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谁家道友在渡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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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冬见樱脸上写满的嗔怒,几乎下一秒就要把陆程撕碎。

“我擦,你竟然还敢专门把老娘给屏蔽了?”冬见樱踮起脚尖就要去揪陆程的耳朵。

陆程赶紧偏头躲避,神色僵硬地把手机亮了出来,“尬黑,我是一视同仁地把所有高中同学都屏蔽了!”

他高考之前家里就出了状况,高考之后为了防止暴露境遇,迎来他人的嘲笑或怜悯,陆程干脆高考完当天就主动和所有高中同学断了联系。

毕竟比赤身裸体更可怕的是……在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太叫人伤心了,以咱俩这么好的关系竟然还能把人家屏蔽了。”冬见樱光速变身,又是一副夹子音萌妹态,抹着眼角泫然欲泣。

“咱俩啥关系,游戏和围棋SOLO被我单方面完爆的关系么。”陆程仰头吐槽。

“衮你的!我这两年游戏技术飞跃式进步!”冬见樱作势就要往他屋里钻,“忍不了,赶紧让我进去虐你两把!”

“信!信!我信!”陆程赶紧陪笑着把她拦下来。

没为什么,因为冬见樱再往屋子里走两步,就能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和嵌在天花板上的燃气灶了。

“啧,话说你该不会是把班级群也给屏蔽了吧,连高考完的那次同学聚会都没见你来。”冬见樱的话题转变的非常迅速,陆程差点没反应过来。

“来干哈?花钱看KTV过后大伙经典酒后真心话大冒险表白环节么。”陆程竖起大拇哥。

“难道不有趣吗?”

“不感兴趣。”陆程的嘴比煎饼硬。

不感兴趣个屁,主要是一想到聚会完AA一套下来要花两百块,陆程着实有些肉疼。

“嘁,没意思,你就不想想万一聚会上就有班上的小女生突然找你表白呢?”

“我为什么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陆程大拇哥变成了国际友好手势。

“我嘞个豆啊,当年那个乐子人牢陆到底哪去了?”冬见樱鼓着香腮,踮着脚摇晃着陆程的肩膀,“附在你身上的家伙到底是谁?快把当年的那个乐子人牢陆还回来!”

陆程有些无奈地咧嘴笑了一下,一时间看着这个冲他插科打诨的姑娘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他其实很想说,我不像你一样一出生就在罗马,人生有近乎无限的容错率,无论是蜷缩在巢还是展翅飞翔都有坚实的后盾支撑着,留学和追逐自己的梦想就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当时冬见樱坐着兰博基尼来上学的时候,陆程还在想这跑车的底盘这么低,会不会被石子路刮坏了。

直到他双亲离世,自己也被经济压力击垮时才明白……有些人一辈子走的路都是平坦的。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情绪不大对劲,冬见樱在胡闹几下之后笑容也逐渐冷却下来。

“哇别搁那整出一副苦瓜脸喽,现在老娘命令你赶紧把班级群屏蔽给解除了,你是不知道这两天群里是有多闹腾。”冬见樱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胸膛,“不看你包后悔的!”

“不能又是组织什么同学聚会吧?”

“不是,你快看看就知道了。”

陆程怔了一下,这才打开扣扣,解除班群屏蔽后,屏幕上方立马就有无数条消息和决堤一样弹了出来,消息很快就99+了。

“咋了,是咱们高中班主任和楼下二哈官宣了么,能这么热闹?”陆程咂嘴。

“抽象程度应该达不到这个地步,但劲爆程度有过之而不及啊!”冬见樱抬手点着下巴思索了几秒,“好像是关于什么……灵气复苏?”

灵气……复苏?

昨晚的回忆又开始攻击他了。

陆程眉头一挑,不动声色地把群消息往上滑。

文字消息大部分都是老同学搁那讨论灵气复苏的真实性和可能性,还有不少质疑视频真假的声音。

陆程继续把消息往上翻,很快就找到了那张引起全班热议的视频消息:

拍摄者的视角很低,几乎是从山脚在拍摄山顶,能模模糊糊地看清穹顶的滚滚天雷以及在山巅悬浮而起的金色身影。拍摄设备似乎还受到了某种干扰,导致视频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漂浮着不明噪点。

陆程把视频来回播放了好几次,“谁家道友在渡劫?”

“话说你难道不觉得着拍摄地点有点眼熟么。”冬见樱慢悠悠地把脑袋凑了过来。

“没记错的话,这是我们一中隔壁的齐灵山?”

“对啊,这才是让大家觉得奇怪的地方。”

冬见樱这样说着。

“网络上假假真真,大概率是做的特效,或者干脆是……AI生成的?”

陆程还是驳了一句。

其实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别说是有人目击到有人在山顶渡劫,就算是有大能御剑飞行在校门口表演才艺,他都不觉得有多奇怪。

但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

“那哪能啊?这视频是前天晚上我做志愿者的时候在山脚拍的。”冬见樱的这句话击碎了他仅存的侥幸。

“按道理来说这种堪比撞见外星人的重大事件,官方不应该竭力保密么?不怕相关部门找你喝茶啊。”陆程再很明显愣了一下。

“这哪能保密得住啊,前天雷雨天那么一团跟灯泡一样的玩意飘在空中,海都半个东城区的人都看到啦!

话说前天齐灵山那么大的阵仗,你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陆程虚着眼,“我昨天才放假回海都,民办大学特有的放假晚开学早。”

冬见樱看了他一眼,双手抱‘飞机场”继续解释说:

“山脚下不少目击证人,昨天也确实都被帽子叔叔一个个拉去做笔录了。”

“那帽子叔叔没找上你?”陆程下意识问。

他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到女孩皓白手腕上贵气十足的石英表上,轻嗅着空气里弥散着的名贵香水味,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问了一句废话。

“我不到啊。”冬见樱挠着头吐了一下舌头,“可能是因为海都那栋新盖的警局和法院,都有我爸三分之一的功劳?”

“呵,万恶的资本啊……”陆程仰天嘟哝一句,紧接着苍蝇搓手,“对了,你爸还缺女儿么?”

“衮衮衮!”冬见樱鼓着香腮,像一只吸满水的河豚。

紧接着她又忽然踮起脚来,恶作剧似的揉乱了他的头发,“你瞧,这才像当年的我认识的你嘛!

对了,改天等大家都放假回来了,组织个同学聚会?”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讲话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陆程默不作声地抬手理了一下头发,果断回绝:“不来。”

他动作的幅度很小,但还是免不了手腕上的风铃和门框磕磕碰碰。

冬见樱抬头瞥了眼他手腕上的风铃,神情明显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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