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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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魔比之恶魔领主当然是不如的,但即便是巴尔塔祖那样的次级魔鬼领主,罪魔也依旧不如。

而就连那血战将军的武器雷斯劳弗都能生生撕裂一截,这区区的魔绳又算得了什么?

随着雷斯劳弗双臂一晃,泰坦般的巨力顿时从绳索上传来,罪魔暗道一声不妙,整个身子却是脱离了马镫和鞍鞒,凌空朝雷斯劳弗的方向飞了过去,随着雷斯劳弗伸出大手,铁钳般的虎口顿时卡住了罪魔的咽喉!

而在他的身后,罪魔听到了他坐骑的嘶鸣。虽然他本人已经看不到了,但另外两名角魔却是瞧得清清楚楚:那匹红梦魇毫无顾念同族之情的意思,它以更快的速度冲到了那匹梦魇身前,随着后蹄双双扬起,只听得啪地一声爆响,罪魔坐骑的颅骨便在火焰中被生生踢得粉碎,庞大的躯体登时直挺挺地倒下去!

无论是雷斯劳弗还是他的坐骑,都根本不是打算“教训一下”而已,他们是来真的!

“你……你不能杀我!”被雷斯劳弗扼住喉咙,罪魔只能双手扒住雷斯劳弗的手臂艰难开口,“我输了!我认输,发誓不会再找你麻烦!我甚至可以当你的扈从,反正你很快就会是魇骑魔了,这不算太丢人——但你不能杀我,这不是威胁!”

“在军队中对同僚动手,你可知这是多么大的罪过?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如果你杀了我,接下来你就算在魇骑魔中也不会好过的!”

罪魔言辞恳切,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保持毫无意义的硬气只会死得更快,他希望能够拖延一点儿时间——扎瑞尔大公肯定在注视着这里,只要拖到祂出面……

但雷斯劳弗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和时间。

“谁和你说,我会继续待在你们的军队里了?”

雷斯劳弗淡淡开口,同时开始收紧手指,随着魔鬼的鳞片和骨骼开始摩擦出“咯咯”的响声,雷斯劳弗突然加劲,罪魔在他的手中挣扎了一小会儿,终于是一动也不会动了。

而直到他彻底死亡,扎瑞尔大公也没有再度出现。

“从劣魔开始重新练起吧,”雷斯劳弗随手将罪魔的尸体抛到一边,全然不顾已经看傻了的剩下两名魔鬼,径直走到同样已经丧命的梦魇前,扒下它身上的鞍具,转而套在红色梦魇的身上,“好了,这样一来还有什么问题呢?你也算是有一副鞍具了。”

“其实,每副鞍具都是特殊的……”一个角魔嗫嚅着开口,但随着雷斯劳弗和红灰梦魇三双眼睛齐齐地转向他,魔鬼明智地缩了缩脑袋,将话给憋了回去。

“你们该做什么就继续做吧,不用多送。”雷斯劳弗没有管这两个魔鬼死活的意思,在处理好红色梦魇的问题后,都卜勒立刻重新上马,灰白色的火焰从梦魇四蹄之下升腾而起,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包裹,下一刻,随着一副属于梦魇记忆中的地图在他面前铺展开来,在异口同声的两段马嘶过后,雷斯劳弗竟是带着两匹梦魇消失在了原地!

望着那一人两马消失处渐渐飘散的朦胧雾气,角魔们直到此刻才大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他杀了同僚后逃跑了!”一个角魔大叫起来,而另一个角魔则是迅速打了他一巴掌:“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蠢货!他这是叛逃了,从以太位面!他可是服役的士兵!”

“得快去报告长官!”“这还用得着你说?!”

平静地看着那渐渐被炼狱抹平的空间波动,在一处玄武岩城堡的指挥室里,魔鬼大公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逃兵么……”扎瑞尔的嘴角翘了一下,旋即哼道,“不愧是混乱的崽子,想要让他完全服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逼紧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不管怎么说,炼狱有炼狱的规矩,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我么,自然也有我的法律,不论如何都要将他追回来,”扎瑞尔的指节在座椅扶手上扣动数下,“这样吧,缪斯可,他是你的兵,就由你来把他抓回来好了。”

“这样处理如何?拜尔,你可以把手上的弹劾书放下了吧。”

一名皮肤深红色的魔鬼在大公座下的一处书案前抬起头来,两只犄角如同双耳般分开生长于他头颅的两侧,配合那满口獠牙,让他看起来异常狰狞可怖。

“我没有资格越级弹劾,大人,”他挥了一下手掌,看似不着痕迹,实则明目张胆地将面前一张羊皮卷烧成了飞灰,“但恕我直言,派缪斯可去追捕……您是不打算让他回来了么?”

过命的战友情谊是相当不可控的,而这只是其一,作为一个罪魔,缪斯可的力量很难用武力征服雷斯劳弗并将其带回来,尤其是后者刚刚才杀了一名罪魔。

“不过是按规矩办事罢了,”堕落的天使笑了一声,“如果缪斯可反应他拒捕,自然会再有后续的动作。”

对于扎瑞尔的话,拜尔是半个字也不相信,但奈何现在的阿弗纳斯之主是她,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那就算他再怎么不满,都无法再置喙什么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还是不太明白,”沉默了片刻后,这位与其说是“前任魔鬼大公”,毋宁说是“资深深渊炼魔”的大魔鬼再度开口,但语气中却带上了些许疑惑,“我旁观了方才试炼发生的一切,最后一幕,那个凡人在离去时两名角魔没有及时做出任何反应,在他即将杀死罪魔的时候,那罪魔居然开始求饶,这些反常我认为都来自于魇骑魔特有的,我们常称为‘恐怖指令’的力量。但他明明还没有完成转化,为什么能拥有这份力量?”

“你在地狱的时间比我可长得多。”扎瑞尔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但我不是堕天使。”拜尔那张恐怖的面孔上看不出太多情绪。

魔鬼大公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开始背诵起了某一段经文: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灰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去参加试炼的有四个人,拜尔,死了一个罪魔,”扎瑞尔平静地望着自己的同僚,“而除去灰色梦魇外,也有四匹梦魇,死了四分之一。当时那位创造了四种特殊的梦魇作为魇骑魔们的坐骑,但最后却发现大多数魔鬼都不足以驾驭它们,于是便有了和普通梦魇杂混后的品种,比如那匹红色的。”

“但那凡人骑走的不是红的。”

“正是,”大公点头,“灰白色的那匹,是纯血的‘死亡’。无须繁琐的转化仪式,当条件被满足,它自然便可成为骑手最强的助力。”

“你还是把小报告打出去了,对不对?”扎瑞尔在最后等了一会儿,又刻意放缓了语速,忽然问道,“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打算让那个巴艾尔公报私仇,暗中去抓捕他吧?这可不好、非常不好。”

“你说,如果我第二次再将他从巴艾尔的‘魔爪’下救出来,他该拿什么来偿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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