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才是值得他们，去追逐的光。（1 / 1）
建筑群在夜色中亮起辉煌的灯火，与对岸那几座直插云霄的摩天巨塔交相辉映。
江上，游轮往来，汽笛声与城市的喧嚣融为一体。
这里是资本的圣地，是欲望的熔炉，是无数人追梦和梦碎的地方。
此刻，这座不夜城的中心，正被一股更加狂热的浪潮所席卷。
八万人体育场。
场馆之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汇聚成一片荧光棒的海洋。无数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狂热与崇拜。她们用着各种语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金泰亨。
她们挥舞着印有偶像头像的手幅，拉着巨大的横幅，即便嗓子已经沙哑，即便被人潮挤得快要窒息，脸上的表情，依旧好比见到了神祇的虔诚信徒。
体育场顶层，一间不对外开放的VIP包厢里。
叶玄轩抱着女儿一一，静静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那片疯狂涌动的人潮。
他的表情无波无澜，好比一潭万年不化的寒潭。
他胸口的衣服里，小金龙探出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下面那些亮晶晶的灯牌，那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它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类，会对着一个它感觉不到任何强大气息的同类，发出如此剧烈的灵魂呐喊。
“爸爸，他们在干嘛？”小金龙用奶声奶气的精神波动问道。
“他们在迎接一场策划好的，死亡。”叶玄轩淡淡地回答。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振动。他点开，是一段经过多重加密发送过来的视频。
视频里，是姜洛璃那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和她那充满了残忍与得意的声音：
“今晚，注定会有一场最绚烂的烟花。”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与我姜洛璃作对的下场。”
视频的发送者，只有一个代号：【暗影】。
柳雪嫣。
叶玄轩看完视频，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删除键。他不需要证据，因为今晚过后，姜洛璃的这些棋子，将不复存在。
“老板，都准备好了。”
龙傲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王麻子和赵铁柱。三人身后，是几个巨大的恒温冷藏箱。箱子一打开，一股混合着泥土芬芳和草木清香的气息，瞬间充满了这间奢华的包厢。
白菜、萝卜、黄瓜……这些都是他们按照叶玄轩的吩咐，从城市最大的蔬果基地，直接运送过来的。
“很好。”叶玄轩点了点头。
他走到那些蔬菜面前，拿出古朴的神农水壶，将里面蕴含着无尽生机的金色神水，均匀地洒在每一颗蔬菜之上。
嗡——
所有的蔬菜都在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温润的翠绿色光芒。它们看起来还是普通的蔬菜，但生命本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凤舞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叶玄轩问道。
“报告叶大师！”龙傲天立正站好，脸上写满了激动，“凤舞小姐已经通过神农计划的特别通道，进入了后台的专属化妆间。我们的人也已经接管了整个体育场的安保和电力系统。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随时可以介入，中止这场阴谋。”
“不急。”叶玄轩摇了摇头，“让她先唱。等气氛推到最高潮的时候，再动手。好戏，才刚刚开场。”
晚上八点整，演唱会准时开始。
轰！
整个体育场所有灯光瞬间熄灭。紧接着，舞台中央一道追光亮起，一个穿着银色亮片演出服，画着精致妆容的年轻男人，在升降台上缓缓升起。
正是金泰亨。
“啊——！”
现场八万名粉丝在同一时间，发出了足以掀翻体育场顶盖的疯狂尖叫。无数荧光棒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挥舞，那股由八万人的狂热意念汇聚而成的精神能量，好比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了整个体育场。
金泰亨的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完美笑容，对着台下的粉丝挥手、比心，引发了又一轮山呼海啸。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双在聚光灯下无比璀璨的眼睛深处，却是一片死寂的空洞，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感，好比一个被提线操控的精致人偶。
与此同时，京都，姜家四合院。
姜洛璃端着一杯红酒，慵懒地靠在太师椅上，欣赏着面前全息投影里的盛大狂欢。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好比上帝在俯瞰蝼蚁的笑容。
“多美的画面，多狂热的灵魂啊……再过三十分钟，当这个被无数人崇拜的偶像，在他们面前化为灰烬……这种从极致崇拜瞬间跌落到极致绝望所产生的精神冲击，足以……”
