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楼高：孙明明的忠实粉丝（1 / 1）
铁匠公会深处，楼高专属的锻造室内。
这里不像工作室，更像一座钢铁垃圾场，场中间巨大的熔炉内流淌着数千度的金属熔液，散发出烤人的热浪。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奇锻造工具，空气中弥漫着高温金属所带来的刺鼻气味。
就在这时。
锻造室中央那片的空地上，空气毫无征兆地出现一道涟漪。
楼高敏锐的锻造直觉让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
一道身影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般，由淡转浓，无声无息地凝实。
淡蓝色长衫，青木簪束发，面容清俊儒雅，眼神温润平和，正是孙明明。他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踏入这片区域后，那股热浪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水膜过滤，变得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就连空气中刺鼻的气味也变得弱上几分。
“孙……孙先生？！”楼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一步就跨过了散落满地的金属零件，速度快得出奇，冲到孙明明面前，却又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刹住脚步。
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激动得无处安放，在空气中挥舞着，想要上前抓住偶像的胳膊，又怕自己满手的油污亵渎了他，最终只能搓了搓手。
“真的是您！真的是您！！”楼高的嗓子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您真的来了？我……”他语无伦次，脸膛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孙明明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楼高大师，叨扰了。此次前来想要你帮我铸造一样武器。”
“麻烦？不麻烦？”楼高激动得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能帮上大人您的忙，我求之不得。”
“孙先生，您知道吗？”楼高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的哽咽。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厚实的胸膛，发出沉闷的响声，“我楼高，铁匠的儿子，祖上八代都是给贵族老爷们打马蹄铁的。要不是小时候在贵族垃圾堆里捡到半本破烂的功法，要不是我爹娘咬牙省下口粮让我去偷听城里老铁匠讲课，我楼高，现在还在乡下抡大锤呢！”
他越说越激动，眼眶都有些发红：“即使现在成就神匠之位，可在那些老爷们眼里不过依旧是下等人摆弄的玩意儿。他们只知道用我们造的东西去打仗，去争权夺利。有谁真正看得起我们这些‘臭打铁的’？”
他猛地转向孙明明，眼神炽热如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重与亲近：
“可您不一样！您不仅实力超群。您还为我们这些泥腿子说话，您建那‘苍穹学院’，喊出‘有教当无类’！您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草根里也能长出参天大树。”
“我楼高，服了，彻底服了。”他猛地一抱拳，对着孙明明深深一揖，腰弯成了九十度，动作十分真诚，“佩服您这份为天下寒门，为所有像我们这样‘下等人’争一口气的胆魄！从今往后，您孙先生一句话，我楼高和整个铁匠公会，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他直起身，那双浑浊的眼睛，此刻却变得清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决心：“苍穹学院要什么武器？要什么人才？！只要我楼高有，只要铁匠公会能造。倾家荡产也给您造出来，不为别的，就为孙先生您那句‘有教当无类’，就为给天下所有跟我一样出身的孩子，开一扇能看见光的大门！”
千仞雪站在阴影中，兜帽下的紫眸闪烁了一下。她看着楼高那发自肺腑的敬仰，看着孙明明的身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孙明明”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早已超越了单纯的力量，而是一种能点燃底层希望、凝聚人心的可怕旗帜。这份力量，比单纯的武力更令人心惊。
孙明明看着激动到难以自持的楼高，眼中也闪过一丝动容，本来只是想单纯的收集斗罗大陆的信仰，没想到竟造成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他上前一步，轻轻扶住楼高的手臂：“大师言重了，开天门，非一人之力可为。愿与大师携手，愿与这大陆所有有志之士联手，为这天下平民发声！”
……
很快，楼高要倾尽全城之力为孙明明锻造兵器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庚辛城。
整个庚辛城霎那间沸腾起来。
街道堵塞，人流如同洪流过境。无数身板坚实、臂膀粗壮的铁匠，无论学徒还是大师傅，都推着满载矿石和金属的推车涌向铁匠公会。
他们脸上不再是日常劳作的麻木，而是一种近乎朝圣的狂热。为那位为平民发声的孙先生铸兵，本身就是无上的荣耀。
“闪开！都闪开！把老子的‘庚金星辰砂’运过去。那是老子祖宗压箱底的宝料。”一名满脸虬髯的老铁匠吼叫着，指挥着几个壮汉推动沉重的铁车。
“让一让！让一让！这是我们‘雷纹秘银’！锻造兵器的极品主材！”
“都别挤！我这车‘星陨玉髓’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不仅仅是材料，人潮也汹涌而至。所有能熔炼稀有金属的高阶熔炉都被征用，全城顶级的锻造好手自荐而来，哪怕只能在一旁拉风箱、控炉温，他们都心甘情愿。
铁匠公会巨大的中央熔炼场上，各色闪烁着魂力波动的金属堆积如山，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精纯金属特有的锐利的气息。
楼高嘶哑着嗓子，双眼布满血丝，如同一名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精确地指挥着材料的分类处理。
孙明明站在熔炼场边缘一座高台之上，青衫在风中微微摆动。他静静地看着脚下这片人海，清楚的感受着那近乎实质化的信仰向他涌来。
不同于之前那些分散的平民祈愿，它更加凝聚，也更加精纯，包含着庚辛城魂导匠人对“孙先生”这个人的绝对崇拜。
那坚不可摧的成神壁垒上，细微的缝隙仿佛被这信仰之力缓慢滋养着，等到哪天壁垒破裂，就是成就神位之时。