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各安其位(1 / 1)
“替身,是替身啊!”
当三人一龙回到镇上的时候,黛西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好像真的要癫狂了:“白金之星啊!世界啊!天哪我好恨!你们这群家伙竟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却做到了我这辈子可能都办不到的事情!哇——”
“你说的是‘替身’对吧,大概像是打手、保镖之类的?”矮人努力理解着黛西的话,这个疯疯癫癫的诗人救助过他不止一次,所以冯达尔愿意在这上面多费些功夫,“但我有个问题黛西,你觉得,老雷和这个……叫黑爪是吧,他们谁更像是谁的‘替身’?”
冯达尔轻飘飘的一句话将抓狂的黛西给束缚在了原地,只余下一双困惑中带着迷茫、迷茫中透着混乱的眼睛在雷斯劳弗和那头恐爪龙之间来回打量。
“我觉得大概是老雷吧……对、对吗?”
“对个头,”雷斯劳弗毫不留情地一指节敲在了她的脑袋上,“那只枭熊呢?还有蛇鸡兽?”
“嗷!老雷你这力速双A的一下能给我囟门敲开!”黛西抱怨着一手指向不远处,那里有一只被幕布遮住的巨大铁笼,“喏,被他们重新关起来了,这样就算石化突然失效也不会有事。蛇鸡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跳跳倒是找了回来。”
“至于那龙裔,还被关在笼子——哦,被放出来了,”诗人看到了那刚刚被维特派人解救出来的龙裔,“这回他们不担心龙裔有阴谋了?”
“有雷斯劳弗大哥这样的狠人在,哪还用得着什么阴谋!”爱德华活动着手脚,看向雷斯劳弗的目光中满是感激和快活的光芒,“真想对付他们,早就杀完了!”
这种话当然引来了小小的不满,但既然雷斯劳弗此刻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甚至于其同伴中也仅仅只有安格丽塔受了些轻伤,这种不满就如同盛夏的冰块般迅速消融在了空气当中。
“皮埃尔这是咎由自取,”维特·卢瓦卢叹着气走到雷斯劳弗面前,“请原谅,雷斯劳弗先生,我对镇子一向没有什么主导权,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是我所希望的。我邀请诸位,真的仅仅是因为想要和安提奇小姐交流一下帝国的文化习俗而已……”
“我相信他,雷斯劳弗叔叔,”安格丽塔及时开口为这个老人求情,“不如放他一马,你觉得怎么样?”
“如你所愿,”雇佣兵对这样做掉一个手只有缚鸡之力的老人没太多兴趣,那由恐爪龙描述的无上猎物还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不过这镇上的三个家族中,似乎还有一家站错了边啊。”
腓力的脸上立刻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也饶了他吧,他没什么用处,”爱德华也跟自己的哥哥求情,“死掉的他就更是在任何场合都没有用处了。”
“那你想怎么做?”爱德华是和雷斯劳弗坦白过真实身份的,因此雷斯劳弗也选择尊重自己二号雇主的建议,“他带路的功劳和这次相抵?”
“那功劳已经用来抵偿您从地精的刀下救他了,而且远远不够。而且,他实际上这次对不起的是我,”黑龙龙裔外貌,但实际上只有十二岁半的男孩抱着肩膀看向神色哀戚的腓力·枫泉,“让他给我当个跑腿的小跟班怎么样?咱们是要回、要去倾樽城的,他可是那里的‘大’地头蛇。”
爱德华特别加上并强调了一个“大”字,毕竟像若弗雷镇这种地方的小地头蛇,已经快被雷斯劳弗给杀完了。
“他救了你一命,别把这当成理所应当。”雷斯劳弗上前拍拍腓力的肩膀,后者的脊梁瞬间便塌了下去:“请您放心,现在他就才是少爷、不不不,是大爷!我肯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真的?”爱德华眼睛一亮,立刻找了张长凳躺了下去,“我刚才可是被委屈惨啦,快来给我松松肩、捶捶背、揉揉腿——”
腓力不由得为之一愣,恍惚之间,他依稀想起了某个此时已经躺在家族墓地里了的弟弟。那个小天才在活着的时候深得祖父母喜爱,也常常喜欢学着那些长辈说话。
但这种幻象只持续了一瞬间,面前依旧是这个讨厌的龙裔小偷。腓力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了上去,顺手再递给爱德华一杯果汁,“你是不是还有点儿渴?少——爷?”
爱德华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但很快便随着腓力的按摩而掩盖了过去。
腓力不行,他不可能察觉得到。不过是两个重逢的熟人又恰好找回了自己的位置而已。
爱德华舒舒服服地躺下了,雷斯劳弗等人也该去寻找休息的位置,尤其是雷斯劳弗,这两天他只在昨天白天小憩了片刻,现在是真的太累了。
不过维特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众人,确切地说,是不准备放过安格丽塔。当后天的太阳再度挂在树梢上时,雷斯劳弗一睁眼便看到了一杯兽奶茶,而在那银杯的下面,还压了一份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请柬。
“我拒绝了,”安格丽塔的声音从床边传来,“我不太想当个美食家,只不过他们糟蹋我喜欢食物的样子实在难以忍受罢了。”
“不过这个你最好尝尝——枭熊奶沏的。帝国的习惯是在里面加酒而非茶,但我觉得刚睡醒的你应该不需要酒精。”
“多谢,你真贴心。”
香甜的温热饮品丝滑地顺着喉咙流下,让雷斯劳弗不由得“哈”了一声:“我亲爱的安妮,你是一直守在这里,一遍遍热这杯奶茶直到我醒过来吗?”
“别太自作多情了,雷斯劳弗叔叔,”安格丽塔翻着白眼,“你又不是重病伤号——我只热了一遍而已,而且是因为冯达尔叔叔说热的比凉的好喝。”
“而且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还记得你杀死皮埃尔的时候吗?他的状态如何?”
“肩头一处剑伤,虽然愈合了,”雷斯劳弗将空杯随手放在床头,“你做的?这我倒不算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