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血腥!徐辉祖抵达战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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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安乐城外,赭红色戈壁滩上,明军的黑色营帐如铁蒺藜般蔓延十里。

铁甲骑兵踏着细碎沙砾来回巡逻,马刀折射的冷光与营火交相辉映,将城头守军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这样的围困持续到第八日,地平线终于泛起尘烟——徐辉祖亲率的步兵方阵如黑色潮水漫过沙丘,两万将士的脚步声混着旌旗猎猎,震得城墙上的箭楼簌簌落土。

速檀阿力攥着城头雉堞的手指节发白,望着城外如棋盘般严整的军阵。明军步卒以五人一伍、十人一队的方阵排列,精铁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芒,每个方阵中央都立着绘有白虎吞日纹的大旗。

更令他心惊的是,每十名步卒便配有一匹驮马,马鞍两侧挂着铁蒺藜与火药桶,这哪里是传统的步兵,分明是随时能化整为零的机动部队。

“从嘉峪关到此处两千里,他们的步兵竟比我们的轻骑还快三日!”贾法尔·沙阿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行军效率。

明军先锋骑兵扬起的尘雾尚未散尽,后续步兵便已抵达,随军工匠连夜筑起的火炮阵地,此刻正缓缓推出黑洞洞的炮口。

徐辉祖立在中军将台之上,单眼透过黄铜千里镜观察城防。

安乐城不过大明三等县城规模,夯土城墙虽厚,但在承天大炮面前与纸糊无异。

就这么个小国,也敢挑衅大明,真是自己找死!

他抬手摘下玄铁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束发巾:“开炮!今夜要在城内饮马!”

随着令旗挥落,百门承天大炮齐声轰鸣,大地如同被巨兽踩中脊梁般剧烈震颤。

炮口喷出的火舌足有三丈之长,瞬间将方圆十丈的戈壁烤成赤红,硫磺与硝烟混合的刺鼻气味中,十二斤重的实心铁弹裹挟着千钧之力,如陨星般划破天际。

第一波炮击精准砸向东南角箭楼,花岗岩基座在剧烈轰鸣中寸寸崩裂。箭楼顶部的瞭望兵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便被铁弹直接碾成肉酱,混着飞溅的砖石碎木如暴雨倾盆而下。

城墙表面瞬间炸开直径丈余的深坑,嵌入墙体的铁弹不断震颤,将周边砖石震成齑粉,无数守军被冲击波掀飞,重重砸在城墙内侧,骨骼碎裂的脆响与内脏破裂的闷响此起彼伏。

飞溅的碎石如同致命暗器,直接洞穿下方守军的躯体,有人脑袋被削去半边,脑浆混合着鲜血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有人胸腹被巨石贯穿,肠子顺着伤口垂落在地,却仍在抽搐挣扎。

断肢残臂挂在残破的城垛上,被后续爆炸的气浪再次撕碎,肉块与碎石混着燃烧的旌旗漫天飞舞,将原本灰白色的城墙染成刺眼的暗红。

侥幸未死的伤兵在血泊中爬行,却被不断坠落的砖石活活砸成肉泥,惨叫声、哀嚎声与火炮轰鸣交织成地狱般的乐章。

速檀阿力被气浪掀翻在地,望着不断坠落的碎石瓦砾,耳畔回响着贾法尔·沙阿的嘶吼:“这是回回炮的三倍射程!他们到底带了多少火器?!”

炮击持续了整整三刻,大地仿佛被钉在砧板上反复捶打。

百门承天大炮吞吐着猩红火舌,十二斤重的铁弹如死神的巨拳,将安乐城砸得支离破碎。

城墙砖石迸裂的声响中,夹杂着守军骨骼粉碎的脆响,滚烫的弹片如飞蝗般贯穿躯体,有人被拦腰炸成两段,半截身子仍在血泊中痉挛抽搐;有人脑袋被铁弹直接击碎,脑浆混着碎骨喷溅在同伴脸上。

城门楼的飞檐在浓烟中扭曲变形,梁柱断裂的呻吟声里,驻守士兵如同惊弓之鸟。

阿合麦提攥着残缺的盾牌,看着身旁的兄弟被气浪掀上半空,胸腔被炸开的瞬间,还在跳动的心脏竟落在自己脚边。

他颤抖着想要后退,却被身后堆积的尸体绊倒,手臂陷入温热的内脏堆中,黏腻的触感让他几近崩溃。

浓烟遮蔽了视线,呛人的硫磺味灼烧着鼻腔,幸存的将士们在废墟中摸索爬行。

有人的双腿被巨石压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腹部被飞溅的砖石豁开大口,肠子顺着伤口缓缓滑落;有人抱着被削去半边脸的战友,听着对方含糊不清的求救声逐渐微弱,最终归于死寂。

城墙出现数十处龟裂,裂缝中渗出暗红的血水,那是被活埋在砖石下的士兵。

年轻的新兵蜷缩在坍塌的箭垛后,尿液顺着裤腿流淌,他死死咬住嘴唇,却止不住浑身颤抖——炮击声每响一次,他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速檀阿力的亲卫队长哈立德挥舞弯刀,试图组织反击,可飞溅的弹片瞬间削掉了他的右臂。

看着断臂在空中划出抛物线,他突然发出绝望的狂笑,笑声未落,第二枚铁弹便将他整个人碾成肉泥,只在地面留下一滩猩红的印记。

浓烟中,守军的惨叫与哭嚎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呜咽和呓语。

有人抱着死去的孩子喃喃自语,有人对着真主方向不断磕头,祈求这噩梦般的炮击早些结束。

而城外,明军的火炮仍在怒吼,每一次轰鸣,都像是死神在清点亡魂。

徐辉祖见时机成熟,将令旗狠狠插在沙土中:“神机营压制城头,爆破队随我破城!”

五千神机营将士身披玄甲,腰间火药葫芦与铅弹袋碰撞出冷硬声响,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压向城墙。

随着铜锣三响,第一排士卒齐刷刷半跪装填,燧发枪的击锤在日光下泛着森冷银光。

当踏入百步生死线的刹那,两千支火铳同时迸发雷霆,铅弹撕裂空气的尖啸与骨骼碎裂的闷响交织成死亡乐章。

城头守军的皮甲在高速铅弹面前如同薄纸,前排士兵胸口瞬间绽开血花,破碎的肋骨穿透内脏,未及倒下便被后续弹雨掀翻,尸体在垛口间堆叠成血肉屏障。

箭雨自城头稀疏落下,却在触及明军盾牌时无力坠地。

第二排神机营将士踏着战友足迹前压,又是一阵雷鸣枪响,硝烟如毒雾般漫卷。

铅弹精准洞穿守军咽喉、眼眶,有人脑袋被轰得只剩半张脸,脑浆混着碎骨喷溅在同伴身上;有人腹部被贯穿,温热的肠子顺着伤口垂落,仍在痉挛抽搐。

三段击战术如精密齿轮,每一次齐射都将城头守军的抵抗碾碎,焦黑的火铳口不断吞吐死亡,城墙砖石被铅弹凿出密密麻麻的弹坑,溅起的石屑与血肉模糊难辨。

幸存的守军蜷缩在箭楼废墟后瑟瑟发抖,有人试图点燃火罐反击,却在探头瞬间被铅弹击碎天灵盖,燃烧的火罐坠落在地,将身旁同伴烧成火人。

此起彼伏的惨叫中,明军火铳持续轰鸣,城墙逐渐化作浸透鲜血的绞肉机,守军残肢断臂悬挂在垛口,内脏顺着箭孔滴落,在墙根处汇聚成暗红的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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