“叶玄轩，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来接我这份大礼。”她轻轻晃动着酒杯，那猩红的液体，好比即将流淌的鲜血。
舞台上，劲歌热舞，一首又一首快节奏的舞曲将现场气氛不断推向高潮。无数粉丝因过度激动而缺氧晕厥，被守候在一旁的医护人员抬了出去。
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就在金泰亨唱完最后一首歌，准备进入中场休息环节的时候，异变陡生！
整个体育场，所有的伴奏音乐、所有的舞台灯光，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瞬间全部熄灭！只留下一束追光，还打在舞台中央那个气喘吁吁的金泰亨身上。
全场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
“设备故障吗？”
“搞什么啊！”
粉丝们不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舞台上的金泰亨也愣住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一丝迷茫。这和剧本里写的不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却又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穿透力的女声，毫无征兆地，通过体育场内所有的音响，响彻全场。
一道全新的追光亮起，打在了舞台的另一侧。
一个穿着一身红色旗袍，身姿婀娜，长发如瀑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脸上没有化任何浓妆，只是略施粉黛，却美得好比从古画里走出的九天玄女。
那是一种充满了东方神韵的、大气磅礴的美，瞬间就将那个画着烟熏妆的金泰亨，比了下去。
是凤舞。
“你是谁？”金泰亨看着她，那双被控制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名为“警惕”的情绪。
凤舞没有理他，只是拿起立在身前的话筒，红唇轻启：“一首来自东方的歌，送给所有还未曾忘记自己血脉的同胞。”
她闭上眼睛。没有伴奏，只有她那清澈的、空灵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歌声，缓缓响起。
那不是任何一首流行歌曲，那是一段古老的、充满了沧桑与铁血的旋律。
那旋律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它响起的一瞬间，整个嘈杂的体育场，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心跳，都在不受控制地与那个旋律同频共振。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副波澜壮阔的画卷：看到了上古先民，筚路蓝缕，开垦山河；看到了诸子百家，百家争鸣，奠定文明；看到了历朝历代，金戈铁马，守护家国……看到了那些刻在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传承了五千年的，不屈的、骄傲的灵魂。
歌声越来越高亢，凤舞的周身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叶玄轩以神农之力，为她加持的国运之力！
与此同时，体育场外，那些早已布置好的蔬菜，在地底勾连成片，形成了一个覆盖了方圆数公里的巨大生命法阵。它们疯狂地抽取着这座城市地底沉睡了千年的地脉之气，然后将这股磅礴浩瀚的能量，源源不断地注入到凤舞的歌声之中！
轰！
整个体育场猛地一震，所有人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仿佛活了过来。一股无形的、神圣威严的气息冲天而起，将整个体育场都笼罩了起来。
“不好！”京都，姜洛璃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那慵懒的笑容第一次被惊怒所取代，“他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但是，已经晚了。她失去了对那颗炸弹的所有控制权。
舞台上，金泰亨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开始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两个不同的意志正在他的脑海里进行着惨烈的厮杀。
凤舞的歌声还在继续，每一个音符都好比一柄金色的战锤，狠狠地砸在金泰亨的灵魂深处，将那些黑色的魔念一点一点敲成粉碎。
“啊——！”
金泰亨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猛地跪倒在地。他体内的那颗“灵魂炸弹”因为失去控制而变得极不稳定，一股毁灭性的黑色能量从他的七窍之中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
“要失控了！”VIP包厢里，龙傲天脸色大变，“叶大师，这要是爆炸，整个体育场……”
然而，叶玄轩依旧平静。他只是看了一眼舞台上即将被黑暗能量吞噬的金泰亨，然后低头，看向怀里的小金龙。
“小金，”他轻声道，“去，把那些脏东西，清理干净。”
小金龙眨了眨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它能感觉到那股黑色能量的污秽。但它更明白父亲的指令。
嗖！
它化作一道快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金光，瞬间穿透包厢的玻璃，出现在舞台之上。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张开小嘴，对着那个已经快要被黑暗能量彻底吞噬的金泰亨，轻轻一吸。
