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会被视作失了分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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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勋和王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

看到了一种混杂着恐惧,不甘,和一丝丝疯狂的,复杂情绪。

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没得选了。

从他们走进这座大厅开始,他们就已经被刘启,给逼上了这条唯一的,不归路。

“臣等,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苏勋一个跪了下去,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深深地埋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百官,也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地,全都跪了下去。

那场面,无比的壮观,也无比的讽刺。

一群刚刚还想着用祖宗家法来束缚刘启的朝廷重臣。

转眼之间,就全都变成了他脚下,最卑微,最顺从的奴仆。

刘启,用一场不见血的战争,就彻底地。

完成了对整个大沥王朝最高权力阶层的,收编和改造。

从这一刻起,这个国家,才算真正意义上地,姓了刘。

“很好。”刘启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的,绝色女子身上。

苏锦儿今天,依旧是一身利落的武士劲装,英姿飒爽。

她的俏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眼前这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惊天剧变。

在她看来,都只是寻常。

因为她知道,这对她的男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而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他漫长征途之中,随手清理掉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路边尘埃罢了。

可是,她的父亲苏勋,却不这么想。

他看着自己那个,和刘启并肩而立,姿态亲昵得,仿佛一对璧人的女儿。

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有欣慰,有骄傲,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法言说的,失落和酸楚。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已经彻底地,不属于自己了。

她的心,她的魂,她的一切,都已经完完全全地,交给了那个如同神魔一般的男人。

自己,这个当爹的,在她心里,恐怕已经排不上号了。

“锦儿。”

苏勋鼓起勇气,抬起头,用一种近乎乞求的语气,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你,跟爹,一起回去吧。”

“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京城,才是你的家。”

他试图用亲情,来做最后的挽留。

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至少还能保留一丝,作为苏家人的自觉。

而不是彻底沦为,刘启的附庸。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苏锦儿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她的目光,始终都温柔地,专注地,凝视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仿佛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我的家,在哪里,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苏锦儿的声音,清冷而又决绝,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从今往后,他,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这句话,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捅进了苏勋的心窝。

捅得他脸色惨白,老泪纵横。

他知道,自己,彻底地,永远地,失去了这个女儿。

而刘启在此时,顺手把苏锦儿揽进怀里,动作自然得像早已习惯了。

他就像个胜利者,扫了那位已经彻底绝望的老人一眼。

紧接着,所有人都看着他低下头,在苏锦儿的嘴唇上亲了下去,没有半点犹豫。

这个动作,更像是一种宣告主权,也成了当众的屈辱。

他的举动非常直接,意思也再清楚不过。

你的女儿现在归我所有。

你的家族,今后听我号令。

从今天起,你所有的下场,都由我定了。

你别想着反抗。

苏勋全身抖了一下,差点直接晕倒过去。

周围的官员们全都把头垂下来,气氛变得死寂。

大家被刘启这种手段彻底压住了气焰,没有人还敢开口。

在他们见过的场面里,从没哪位男子敢在大庭广众下,尤其是未来岳父和朝臣面前,亲吻尚未成婚的女子。

这种做派,已经远远超出了常规,就是公然踩在所有规矩上。

可惜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开口,像是偎到寒冬下的鸟,全任由气氛继续僵在那里。

他们其实明白,这个男人面前,什么等级规矩全都没意义。

大厅里的空气渐渐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慢了下来。

就在这沉闷到让人窒息的当口。

忽然有道细小的声音冒出来,十分突兀。

“那个……大将军。”

一直被所有人当成空气的孛儿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小,却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包括,正沉浸在征服快感之中的刘启。

刘启松开了怀中的苏锦儿,饶有兴致地,看向了这个胆大包天的草原公主。

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大将军。”

孛儿帖鼓起勇气,抬起头,用她那双清澈如湖水般的蓝色眼眸,直视着刘启。

“大将军刚才说,要让我,做草原的总督。”

“那……那我,还能,做您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草原女人。

他们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你一个刚刚投降的,亡国公主,一个身份卑微的蛮夷女子。

有什么资格,去问这种问题?

你配吗?

就连苏锦儿,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看向孛儿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在她看来,这个草原女人,是在挑战她的地位,是在跟她抢男人。

这让她心里涌上一点说不出的别扭。

谁知,刘启却出人意料地没怎么在意。

他竟没有流露半分怒色,甚至还弯了弯嘴角,带着几分风趣开口:

“怎么忽然这样问我呢?”

“你觉得总督这个职位,同样是我身边人的身份,这俩事情,会有什么矛盾?”

孛儿帖低头思索了一下,却陡然发现,她确实给不出答案。

她小声道这个:“其实我也说不清。”

“在草原上,如果一个女人出嫁,就该留在屋子里陪丈夫,照看孩子,也是老辈们的规矩。”

“哪里能像男人一样管事,何况要对整个部族发话?”

“那种行为,会被视作失了分寸,也是不尊重族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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