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王者之召，巨头归来（1 / 1）
“告诉将军，第一军团第一兵团长，钱卫民，前来报到！”
当王芳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复述完这句来自万里之外的、铿锵有力的回应时，整个总裁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极致的安静。
陈凡的脸上，露出了预料之中的微笑。
而他身旁的路知遥，这位前半生叱咤风云、后半生心如死灰的老人，身体却在瞬间僵住了。
他那双透过厚厚镜片的浑浊眼眸，死死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穿透了时空的阻隔，看到了那个远在美国、与他亦师亦友、相交了半辈子的老伙计。
第一军团……第一兵团长……
这是他们年轻时，在实验室里喝醉了酒，吹过的牛。他们曾幻想，有朝一日，要组建一支华夏自己的半导体“铁军”，荡平所有的技术壁垒，让“中国芯”，站在世界之巅。
可后来，梦想被现实击得粉碎，这支所谓的“铁军”，也早已散落天涯，成了彼此心中一个不敢触碰的笑话。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听不到这个番号了。
一滴滚烫的、浑浊的泪，毫无征兆地，从路知遥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他脚下那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一朵无声的水花。
这是五年来，他流下的第一滴泪。
不是因为屈辱，不是因为不甘。
而是因为，那份被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属于战士的荣誉和信仰，在这一刻，被一个真正的知己，用最滚烫的方式，重新点燃。
“好……好兄弟……”路知遥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猛地抬起手，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转过身，对着陈凡，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一次，不是为了那些神之代码，也不是为了那两千亿的资金。
而是为了，士为知己者死。
“陈总，拜托了。”
“将军的召唤，使徒必将归来。”陈凡微笑道。
……
一场席卷全球科技圈的、史无前例的“寻人风暴”，在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王芳亲自挂帅，K的情报网络化作无形的眼睛，未来科技的雄厚资本则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支由顶级律师、谈判专家、心理学家组成的精英团队，乘坐着数架湾流G650私人飞机，从江州起飞，如同一支支精准的利箭，射向世界各地。
【德国，慕尼黑，某精密仪器公司的仓库】
孙景辉，国内最好的精密运动控制专家，此刻正穿着一身满是油污的工作服，对着一张零件清单发呆。因为得罪了领导，他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仓库，已经整整两年了。他那双曾能洞悉微米级误差的眼睛，如今，只剩下麻木和浑浊。
当两个西装革履的华人找到他，并声称是代表一家名叫“未来半导体”的公司，来邀请他出任“首席运动控制科学家”时，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画饼的话，出门左转，垃圾桶里还有半个没吃完的，你们可以拿去。”他嘲弄地说道。
带队的谈判专家没有生气，也没有多费口舌。他只是打开一台经过最高级别加密的笔记本电脑，为孙景辉播放了一段动画。
那是一段根据【量子干涉光刻理论】推演出的、光刻机工件台的概念运行模拟。
屏幕上，那个虚拟的工件台，以一种完全违背现有物理常识的加速度，进行着启动、急停、转向。每一次的位移，其定位精度都达到了恐怖的皮米级（万亿分之一米）。
孙景辉脸上的麻木和嘲弄，在动画播放的第三秒，就彻底凝固了。
第五秒，他猛地站了起来，死死地凑到屏幕前，仿佛要将自己的眼珠子都嵌进去。
第十秒，他的呼吸变得无比粗重，眼中那熄灭已久的火焰，重新燃起，并且燃烧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旺盛！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种加速度下的热形变和震动抑制，以现有的材料和算法，根本无法实现！这是神才能做到的事！”
“孙教授，”谈判专家合上电脑，微笑道，“我们老板说，神，只是掌握了更高维度物理规则的人而已。他现在，想邀请您，成为和他一起，定义规则的人。”
孙景辉沉默了。他环顾着这间如同牢笼般的仓库，又看了看自己那双沾满油污的手。
下一秒，他脱下工作服，狠狠地摔在地上。
“告诉你们老板，老孙这把骨头，卖给他了！”
【美国，硅谷，某顶级半导体设备公司】
等离子刻蚀专家张文博，正面临着人生的两难选择。未来科技开出的薪资，是他现在的五倍，更诱人的是，那个名叫“创世纪”的计划，简直就是为他这种技术狂人量身打造的天堂。
但他不敢走。一份高达三百万美元的竞业协议，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更重要的是，他十岁的儿子，刚刚适应了这里的学习环境，他不想让孩子再跟着自己颠沛流离。
就在他准备婉拒这份邀请时，他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文博！你快回来！刚刚有两个自称是未来科技的人来了我们家！”
“他们送来了一份江州枫叶国际学校的入学通知书！是全额奖学金！还有……还有一套就在学校旁边的独栋别墅的钥匙！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张文博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他公司的法务总监，正暴跳如雷地打来电话。
“张！你到底跟那家中国公司签了什么？他们刚刚直接把九百万美元打到了我们公司的账户上！说是替你支付三倍的违约金！该死的，他们甚至连谈判都懒得跟我们谈！”
你只管归来，后方我已荡平。
张文博挂断电话，看着窗外那片熟悉的风景，眼眶，瞬间湿润了。他毫不犹豫地走进上司的办公室，将辞职信，用力地拍在了桌子上。
……
短短七十二小时内。
慕尼黑的仓库管理员、硅谷的技术骨干、首尔三星总部的核心工程师、东京大学的客座教授……
十二位曾经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被埋没、被遗忘、被压制的华人顶尖半导体专家，在同一时间，向他们所在的机构，递交了辞呈。
ASML的总部，一位高管看着人事部递交上来的名单，不屑地冷哼一声：“路知遥？那个五年前就滚回中国的失败者？他以为靠钱，就能挖走我们的人？天真！他挖走的，不过是一些我们早已放弃的、不合群的老古董而已。”
英特尔、陶氏化学……类似的对话，在各大巨头公司内部上演。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口中那些“无用”的“老古董”，在得到神之蓝图和无限资源的加持后，将爆发出何等恐怖的能量。
他们更不知道，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半导体世界格局的“复仇者联盟”，已经集结完毕。
江州国际机场，一条被临时清空的专属跑道上。
十二架湾流G650，在三天之内，从全球不同的方向，跨越山海，如百川归海般，陆续降落。
当机舱门打开，当那十二位面容各异，但眼神中都燃烧着同样火焰的男人走下舷梯时，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停机坪上，腰杆挺得笔直，正迎着风，等待着他们的身影。
是他们的将军，路知遥。
没有拥抱，没有寒暄，甚至没有多余的话语。
十二个男人，在路知遥面前，自发地站成了一排，像十二尊沉默的丰碑。
他们看着彼此那饱经风霜的脸，看着对方眼中那失而复得的光，许多人，都红了眼眶。
路知遥缓缓地从他们面前走过，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每一个人的肩膀。
最后，他站在这支平均年龄超过四十五岁的“老年寻梦团”面前，用一种沙哑，却充满了无尽力量的声音，说出了那句他们曾一起幻想过无数次的、属于他们的出征誓言。
“弟兄们。”
“我们的时代……”
“回来了！”
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里。
陈凡静静地看着这群平均年龄足以做他父亲的“老男孩”们，看着他们眼中那重燃的、足以燎原的星火，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微笑。
神国已立，使徒归位。
现在，该是“创世纪”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