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大搞株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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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春,一代枭雄曹操病逝于洛阳,享年五十四岁,此时的曹操,虽比历史上少活了十一年,却因未经历赤壁之败,让这中原大地的局势,呈现出与后世熟知的历史截然不同的模样。

至此曹操的功业也达到了顶峰,如今的曹魏政权,坐拥冀州、兖州、青州、徐州等九州之地,人口逾五百万,战马二十万匹,粮草储备更是足以支撑数年大战。

朝堂之上,以荀彧、荀攸为首的颍川士族与夏侯氏、曹氏宗亲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曹操推行的“唯才是举”政策,则打破了门阀对仕途的垄断。

而汉献帝刘协,虽仍居皇位,却早已习惯了在曹操制定的规则下生存,朝廷的诏命,皆出自丞相府的案头,已成为常识。

曹操的一生,正如他在《蒿里行》中所写:“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他以铁血手段平定乱世,又以雄才大略治理国家,虽未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却为曹魏政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如今,他虽已病逝,但他留下的政治遗产和军事布局,仍在影响着这个时代的走向。

而中原大地,也将在曹魏政权的统治下,继续朝着统一的目标迈进。

就在曹操病逝的当日,曹家的几位大都督未及送丧,便匆忙的赶往属地就任了,与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曹轩最信任的先生贾诩。

而洛阳城也全城戒严了,校事府的探子到处抓人,一时之间闹得人心惶惶。

灵堂内,一身丧服的曹轩正跪在蒲团上,望着灵柩前摇曳的长明灯出神。

“世子!”鲍邵掀开玄色帷幔疾步而入。

“舅父,抓了多少人了?”

“已经有百余人了,这其中既有各路诸侯的探子,也有在魏王逝世当日饮酒作乐的官员,还有一些则是口出狂言的儒生。”鲍邵低声回道。

曹轩不悦的问道:“怎么还抓儒生呢?”

“世子,这些人说的话实在可恨,他们说魏王的死因别有蹊跷,很有可能是感染了一些脏病…还说…”

“还说什么了?”

“还说曹家子嗣争权,活活气死了魏王。”鲍邵小心翼翼的回道。

听了这话,曹轩气的差点当场破口大骂。

曹轩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缓缓说道:“自古以来,便没有以言治罪之先例。

此例我们曹家不能破,给这些人一个教训,还是放了吧。

至于其他人,严刑拷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错过一人。”

“诺,世子。”

“对了,舅父,我这里还有一首诗,你帮我传出去,就说这是祖父临终前所做。”

“诺,世子。”

鲍邵缓缓退出灵堂后,方才打开攥在袖中的素绢,烛光下,墨字力透纸背,却非曹操笔迹: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一统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他指尖一颤,素绢边缘的“建安十四年春王薨前书”钤印还带着朱砂湿气。

鲍邵明白,这首诗的真正作者,正是自己那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外甥。

同样他也清楚,此诗一出,就相当于曹轩断了自己的后路,若曹轩将来不能完成祖父遗志,可想而知,他定会被盯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兄长,你怎么来了?”鲍勋的话打断了鲍邵的遐想。

“二弟,为兄有点事要找世子。

你来此做甚?”鲍邵皱着眉头问道。

“哎,还不是因为你们校事府做的好事?

你们随便抓人,且刑讯逼供,刑部和都察院的人都闹到我们御史台了,崔公特意让小弟来找世子问问此事…”

鲍勋话音未落,鲍邵已猛地攥住他手腕,低声喝问道:“你这是来拆为兄的台么?

还是你以为御史台的弹章能压得住校事府的刑具?”

鲍勋挣开兄长的手,冷哼一声道:“是又如何?”

“那为兄问你,当今天下,是死人的嘴更严实,还是活人说的话更可信?”

“可刑讯之下屈打成招者十之有三!昨夜张郎中家的老仆,被生生打断双腿…然后今天一早,张郎中便在家中被捕了,罪名竟然是谋反。

如此屈打成招,置国法于何地?”

“哼,你和张郎中认识么?

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么?”鲍邵冷冷的问道。

“那兄长是知道了?”

“张郎中全家都信仰五斗米教,五斗米教的天师是谁?就不用为兄多说了吧!”

听到此话,鲍勋面色大变,但还是据理力争道:“那也不行,要想定罪那自有刑部和都察院在,由不得你们校事府。

此先例一开,天下将永无宁日。

正所谓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你们校事府随随便便的对官员动手,那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

话音未落,灵堂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曹轩正握着半只茶盏站在门口。

“世子恕罪,是吾等逾矩了。”二人连忙拱手请罪道。

曹轩轻叹一声,然后来到二人中间,大礼参拜道:“两位长辈皆是曹轩在这世上至亲至爱之人。

想当年徐州之乱时,大舅父为护我身中三箭;小时候,轩生病时,是小舅父背着轩到处求医。

可以说,没有两位舅父,轩就不会平安的长大…”

鲍勋望着侄儿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建安七年那个冬夜,九岁的曹轩染了病,那时候也正是邺城疫病,全城戒严,曹操出征在外,卞夫人又不让自己进去。

他带着鲍家的私兵冒雪闯过三道封锁线,才找到已经人事不省的曹轩。

那时的他抱着曹轩,怀里的小身子烧得滚烫,却还攥着他的一副,哑着嗓子喊道:“小舅父,别丢了轩…”

“轩儿…”鲍邵喉间发紧,连忙伸手扶起曹轩。

曹轩哽咽着说道:“小舅父,轩求求您,莫再让轩为难了,轩保证,此事过后,定不再擅用校事府。

为了曹家基业,也为了轩儿的性命,此事您就当做不知吧。”

过了良久,见鲍勋还是毫无反应,鲍邵不禁怒吼一声道:“孩子求你不行,那为兄也给你跪下了。”

鲍勋连忙扶起兄长,不禁长叹一声道:“轩儿,小舅父会为你尽量拖延时间的,你要动作快点。”

“多谢小舅父。”曹轩大喜过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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