简单包裹了一下。

尧丹抱怨芙蓉她们没有提早发现河中的礁石。

余庆说:“小小疏漏总是难免的。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再相互责怪了。”

他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心理定式,越是平静的时候,他总感觉接下来可能有一个更大的风暴就要来临。

他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顺利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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