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别急,等猪养肥了再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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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整部法典都透着一股冰冷高效的利维坦气息。

这正是刘启想要的东西,“不错,你们干得很好。”

刘启合上了法典,毫不吝啬地给予了他们肯定。

“作为奖励,这套新规矩以后的具体执行和监督工作,就全都交给你们了。”

“苏勋,为新内阁首辅,王坤,为新军部总长。”

“其余人等,各领新六部尚书之职。”

“希望各位不要辜负本将军的一番苦心。”

刘启的这番任命让苏勋和王坤等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们不仅保住了性命,还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虽然这个“新内阁”和“新军部”,听上去权力比以前大了很多。

但他们都清楚,自己从今往后将彻底沦为刘启的高级工具人。

再也没有任何与他讨价还价的资格。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心甘情愿,因为能活着真好。

而就在苏勋等人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时。

刘启又抛出了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重磅炸弹。

“既然新法典已经制定,新内阁也已经成立。”

“那我们接下来就要开始选拔能够执行这套新法典的新人才了。”

“我决定,在一个月之后举办一届大沥王朝新式科举大典。”

“凡我大沥子民,无论出身无论男女,皆可参加。”

“考试的内容就以这本《新政法典》为核心。”

“再辅以算学、格物、逻辑三门新学科。”

“凡是通过考试者,无论资历,一律破格录用授予官职。”

“至于具体的考务工作,就由孔融,孔太傅来全权负责。”

刘启这个决定就像一颗核弹。

直接就把苏勋和王坤这群刚刚上任的新内阁成员们给炸得外焦里嫩。

他们这才猛然惊醒,自己好像高兴得太早了。

刘启虽然让他们制定了规则。

但他却把选拔“裁判”的权力交给了他们的死对头孔融。

而考试的内容又是以他们根本不熟悉的“新学科”为主。

这摆明了就是要彻底地将他们这些旧派官僚的根给刨了啊。

因为他们都清楚,一旦这新式科举开始实行。

那以后进入官场的,将会是清一色的被刘启“新思想”洗过脑的年轻人。

而他们这些靠着门生故吏关系网来维持自己地位的老家伙。

将会被一点一点地彻底架空。

最终沦为一群没有任何实权的吉祥物,好狠好绝的一招。

苏勋和王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孙悟空。

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刘启这个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而另一边,被委以重任的孔融和他手下的那些“新派官员”们。

则是一个个都激动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就给刘启再磕一个。

新式科举的消息一经公布,就在整个大沥王朝引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被旧有科举制度拒之门外的寒门士子、商贾子弟,甚至是女子。

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他们将这次科举看作是自己鱼跃龙门、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

而那些传统的只知道读四书五经的旧派士子们。

则是一个个都傻了眼。

他们看着那些对他们来说如同天书一般的算学和格物教材。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颠覆了。

他们想抗议,想抵制。

可当他们看到那些曾经和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大儒”和“名士”们。

这年头,混不好的人不是钻下水道跟烂泥巴打交道,就是栽到菜市口挨一刀被砍头。

被吓得那点可怜的胆子早没了踪影,全剩下空壳。

一个个哭着脸,瞪着眼睛,无奈之下只能扒拉折磨他们的,就是昔日最不屑的那点所谓“杂耍花招”。

转眼一个月熬过去,数万名考生呼朋结伴走进新长安最大的体育馆,这场所被临时收拾成了庞大的考场。

场面一下震慑住了所有人,每个人进来都先愣在当场,半晌没回神。

熟悉的号舍早就没影了,寻遍场地都见不着。

偌大的空间铺着一排排的单人桌椅,全排列得整整齐齐,把人隔得清清楚楚。

每套桌椅中间,一道道木板严丝合缝,做出了独立的小格,彼此拉开界限。

场馆四角、入口,站满端枪的羽林士,神情冷冰冰得令人头皮发麻。

各个士兵瞪着锐利的眼睛远不如平常,巡查考场里的每个缝隙,每个小动作都逃不过。

整个考场像收进一道冷冽刀风里,肃杀气息和权威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让所有走进来的考生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不敢有丝毫作弊的念头,而当他们拿到考卷的时候,更是被那上面的题目给搞得欲仙,欲死。

一题,默写《新政法典》一章一节。

这个还好,只要是用了心背的都能写出来,可从二题开始,画风就彻底变了。

“假设新长安城去年财政收入为一千万两白银,今年增长率为百分之二十,请计算出明年的财政总收入并列出详细的计算公式。”

“请设计一个能够容纳十万人的城市地下排水系统,并画出详细的结构图。”

“请论述‘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之间的辩证关系,并结合《新政法典》提出你的个人见解。”

这些题目,一道比一道离谱,一道比一道变态。

别说是那些旧派士子,就连很多自诩为“新派”的考生。

连那些最先喊着新时代口号的新派年轻人,也都彻底懵圈了。

都看得是一脸懵逼,脑子一片空白。

题还没读明白,眼神早就涣散,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走。

他们感觉自己参加的不是科举,而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智商上的公开处刑。

这和考试根本搭不上边,更像是被堵在角落里,被赶鸭子似地糟蹋智力。

而就在所有人都抓耳挠腮痛不欲生的时候,考场的一个角落里。

考场最角落的一排里,一个系着素净发带的少女安静地低头写着试卷。

穿一身布衣的她,写字时手里不停,思路顺畅。

她打扮简单,但写得飞快,笔一动全无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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