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老朋友,如果禹恒遇到危险(1 / 1)
“小子,我能从你的制作手法中看出来,你不是一个喜欢拖延和废话的人,那老夫有话就直说了。”
“一共两个问题,你的师傅是谁?你的刻画手法,真的是你师傅教的吗?”
对方言辞犀利,神色冷冽,就像是审视犯人一般,浑身散发着难以言语的压制力。
对此,江禹恒依旧是选择装傻充愣。一方面,他能感觉到老者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他不会问的这么精准。
另一方面,他自然是不想说明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师傅的事情。
江禹恒曾发过誓,无论自己日后如何发展,绝不会在名声上影响到师傅。
“前辈,我的老师叫帆羽,他来自史莱克学院,至于,您说的刻画手法,就是传授给我的。”
“不对不对,你在骗我,你一定在说谎!”
“小子,没有人比老夫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传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的老师是谁!”
说话间,独属于封号斗罗的威压瞬间袭来,江禹恒虽说有所防备,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其次,他心里也有着是自己的盘算。
所以在抵抗时,并没有太过心尽全力,而是装作是十分艰难的模样,不断的向后倒退。
“前辈,我说过了,我的老师叫帆羽,我出自史莱克学院!”江禹恒再次强调重复说明。
闻言,老者也不再手下留情,当即释放了武魂与魂力压制,令江禹恒措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
“小子,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由我亲自告诉你。你的老师姓尘,在徐天然一家尚未夺位时,日月帝国的第一供奉,也是当时最强的十级魂导师。”
“他这辈子,只在临终之际收过一个徒弟,叫江禹恒。”
“曾在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学习,并在七岁时就获得了日月同辉,被当时的皇帝冠于日月之光的荣誉称号,是所有日月帝国的子民们,共同承认的下一任第一供奉。”
“而你口中的那位帆羽,曾在三年前来过日月皇家魂导师学院,为带队老师学习。据老夫所知,他今年有四十五岁了吧?”
“我很想知道,一个年近半百的人,一个从未来到过日月帝国,甚至连尘老头的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是如何习得的呢?”
此言一出,几乎是已经将江禹恒的身份,锁定的死死的。
毫不夸张的讲,这位老先生非常聪明,在观察事情和了解的能力上,敏锐至极,江禹恒那番言语,根本骗不了他。
“所以,您单独叫我过来,是为了复仇?是为了报效主人,徐天然特意过来抓我回去呢?”说到这里时,洛泽的眸光不再像刚才那般的疑惑,而是变得无比冷淡。
在没有释放魂力与武魂的情况下,房间内的气温,就在两人对视的瞬间,开始急剧下降。
“我要是想要报复你,当年你离开日月帝国的时候,边境的那关你根本就过不去。”
“之所以单独叫你。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当年老友唯一的徒弟。江禹恒,离开地下魂导大赛吧,就算是为了给尘老头留个后。”
“稀有金属是日月帝国的经济核心,也是制衡斗罗大陆的手段,你现在年纪太小,实力太弱,有些事情你不要乱参与,这都是为了你好!”
江禹恒淡淡的开口,“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晚辈在此谢过您的好意与提醒。”
“您说的不错,稀有金属利益太大,危害也太大,像我这样实力不全的小人物,确实不应该过多的触碰。”
“可我不仅是一位魂师,更是一位眼光独到的商人。我从不在意什么危害,我在意的从来只有收获与利益,只要利益足够庞大,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活下来,那也值得我去拼搏。”
说完,他已然站起身来,在言语与说话中缓步来到了门口的位置,悄然的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当然,如果您想将我的行迹报告给徐天然,我也不会进行任何阻拦。毕竟,脚和嘴长在您自己的身上,请您自便。”
言毕,江禹恒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房间,但关门的声音却是异常轻盈,和他刚才无所畏惧的话语,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对此,老者也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他。恍惚间,不禁回想起老友临终时的话语。
我知道老友,你不让我退出供奉堂,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被前朝所牵连,才能继续我的魂导器研究。
可你不了解我啊,像这样背弃个人理想,选择去投奔他人的委曲求全行为,从来就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但我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小家伙。
只可惜,他志不在此,也不愿参与这些繁杂的事情。可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有些过于的自信。
这对他未来要成就的大事,必然会造成极大的阻力,甚至会中了那些老家伙们的圈套。
老朋友,算我恳求你也好,拜托你也罢了。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遇到这样的危险,麻烦你出手一次,一定把禹恒保护下来!
因为只有他,才能带领我日月帝国,走向我们幼时描绘的蓝图,走向属于帝国真正的辉煌。
那个时候,他与老尘已经有近五十年未见,面对昔日老友所嘱咐的事情,他自然会答应。
可他不理解,一个连十岁都不到的小家伙,老尘凭什么认为,只有他才能带领我日月帝国,走向辉煌呢?
难道,就凭那刻画着日月同辉的纹路徽章吗?你要妄想了,那不过是现任皇帝奖励的一个手段,他想给谁就给谁。
这样的东西,在外人眼中是无比荣耀的证明。可在他们这些老家伙的眼,日月同辉的意义,早就在宫廷政变的那一瞬,无往的荣光了。
“老友啊老友,你跟我嘱咐了那么多,可你却从未告诉我,你那好徒弟的性子竟倔强至此。”
“算了,反正该说的话我也告诉他了,万一要是出了事,大不了豁出老脸保他一次就是了。”
“但我也跟你说,我只欠你这一次,如果江禹恒自寻死路,那就与我无关了。”
他缓缓抬起头,神色有些愣怔的看向天花板,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一直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