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经略汉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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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远在洛阳的曹轩便收到了密报。

“哼,这样也好,一战而定,省的朕再各个击破了。”

“如此看来,汉中那边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了。”郭嘉放下手中的密报缓缓说道。

“军师所言甚是,汉中乃是蜀地咽喉,断不可容张鲁再做喘息。”曹轩点了点头道。

程昱缓缓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落在阳平关的位置说道:“陛下,要想拿下南郑,必须要先攻下阳平关,此关北临陈仓道,南控金牛道,西接祁山道,三条要道皆汇于此,堪称汉中的‘咽喉’。

张鲁能据守汉中十余载,靠的就是阳平关的天险,横山筑城,沿谷设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曹轩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尖扫过地图,阳平关的位置像一枚楔子,死死钉在汉中盆地的西端。

“夏侯渊的奏报说,阳平关守军有五万余人,守将为张鲁的亲弟弟张任,副将为杨任、杨昂二人。

对于这三人,参谋处可做过评估?”曹轩问道。

郭嘉不慌不忙的回道:“张任虽为张鲁胞弟,却非寻常纨绔。

此人早年随张鲁征战巴郡,曾在宕渠以三千兵抵挡住严颜的万余蜀军,惯用‘铁壁阵’,便是将重甲步兵列于前,弓弩手藏于阵后,任凭敌军冲击却阵脚不乱。

阳平关的三道防线,想来便是他依此阵法布设,寻常猛攻绝难奏效。

至于二杨么,也是张鲁的嫡系大将,杨任精通山地战,早年在祁山道伏击过马超的羌兵,杨昂却性如烈火,去年夏侯渊都督攻关时,便是他率敢死队夜袭魏营,险些烧了我军粮草。”

“哦?这三人之间可有嫌隙?”曹轩挑眉问道。

郭嘉继续回道:“嫌隙没有,却有高下之争。

杨任自认谋略胜人,常讽杨昂匹夫之勇;杨昂则嫌杨任畏首畏尾,每逢议事必争执不休,张任虽居中调和,却也难平二人意气。”

“善,这便是战机啊。”曹轩笑道。

“陛下英明,杨任与杨昂的争执,看似是同僚不和,实则是阳平关的命门。

而且在张鲁手下,还有一人可以利用。”郭嘉笑道。

“何人啊?”

“此人便是张鲁麾下谋士杨松,杨松非常擅长揣摸人心,又能以‘五斗米教’的名义搜刮民财,悉数献给张鲁,颇得张鲁信任。”

曹轩微微颌首道:“按照军师所言,此人是个贪财好利、见利忘义之辈了。”

“正是,所以臣建议一方面派人收买杨松,许其钱财、高位,令其离间张鲁和前方大将的关系,另一方面在阳平关安排重兵,给张鲁施加压力,双管齐下,不愁汉中不破。”郭嘉自信的回道。

“善,就依军师之计吧。

令夏侯渊从陈仓道出兵,张郃自祁山道呼应,两路钳击阳平关。

再命贾太师派人出使南郑,想办法联系到杨松。”

“诺,陛下。”

待郭嘉和程昱退下后,曹轩又把葛玄招进了宫里。

“先生可知,朕找你来是为了何事?”

葛玄身着素色道袍,闻言躬身答道:“陛下召臣,想必是为汉中的‘五斗米道’而来。”

“难不成先生还真的能够神机妙算不成?这都能猜出来?”

葛玄微微一笑道:“非是臣神机妙算,实在是陛下伐蜀之心,已经人尽皆知,而汉中乃蜀中咽喉,所以臣大胆推测,陛下召臣,应该是为了汉中之事。”

“先生倒是坦诚。

正一教与张鲁的五斗米道同源,却走着截然不同的路。

在朕看来,像正一教这般,从不强求百姓入教,更不搞‘五斗米’的那些的规矩,只以‘修身、济世’为要,才能算是真正的道门。

而五斗米教在朕眼中,不过就是些歪门邪教而已,如今涉及到道统之争,先生应该会助朕一臂之力吧。”曹轩试探的问道。

葛玄躬身回道:“陛下明鉴。

道者,导也,导人向善,导人向生,而非借神权敛财、挟信众自重。

张鲁的五斗米道,早已偏离‘道’的本意,成了他割据汉中的工具。

臣虽不才,也愿拼尽全力,帮助汉中百姓脱离苦海。”

曹轩凝视着葛玄,见他素袍虽简,眼神却澄澈如秋水,那份济世之心不似作伪,不由得微微颔首道:“先生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但汉中百姓早已被张鲁迷了心窍,此非一日之寒。

先生要想救他们脱离苦海,恐怕光靠拆穿教义还不够。”

葛玄笑着回道:“陛下所言极是。

臣此去,除了揭穿张鲁伪饰,还带了三样东西,太医署的草药方子,能治百病,却不需百姓出半斗米;器部新制的农具,能让荒地多打三成粮,却不需百姓出半文钱;还有陛下亲笔写的‘轻徭薄赋’诏书,字字句句都能让百姓知道,跟着朝廷,日子能比求符水更实在。”

曹轩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道:“先生想得比朕还周全。草药医身,耕犁医贫,诏书医心,这三样,才是真正的‘道’。”

“陛下过誉了,临行前,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应准。”

“先生但说无妨。”

“若臣此去一去不复返,还请陛下能够善待正一教的弟子。

他们自幼随臣清修,只知炼丹济世、诵读真经,从未沾染俗世纷争。”葛玄一脸郑重的回道。

“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正一教弟子悬壶济世,洛阳百姓谁不感念?上月徐州瘟疫,是他们带着草药走街串巷,救了多少人命,朕还没来得及封赏,怎会亏待?”曹轩佯怒道。

“陛下仁德,臣自然信,不过…”

还不待葛玄说完,曹轩便一把握住他的手,满脸真诚的说道:“先生放心,只要先生能够功成归来,那正一教便是我大魏的国教。”

“陛下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臣多谢陛下。”葛玄激动的说道。

“先生请起吧,朕只希望此次先生能够平安归来,将正一教的济世之道,传遍天下。”

“诺,陛下。”

看着葛玄离去的背影,曹轩挥笔写下:“何为道?道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道在人间烟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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