呼——
一股无形的、却又强大到不讲道理的吞噬之力，从它那小小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金泰亨体内那颗即将引爆的、蕴含着恐怖毁灭能量的“灵魂炸弹”，连同那些逸散出来的黑色气息，好比百川归海一般，被小金龙一口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它平静地悬浮在空中，周身金光流转，片刻之后，那股恐怖的能量便被彻底净化、消弭于无形。
做完这一切，它瞥了一眼那个已经瘫软在地、彻底昏死过去的金泰亨，化作一道金光，回到了叶玄轩的怀里，亲昵地用小脑袋蹭着他的下巴。
整个世界，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舞台下，那八万名粉丝全都呆若木鸡。他们张着嘴，看着那条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金色小龙，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
刚才……发生了什么？一道金光闪过，然后他们家哥哥就口吐黑烟倒下了？这是演唱会的特效吗？也太逼真了吧……
京都，姜洛璃的闺房里。
这里的一切都价值连城，从墙上悬挂的孤品画作，到脚下那张需要一整个波斯村庄耗时数年才能织就的纯手工地毯，无不彰显着主人那近乎奢侈的品味与权势。
然而此刻，这份精心营造的优雅与静谧，被一声尖锐的碎裂声彻底撕破。
啪！
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那只她刚刚还在手中把玩、由欧洲顶级工匠吹制而成的水晶红酒杯，此刻已在她的指间化为一堆闪着寒光的残渣。
锋利的碎片深深嵌入了她娇嫩的掌心，但她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猩红的酒液，混杂着她自己温热的鲜血，顺着她白皙纤细、宛如玉雕的手指缓缓滴落，在名贵的地毯上晕开一朵又一朵触目惊心的、妖冶的血花。
她那张平日里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让任何女人为之嫉妒的绝美脸庞，此刻正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狰狞。
她死死地盯着面前全息屏幕上，那条正用尾巴亲昵地卷着叶玄轩手腕的金色小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从唇间迸出鲜血。
“龙……真龙……”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怨毒。
“叶玄轩，你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早就该被埋葬在时间尘埃里的生物！”
她输了。
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她输给了自己最看不起的、最原始的、最不屑一顾的神话。
她精心策划了数月之久，动用了姜家在全球范围内的无数资源与人脉，布下了一个足以颠覆一个主权国家舆论、甚至引发国际动荡的惊天阴谋。
那是一张用谎言、科技、资本与人性弱点编织而成的天罗地网，精妙得如同艺术品。
可现在，这件她最得意的艺术品，竟然被一条看起来还没断奶的小奶龙，用一种最原始、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方式，给一口“吃”掉了。
这种感觉，比直接一刀杀了她，还要让她感到千万倍的屈辱与疯狂。
然而，就在她被滔天怒火与无边屈辱淹没，理智即将崩断的瞬间。
她身后那片被落地窗帘投下的、最深沉的阴影里，那个穿着黑色战术风衣、戴着冰冷银色面具的身影，再一次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浮现。
柳雪嫣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她看着姜洛璃那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却依旧优美的背影，面具下无人可见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玩味的弧度。
那是一种欣赏艺术品被完美摧毁时的、病态的愉悦感。
她伸出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指，在自己手腕上那块超薄的战术平板上，如同弹奏钢琴般飞快地敲击起来。
她的动作优雅而致命，指尖每一次落下，都代表着一道数据洪流的奔涌，一次防火墙的无声破碎。
下一刻，数千公里之外的高丽国首都，八万人体育场。
那块原本正循环播放着金泰亨最新MV的巨大中央屏幕，在一阵电流的“滋啦”声后，画面突然一转。
屏幕上出现的，不再是那个妆容精致、舞姿动人的顶流偶像。
取而代之的，是姜洛璃那张充满了高傲、得意与残忍的绝美脸庞。
视频里的她，正端着一杯同样的红酒，用一种如同谈论天气般的轻松口吻，高谈阔论着她那关于“八万人的血肉烟花”的宏伟计划。
这段视频没有经过任何剪辑，甚至连背景里细微的环境音都保留了下来。
她那冰冷而甜美的声音，通过现场功率全开的顶级音响系统，化作最恶毒的魔咒，清晰无比地传到了体育场内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紧接着，不等众人从这惊天噩耗中反应过来，视频里又出现了另一张面孔。
那是高丽国足以呼风唤雨的星云集团会长，李在贤。
画面中，他与那个始终笼罩在阴影中的神秘金家家主，正在进行着一场魔鬼的交易。
