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死后都归地府管(1 / 1)
与丰都城的鬼差不同,枉死城的狱卒大多是兽面人身的模样。
他们手中握着钢叉,形态各不相同,青面獠牙,显得极为凶恶。
无论他们内心作何感想,外表都将“凶神恶煞”这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让一众枉死的鬼魂感到万分恐惧。
“为何他们能够前往丰都城,而我们却只能去往枉死城?”
有一个阴魂指着一队押送鬼魂前往丰都城的阴兵,向一位看守的鬼差质问道。
那鬼差的脾气本就不好,当即就发起怒来。
他手中的锁链狠狠地抽打在这个鬼魂的身上,那鬼魂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周围的鬼魂见状,连忙纷纷远离他。
一鞭子并未停歇,接着又打了好几鞭子,没过多久就将这个鬼魂打得奄奄一息。
只见那鬼魂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求饶道:
“这位大哥,别再打我了。
我父亲是当朝宰相,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鬼差不屑地笑了笑,用阴森的声音说道:
“我不管你生前是何种身份,死了之后都归我们地府管辖。
把你在阳间的那套坏脾气给我收起来!
不然可别怪我的鞭子不认人。”
说罢,他又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鬼魂,冷声说道:
“都给我安分点,不然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紧接着他又说道:“至于为何有的人能够进入丰都城,有的人则该去往枉死城?
那是因为枉死城收纳的全是非自然死亡之人,以及罪大恶极之人!”
说罢,他便招手叫来一位枉死城的押送阴兵,
指着刚才被鞭打的那个鬼魂,阴险地说:
“兄弟,好好‘关照’一下这个宰相公子,磨一磨他的性子。”
那阴兵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随后上前一步,粗暴地一把拎起跪地求饶的宰相公子,拖着他朝着枉死城走去。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让一众桀骜不驯的鬼魂立刻变得安分起来。
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老老实实地接受鬼差的盘查。
而作为地府之主的骆无生,自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不过他并未说些什么,也没有打算去改变什么。
毕竟地府有地府的规矩,鬼差也需要树立自身的威严,对付恶鬼还得运用恶鬼的手段。
于是他将注意力从这件事上移开,注视着一切都开始蓬勃发展的幽冥界地府,
骆无生的心中满是欣慰,自己的这番宏大事业终于有了起色。
到目前为止,整个阴曹地府已经拥有二十多尊鬼将,
近千名先天境的拘魂使者,还有将近三万名阴兵。
而那位气运之子的老爷爷,药圣丹尘,也归顺了地府,
被他授予了八品鬼神位,为他效力。
至于运用了何种手段逼迫丹尘,自然不便多言。
丹尘作为主角的金手指,果然不负其潜力达到四星的名号,
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晋升到了鬼宗境界,成为了当今阴曹地府除骆无生之外的第一强者。
不过骆无生还是摇了摇头,
这点势力若是横扫阳郡或许已然足够,
在整个大宋朝也能够占据一席之地,但他依旧不满足。
地府的顶尖强者实在是太少了!
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丹尘还算勉强能够拿出手,
但也仅仅只能在阳郡这一小块地方称雄罢了,放到大梁国则远远不够看。
看来如今最为紧要的,还是要提升地府的高端战力,骆无生在心中暗暗思索着。
兴城,是阳郡南部的一座偏僻小城,
城中人口还不足三万人,就连朝廷都未曾在这座城中设立衙门,
平日里皆是由几个本地的小帮派进行管辖,维持城中的秩序。
这里的人们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够自给自足,日子过得也还算安稳。
只是今日,这座偏僻的小城却沦为了人间炼狱。
往日里尚且热闹的街道之上,如今遍地都是尸体,老人、大人、小孩无一幸免。
他们保持着生前最后的神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很大,
无神的瞳孔之中充满了惊恐之色,样子格外狰狞,仿佛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更为诡异的是,这些人明明是刚刚死去,却如同干尸一般,仿佛全身的鲜血都被吸干了。
这座小城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安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森的寂静。
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起,更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几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匆匆赶来,
他们是阳郡郡守府的捕快,接到知情人的报案之后便迅速赶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几个人中承受能力稍差的直接呕吐了出来。
“这也太凄惨了!”
一个年轻的捕快指着满地的尸体,声音颤抖地说道。
领头的一位年纪稍长的捕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语气凝重地说:
“不用查了,这并非是我们能够管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啊,大人!”
年轻捕快不甘心地望着自家捕头,心中满是疑惑地问道。
捕头伸出手,指了指遍地的尸体,淡淡地说:
“你仔细瞧瞧他们的死状,这难道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年轻捕快顺着捕头手指的方向快步走上前去,仔细地检查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接连检查了几十具之后,他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的死法如出一辙,都是全身精血被吸干而亡。
他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寒,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也太惨无人道了。”
年轻捕快喃喃自语,似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看着尚未回过神来的年轻人,捕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如今明白了吧!”
随即摆了摆手,便翻身上了马,
“把这件事报告给郡守大人吧,让他派遣修士前来处理。”
几十年的摸爬滚打,他十分清楚哪些事情该管,哪些事情不该管,不然他也无法活到现在。
只是希望这个年轻人也能够明白这一点,
他似乎从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心中很是欣赏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