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打断施法(1 / 1)
当一团直径不足半米的浓酸球轰然炸开的时候,里面飞溅而出的强酸却可以将半条小巷都几乎淹没。那可悲的背叛者只来得及发出一连串的哭喊声,便被烧蚀成了一团无法言明的渣滓。
但更多的敌人却随着一面防护屏障的撑开而活了下来,甚至连衣角都没有被伤到。
“杀了他!”那女人躲在后面,却语气凶狠地发号施令。
“你应该感谢我,孩子,”一个蓄着长须,手持法杖却身披甲胄的男人走了出来,“如果没有我,你的父母现在连尸骨都剩不下了。”
“为了报答这份恩情,你最好还是死在这里,方便你的亲属把你重新埋回墓地——顺便,这次不要再爬起来了。”
“你虽然是个活人,但和不死生物也没什么两样,只会伤害最亲近的——”
“伤害你自己吧!”
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束比那声音还要更快抵达,但却依旧被那披甲的施法者挡了下来。
“小砾,我认为你说的有问题,你应该……哦,现在看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随着两个声音的响起,几个身影出现在了巷子的入口处,其中差不多有一半都是龙裔。
“小沼,这是怎么回事?”
“啊,看来来人了,”对面的施法者点了点头,转身便朝着他的女主人走去,“我们不应该继续停留在这里了,离开吧。”
说话间,一阵旋风便已在这些凶手的脚下生升起,如果这个法术被完全施展,恐怕他们真的能如此轻易地离开。
然而就在那施法者几乎要升空起来的时候,一声能够让人恨不得把耳膜捅穿的噪音却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施法。
“怎么回——”施法者立刻察觉到了这声噪音中藏着的魔力,“吟游诗人?”
“只有我们让你走的时候,你们才能离开!”黛西靠在巷子口的墙壁上,手中抱着她的琴,“火是你们放的吧?大晚上的看孩子都不得消停,你们就该死!”
“还不止于此,”毒翼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起来众人决定行动起来看看情况的时候,她已经提前睡下了,“他们还杀了人,沼喉哥哥,那些人是?”
“我的父母,”高大的黑龙裔在这一刻叹息了一声,自行解除了伪装,“看来我的确是个错误,瞧瞧我都做了什么……”
“那不重要,”贝拉从后面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你是个……孩子,但你还只是个孩子不是吗?”
“埃达丝在上啊,”德鲁伊深深吸了口气,当她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一把完全由火焰组成的长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随便女神垂不垂怜了,你们该死。”
“看来我们‘惹祸上身’了啊,”那个用飞刀的男人吹了声口哨,“我说巫师,咱们到底能不能跑?”
“拦住他们!给我重新争取点时间!”那施法者瞪了他一眼,在一阵短促的吟唱后,释放出了一枚火球填满双方之间的空隙,“顶上去!”
“先带我走!只是咱们两个人的话应该不需要拖这么长时间吧?”那女人着了慌,她没有想到倾樽城的上城区竟然也会有“见义勇为”的家伙,这里可全都是贵族!
“夫人,但是……”“这是命令!我付你钱不是为了让我跟他们共患难的!”
“好吧——”施法者刚要再度施展法术,寒冷刺骨的冻雨和冰雹却再度将他还没来得及成形的法术当场打断。而不仅仅如此,这些落地或尚未落地的冰霜迅速转化成了一片连绵的水汽云雾,将周围完全遮蔽了起来,几步外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但却可以听到那些顶上去的雇佣兵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而比同伴的惨叫更加毛骨悚然的,则是那一声声不可能由类人生物发出的咆哮——那又是什么东西?
施法者还打算再度尝试施法,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翠绿色的长剑从雾中突出,在护盾术上砍出了耀眼的火花。
“精灵?”法师觉得那剑上隐晦的魔力波动有些熟悉,反手轰出一片雷鸣,“滚开,我不打算和你们这群尖耳朵较劲!”
雷鸣波推开了剑的主人和周围的云雾水汽,但那剑刃突然化作了一片盾牌,将法师的法术影响拦住了大半,而紧随其后的,被击退的少女从雾中跃出,朝着施法者再度携剑冲锋而来。
“此即为真相之战,亦为与邪恶之战。”安格丽塔的声音如果换在其他时候,必将会引起那女人的无限妒忌,但现在,她只顾的上自己的性命了。
守志长诗之上亮起了一片朦朦的翠绿色光芒,下一秒,那披甲的施法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某种东西锁定了存在,仓促之下只来得及举起盾牌,试图用物理的防御来抵挡物理的攻击。
然而安格丽塔的长剑却滑过了他手中盾牌的侧面,突出的护手精准地击中施法者的侧颈,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缭绕着致命电光的手掌便已然贴上了他的胸口!
“啊啊啊啊!”
是电爪!他为什么要穿着这身盔甲!他还在防止盔甲和盾牌阻碍施法这件事上花费了那么多时间!但现在这些全都成了他死亡的原因!
施法者在致命的电击中再难保持正常的思绪,不过这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安格丽塔收回手的同时,另一只手中的长剑已然割断了他的喉咙。
她的面前只剩下了那个胖女人。
“别、别杀我,姑娘!”女人浑身颤抖着向后退去,她脸上的肉都在因此跳动,“我是波佩诺斯家族未来的家主、波佩王国即将登基的继承人!我可以给你很多好处、放我离开可以吗?”
“在你经过审判之后,”安格丽塔上前一剑柄将其撂倒,“现在老实别动,不然的话我就只能用‘雷斯劳弗办法’把你处决了。”
少女陡然听到耳后传来一道危险的风声,但现在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不过那致命的飞刀终究还是没能伤到她,而是打在了一块披风上,披风内层缝着的大量绳条立刻搅乱了暗器的飞行轨迹,让它连突破披风都做不到,就被抖落在了地上。
“那你也应该尝试着用‘雷斯劳弗办法’小心点儿袭击,”姗姗来迟的雇佣兵顺理成章地从安格丽塔手中接过守志长诗,指向还未散去的雾中,“整个伊纳萨斯,擅长用飞刀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能告诉我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