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千八百两睡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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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丹一直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这让他有点烦。

可她今天确实帮了自己不少,也不好怎么责备她。

她们的学习和记忆能力非常强,现在他越来越把她们当人一样看待,而不是一个随意处置的智能工具。

“相公,相公,你看!”

“又怎么啦?能让我安心睡一会儿不?”

“它们要进城去了!”

余庆一下坐了起来,叫道:“谁?可以进城了吗?”

“不是,是那一排排箱子正在进城。”

余庆从窗口向关卡望去,只见一排排自行箱正自动通过关卡朝城里滑去。

余庆拉着尧丹的手说:“快跟我一起去闯闯关卡试试!”

他们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插在两个自行箱之间,紧贴着前面一只箱子,竟麻溜地闯过了关卡。

可箱子进了关卡之后越来越快,他们都快跟不上了。

他们想坐到箱子上去,可箱子光溜溜的有四五米高,他们根本爬不上去。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这个自动货运队伍的时候,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箱子前行的速度也慢了下去,很快像蜗牛一样爬行了。

尧丹小声问:“这…是干啥?”

余庆说:“谁知道呢。这四周黑咕隆咚的…对了,宓妃说过,武定的人把睡觉看得比天还大,在睡眠的时候不准有一点光和声音,箱子慢下来肯定是为了减少风噪之类的响动。”

“相公,那我们这时候进来干吗?”

余庆一时语塞。是啊,这时候进来干嘛?整个城市像死了一样,什么也干不成啊。

况且这黑灯瞎火的,还没有城外痛快呢。他这是想早点进城,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弄傻了。

现在他们哪儿也不敢去,只能摸着箱子跟在后面。至于这是要去哪里,鬼才知道呢!

尧丹知道余庆怕黑,紧紧抓着他的手。这时他是又饿又急,加上从昨晚到今天也太累了,他感觉自己可能生病了,忽然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这一下不打紧,街上突然一片光明,头上的天空还是亮的呢。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他们硬是把天也想办法给遮住了。余庆这一个大喷嚏不经意把天幕炸开了。

这等于惊扰了一些人的睡梦,真是太令人愤怒了。马上可以听到四周传来一片骂声。

但不到几秒钟,街上又一片漆黑,寂然无声,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而余庆他们正在惊奇不已之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他们既不能说话,也动弹不得了。

他们被什么东西提拎到了某个地方,然后丢下他们不管了。

余庆从没感觉到这么恐惧和无助。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了。

他甚至不知道套住他的是个什么形状的玩意儿,而且他连和尧丹通消息也做不到,灵犀项圈似乎在这里也失效了,或者被屏蔽了。

直到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这时四周突然又亮了起来。原来他们被丢在一间大厅里。两个类人姝取走了他们身上圆柱形的套子。

一个软绵绵的人慢条斯理走了进来,仿佛喝醉了酒一样,不到一二十米的距离他硬是走了十分钟。

他懒洋洋望了余庆一眼,说:“你…违反了…武定公共法…第…九条三款之规定,使武定居民损失睡眠…合计一千八百两,罚款三百六十万rb或者拘役72小时。”

余庆心想,这家伙可能是这里管事的“树懒人”,可实在是不明白什么叫损失睡眠一千八百两,哪里的睡眠竟然论斤计量了?于是他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树懒人打了个呵欠,说:“一寸光阴一寸金知道吗?你…让武定人七十八人中断睡眠的时长折合成黄金一千八百两,念你是过路的外地人,又是初犯,所以只罚了你个零头而已,知道吗?”

余庆说:“如果我们选择拘役72个小时呢?”

树懒人又打了个呵欠:“也行。但我要提醒你,这72小时不包括每天20小时睡眠时间,所以实际是24天…”

余庆忙说:“我们交罚款。”

树懒人打了个呵欠,说:“今天时间到了,我要下班了。你们明早七点交清走人。”

说完他竟站在那里鼾声如雷,被两个类人姝给抬出去了。此时,屋子突然又一片漆黑。

尧丹小声骂道:“狗日的…他来读一个条文就下班了.”

余庆叹道:“这一回又得等十来个小时了。他大爷的,一寸光阴一寸金还可以这样解释。埋了他们全是金子。他浪费我们的时间又怎么算?”

这时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刚才也观察到了,房子里空荡荡的,不可能找到吃的东西。

现在他只有期待明天早点到来,并且关卡可以恢复正常,嫦娥带着其他人顺利进城,赶快完成补给,然后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尧丹说:“相公,要不我们不管他们什么鸟规矩,逃吧。我不信他们困得住我们。瞧刚才那个人那熊样,我一指头就把他戳死了。”

余庆说:“算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余庆把头靠在尧丹怀里,叹道:“这个地球已经被我这些表兄表弟们祸害成这样了,真不知道我们将来可以去哪里安身。”

“相公,他们怎么成了你的表兄表弟了?”

“我是说他们的祖先和我们的一样都是纯纯粹粹的人。”

“要不我们以后还是回第一乐园那里去吧。虽然有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总比你这些表兄弟好对付一些。”

“到时候再说吧。单靠乐园那个巴掌大的地方,我们没法繁衍生息。”

余庆打了个呵欠,便想顺势躺在地上睡一觉。尧丹把脚曲着给他当枕头。他伸直腿时,被一个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他用脚把那东西慢慢勾了过来,捏在手上摸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他让尧丹瞧瞧。

尽管尧丹开启了夜视,模模糊糊也看不清楚。不过她突然记起了什么,小声对余庆说:“我刚才看见这东西挂在那个树懒人的腰上。”

“你肯定?”

“百分之百肯定。”

“那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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