他们关于如何用“精神钢印”技术彻底抹除金泰亨的自我意识，如何将他改造成一个绝对服从的傀儡，以及如何在他体内植入“灵魂炸弹”，在演唱会最高潮时引爆，从而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的全部对话，一字不漏地公之于众。
轰——！
如果说之前的骚动只是湖面的涟漪，那么此刻，整个体育场，就如同被投入了一颗核弹，彻底炸了。
那八万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粉丝，在经历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彻底疯了。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最可笑的傻子。
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这里狂热地呼喊着一个名字，将那个人视为自己生命中的神明与光芒。
可现在，现实却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们，他们崇拜的、爱戴的、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神明，竟然只是一个被人肆意操控、随时准备与他们同归于尽的人肉炸弹！
而他们，这八万个活生生的人，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用来达成阴谋的、最廉价、最微不足道的燃料。
愤怒。
背叛。
恐惧。
绝望。
无数种黑色的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淹没了他们所有人的理智与灵魂。
尖叫声、哭喊声、咒骂声、物品被砸碎的声音，汇成了一股毁灭性的末日交响曲。
然而，就在此时，就在这片混乱与绝望的深渊即将吞噬一切的关头。
凤舞那清澈、空灵而又高亢的歌声，没有借助任何麦克风，却好比一道神谕，再次响彻全场。
那歌声，好比一道劈开无尽黑夜的黎明之光，瞬间驱散了人们心中的阴霾。
又好比一剂直接注入灵魂的强心针，蕴含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瞬间就将那些即将被负面情绪彻底吞噬的粉丝，从崩溃的边缘给硬生生拉了回来。
他们茫然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他们的视线。
他们看见，舞台中央，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孩，正沐浴在一片柔和的金色光芒之中，宛如神女临凡。
他们看见，中央大屏幕上，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画面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来自龙国官方的一条又一条关于“神农计划”的滚动新闻，以及对该计划造福人类的详细解读。
他们终于明白了。
他们终于看清了，什么才是虚假的、用谎言堆砌的泡沫偶像，什么才是真正值得他们去追逐的、能够带来希望与未来的光。
“凤舞！”
不知是谁，在人群中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终，这星星之火，汇聚成了响彻云霄的、属于八万人的呐喊。
“凤舞！！”
“凤舞！！！”
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狂热与盲目，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充满了感激、敬佩与新生希望的虔诚呼唤。
那股由八万人的、最纯粹的正向意念汇聚而成的精神能量，比之前金泰亨掀起的狂热浪潮强大了何止百倍。
它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无比璀璨的金色光柱，悍然冲天而起，撕裂了夜幕，将整个体育场的上空都照得亮如白昼。
京都。
姜洛璃的闺房里。
她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山呼海啸般的景象。
看着那个被万人敬仰、沐浴在圣光之中的凤舞。
再看看视频回放里，自己那张因阴谋败露而显得无比扭曲、无比可笑的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反差，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心脏。
噗——！
一口滚烫的心血再也无法抑制，猛地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将她面前那张名贵的波斯地毯，染上了一片刺眼的殷红。
她输了。
输掉了筹码，输掉了尊严，输掉了未来。
输得一无所有。
然而，就在她心神巨震、防线彻底崩溃的这一瞬间，她没有注意到，也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在她闺房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盆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用来点缀环境的兰花，其根部深埋的土壤之下，一颗被叶玄轩之前无意中留下的神农之力悄然激活的、微不可察的“生命之种”，正悄无声息地，开始贪婪地汲取她因心神激荡而控制不住、逸散出体外的庞大精神能量与生命本源。
种子表面的神秘纹路，闪过一丝微弱到极致的绿芒。
它，开始缓缓萌发。
它好比一个蛰伏了千百年的、最有耐心的猎人，在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最佳的、也是最终的狩猎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